容墨琛淡淡點頭,“略懂。”
他這話一出口,紀晨曦仿佛已經預見自己把他虐到很慘的場景。
她都想好了,只要她贏,就讓他光著身子去外頭跑圈,或者穿著泳褲去溫泉池那邊跳舞。
總之,今晚要狠狠修理他一頓,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才知道她也不是好欺負。
紀晨曦越想越興奮,“玩撲克是我提出來的,公平起見,怎麼玩可以由你決定。”
容墨琛睨著她俏臉上自信又得意的神色,勾了勾唇角,“那就玩最簡單的Five Card Stud。”
Five Card Stud又稱梭哈,就是港式電影里賭王跟一群人圍在桌前玩的撲克游戲。
紀晨曦沒有異議,“好,就玩Five Card Stud。”
玩撲克說簡單也簡單,除了需要記憶力、判斷力和分析力,還有一個最大的助力是運氣。
【第207章 你不會出千了吧】
兩人定了玩什麼之后,容墨琛打了個電話讓客房那邊送了兩副撲克過來。
由于他們只有兩個人,為了公平起見,就一人一張輪流摸五張牌,然后留第一張牌為底牌,下注叫牌。
兩人摸完牌,容墨琛看了一眼手里的五張牌,淡淡道,“我們這一局來賭吻。”
他語速不算太快,但是紀晨曦卻沒有清楚他說的話,準確地說是沒聽清楚他說的最后一個字,“賭什麼?”
“賭吻。”
這一次容墨琛故意放慢了說話的速度,甚至還對她做了一個口型。
紀晨曦見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點事,對他真是無奈也無語,“吻要怎麼賭?”
“很簡單,跟錢一樣,我們拿吻當賭注。比如,第一局,我下注十個吻,如果我贏了,你就欠我十次吻。”
“十次?”紀晨曦嘴角抽了抽,“那不行!我要是被吻十次還有命在嗎?”
他的吻太持久,吻一次,她都覺得自己隨時可能窒息而亡,何況是十次?
容墨琛從她的表情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勾了勾唇,溫聲回道,“又沒讓你一次性付清,你可以賒賬。等我什麼時候想親你了,再問你索取。”
說到這里,男人又去拿來紙和筆,“等會兒輸家記得立字據作為憑證。”
紀晨曦見他搞得這麼正式,右眼皮跳了跳,心里點發毛。
不過轉念一想,玩撲克牌是她的強項,她一個在牢里贏過各種三教九流的賭圣,還能輸給容墨琛這種成天坐在辦公室里動嘴皮和筆桿子的男人嗎?
于是,她的膽子也大了,“賭就賭,誰怕誰啊!”
容墨琛見她進了自己挖的坑,不動聲色地低頭在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簽完后把紙和筆推到她面前,“先簽字畫押。”
紀晨曦抓過筆,正要簽名,突然想到一事,“不對呀,你贏了可以親我,這沒什麼問題。但是我贏了不想親你啊,我不要這種賭注!”
還好在簽字前反應過來,要不然無論她是輸是贏,占便宜的都是他。
容墨琛見她沒有往坑里跳,薄唇一勾,笑瞇瞇地說道,“你的賭注可以是消除接吻。我這邊賭接吻多少次,你那邊可以押拒絕接吻多少次。”
紀晨曦一聽,覺得這個賭注還算不錯,便點頭同意了,“好,那咱們開始吧。”
等她把自己的大名簽好,容墨琛也把撲克牌洗好了。
“女士優先,第一張牌讓你摸。”
“好。”紀晨曦也沒跟他客氣,伸手摸了一張牌,然后反扣在自己面前。
等他們把五張牌都摸完,兩人都將其中四張正面朝上,只留一張底牌蓋在面前。
容墨琛抬眸發現她盯著自己跟前的牌面看,不動聲色地提醒她,“你可以下注了。”
紀晨曦咬了咬唇瓣,“我下三次消除吻。”
容墨琛微微一笑,“我下十次法式深吻。”
十、十次?
還是法式?
這個男人會不會太狠了?
紀晨曦瞪了他一眼,咬了咬唇瓣,心一橫,加砝碼,“我跟,也賭十次。”
容墨琛抬手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底牌,淡淡道,“開牌吧。”
于是,兩人一起把最后一張牌翻開。
紀晨曦看了看自己的牌,又朝他手里的牌看過去,剛發現自己的牌比他小時,一臉氣悶,“你最后一張牌居然是A?”
她是K,原本還以為自己穩贏呢!
容墨琛笑瞇瞇地把紙和筆推到她手邊,在她的名字底下敲了兩下,示意她拿筆記賬,“我贏了,承讓。”
紀晨曦縱然心有不服,但是自己的牌確實比他小,輸得不冤枉。
她在名字下寫了個阿拉伯數字‘10’,然后對男人道,“第一局只是熱身,后面翻本的機會多著呢!”
容墨琛微笑,“好,我等你翻本。”
于是,從第二局開始,紀晨曦下注的吻成倍遞增。
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太差,還是容墨琛的運氣太好,連玩了三局,她把把都輸。
第二局輸了二十次吻,第三局輸了三十次吻。
紀晨曦輸紅了眼,把衣服袖子一擼,“洗牌洗牌,下一局我要押五十次,我就不信我翻不了本。”
容墨琛掀了掀唇,提醒她道,“小賭怡情,你確定要賭這麼大?”
紀晨曦回道,“沒事,我心里有數,目前還輸得起。”
容墨琛唇角勾了勾,不緊不慢地把牌洗好,兩人再次摸牌。
當第四局依然以容墨琛贏而告終時,紀晨曦不淡定了,“容墨琛,你不會出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