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解決辦法,紀晨曦拎著紙袋便走出洗手間。
然而,她一回到客廳,就感覺客廳里的氣氛很不對勁。
從她出現起,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有人好奇,有人詫異,有人鄙夷,也有人幸災樂禍。
紀晨曦視線往不遠處一掃,當看到給自己禮服的那個女生,正準備去還裙子,就見她突然抬手往自己身上一指,大聲道,“在那兒!我丟的裙子在她手上!”
紀晨曦一怔,面對如此變故,還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便有幾個女生大步朝她的方向走過來,不容分說一把奪下她手里裝裙子的袋子。
其中一人打開袋子看了看,然后將里面的裙子拿了出來,“沒錯!就是這條裙子!昨天是我陪安然一起去買的!”
“長得人模人樣,沒想到是個賊!”
紀晨曦聽得云里霧里,忍不住把目光投向那位叫安然的女生,也就是剛才撞上她的那個人。
安然沒有看她,而是指著裙子對眾人道,“這條裙子就是我丟的那條,本來我是打算送給秦總做生日禮物的!”
紀晨曦不傻,聽完這話,頓時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可是她根本不認識安然,平白無故的,安然為什麼要陷害她?
“你叫安然是吧?剛才這件禮服裙明明是你送到我手上的,怎麼一轉眼就變成是我偷的了?”
“你、還想狡辯?”安然咬咬牙,憤怒地指著她,“我跟你又不認識,為什麼要把這麼昂貴的裙子送給你?難不成我腦子壞了?”
紀晨曦點了點頭,語氣中肯地建議道,“我也想知道原因,不如你現在去醫院做個檢查?”
“你!”安然見她像個沒事人一樣,心下也有點發虛,眼神閃了閃,煽動旁邊的客人,“大家看啊!現在人贓并獲了,她還不承認是她偷了禮服裙!”
“這條裙子是最新出的款式,一條要十好幾萬呢!這個女人敢在容家偷東西膽子也太肥了,我看干脆報警吧!”
“我看這姑娘斯斯文文,不像是會偷東西的樣子,也許是誤會。”
“是啊,在場各位誰還能缺一件裙子?也許這位小姐是撿到了裙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這種看起來老實的人,越不老實!”
現場的人立即分成兩派,以安然為首的幾個女生一口咬定是紀晨曦偷了裙子。
不過絕大部分客人還是很理智地保持中立態度,誰都有眼睛,剛才紀晨曦是跟容墨琛一塊兒來的,可見她跟容墨琛認識,單憑這一點,就沒人愿意摻和。
大家更樂得當吃瓜群眾,看個熱鬧。
而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快便引起了秦婉箏的注意,她走過來,目光掃過看熱鬧的客人,最終落在紀晨曦身上,“晨曦,這是怎麼了?”
紀晨曦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就有人突然低呼一聲,“晨曦?難道她就是五年前那個紀晨曦?”
“我跟她以前是一個學校的!她就是紀晨曦!”
“天哪!她怎麼會在這里?之前安然說丟了裙子,我還不相信有人會偷,但是既然這個人是紀晨曦,那我就不意外了。”
有人不明所以,“什麼意思?紀晨曦是什麼梗?她怎麼了?”
“她撞死過人啊!以前在華城的名聲可臭了!簡直就是過街老鼠!什麼都敢玩,也玩得很開!之前還以為她出獄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沒想到現在膽子更大了,偷東西偷到容家來了!我看這次她是逃不掉了,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第62章 為什麼要栽贓我】
“晨曦,你怎麼說?”秦婉箏這些年在商場上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此時,看著這幫小姑娘咋咋呼呼的自導自演,她并沒有理睬,只是靜靜等著紀晨曦的回話。
紀晨曦面上沒有絲毫干了壞事的膽怯與心虛,坦蕩地正視著所有人,“我沒有偷東西,這條裙子是安然自己送到我手里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栽贓我,但是……”
“什麼叫栽贓?”安然冷笑一聲,憤怒地打斷她,“偷都偷了,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紀晨曦對上她的視線,沉著反問,“你說有人證物證,我倒想請問,人證在哪里?物證又在哪里?”
安然按照她們剛才計劃好的臺詞,繼續往下編,“我剛才去車子拿了禮服袋想把禮物送給秦總,剛好朋友找我說話,我順手把禮服袋放在了餐桌邊的椅子上。可是等我聊完,禮服袋卻不見了。現在袋子在你手上,你不要告訴我,它是自己長腳爬過去的!”
紀晨曦望著她憤怒的表情,真想給她鼓掌。
這個安然是影視學校畢業的吧?
演戲實在演得太像了!
“安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謊,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什、麼說謊?我說得是事實!”
紀晨曦反手指著自己身前的那片污漬,從容冷靜地說道,“剛才你把酒打翻在我身上,再把禮服裙塞給我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招惹了你,讓你費這樣的心思來誣陷我。但是你看錯人了,我沒有圣母心,所以如果有什麼阿貓阿狗敢撲上來咬我,我會一顆一顆敲光她嘴里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