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不肯說,你就將針管里的血推進這個血漿袋子里,然后繼續抽。她即便是不怕疼,總是會害怕血盡人亡吧?即便是死不了,人也差不多要廢了,日后不能繼續作惡。”
真損啊,沈臨風接過血漿袋子:“難怪仇司少如此欣賞表嫂,原來你們才是真正的惺惺相惜。”
沈臨風這樣說,是嘴下留情了,正確的用詞,應當是臭味相投。兩人全都是一肚子壞水,招惹誰也別招惹這兩人。
清歡自己也是秒懂,壓低了聲音,好奇地問:“說吧,今兒霍統領后腦勺上那一棍子,是不是仇司少打的?”
沈臨風點頭:“就知道瞞不過表嫂。這霍統領拿著皓王的旨意還真的將自己當根蘸醬蔥了,路上磨磨唧唧的故意拖延時間也就罷了,到了皇陵之后,還指手畫腳地教訓起我的兄弟們來了,八成就是想著故意挑釁,起了內訌之后,好給對方創造逃走的時機。仇司少嫌煩,一棍子掄下去,他吭都沒吭一聲就倒下了。”
清歡心里樂呵開了花,面上卻不動聲色。畢竟自己現在還是剛剛“喪夫”的悲苦女人,要注意影響。
“那個何首領呢?”
“從地宮密道里逃到后山去了。麒王爺就在后山守株待兔呢。就算他再厲害,再警惕,只怕也想不到,追蹤他行蹤的,會是天上飛鷹,想甩也甩不掉。”
如此說來,何首領那里也就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慕容麒只要能跟蹤到何首領的藏兵之處,就可以就近調用朝廷地方駐軍,包圍并殲滅,斷了皓王的后路。
“看來這圣女教主也是心甘情愿地自投羅網,也好轉移你們的注意力,放走那個何首領。
那些蝕蠱呢?可搜查到?”
沈臨風搖搖頭:“沒有搜查到,可是何首領也沒有帶走。”
那就奇怪了,難道,這幾天里,已經暗中轉移走了?
“梅花觀主協助我們找到那間密室之后,正在嘗試根據里面遺留的東西尋找蛛絲馬跡,查找出對方究竟是想利用蝕蠱做什麼?我也抓緊去審訊,希望能撬開老妖婆的嘴。”
沈臨風拿著針筒,轉身又去了審訊室。
皓王與琳妃一直在留意著她這里的動靜,知道一定是在跟沈臨風出謀劃策,心里全都捏了一把汗。
果然,過了沒一會兒,就聽到審訊室傳來一聲聲慘叫。明顯是藥物起了作用。
皓王二人面色更不好看。
一會兒的功夫,御林軍稟報,皓王妃已經被押解進宮。
皓王等人還是很明智的。今日自己乃是有備而來,皓王府周圍,自然也早就埋伏下了人手。皓王妃只要敢聞風而逃,自己的人肯定不客氣,死傷不論。
她跟著御林軍進宮,雖說可能會吃一點苦頭,但是好歹,不會落在自己手里。
相信,口供也是琳妃在來大殿之前就安排與串通好了的,毫無懸念。
皓王妃走進大殿,面色很不好看。
病態的蒼白之中帶著一點灰敗,就連眉眼之間也毫無生氣。
她一路走過來,目不斜視,不是大義凜然的無畏,也不是蔑視的那種平和淡然,而是,頹喪,頹喪,還是頹喪。
就連路過冷清歡身邊的時候,她都沒有看她一眼。
冷清歡心里樂得直打跌。
有一種折磨,不是身體上的摧殘,而是精神上的摧毀。
她或許是為了報答二皇叔的知遇之恩,也或者是對于皓王的情有獨鐘,毫無保留地付出,為了他們的野心與大業,煞費苦心地籌謀。
可是,當事情敗露,琳妃與皓王毫不猶豫地將她推出來擋槍。
假如,是皓王親口告訴她,帶著花言巧語,用世間最溫柔的強調,即便是說出最絕情的話,她可能也不會看得這樣清楚。
可這些絕情的安排,經由御林軍干巴巴地講述出來,帶給人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字字誅心。
上次頂罪,將謀害清瑤的罪名承擔下來,應當是皓王妃心甘情愿。
可為心愛之人赴湯蹈火那是自愿,若愛人為求自保,傷她一分,那就是另當別論。
狗咬狗,一嘴毛,打起來才好。
【第854章 又氣吐血一個】
皓王望著皓王妃目光游離,明顯有點心虛,說話也沒有底氣。
“冷清歡告你勾結圣女教教主,謀殺漠北俘虜,諳達王子,刑部邢尚書,殘害側妃冷清瑤,你可認罪?”
皓王妃一臉平靜地道:“圣女教主的確是我送進宮里的,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麒王妃是在血口噴人。”
清歡今兒折騰了一天,雖說靠在椅子上睡了一覺養精蓄銳,但是心累啊,一直就跟個小風扇一樣,滴溜溜地轉,真的很累。
她當眾伸了一個懶腰,沒有絲毫大家閨秀該有的優雅。
“皓王妃這是要與我當面對質麼?來來來,咱們好生掰扯掰扯!先說說,你的真正身份,冒充知府千金有何目的?再說說你是怎麼通過冷清驕,謀殺漠北俘虜,跟漠北人換取槍支武器的?又是怎麼買通我家王爺軍中將領,給漠北人通風報信,令我家王爺戰死邊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