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覺得,即便皓王與皓王妃再如何煞費苦心,都逃不掉皇上的手掌心。”
仇司少不屑地輕嗤一聲:“你快拉倒吧,皇上現如今都已經自身難保了,你還盼著他能力挽狂瀾?”
說完了,又覺得自己這口氣好像有點大不敬,瞅了慕容麒一眼。
慕容麒緊蹙劍眉,眸光閃了閃:“聽說父皇聽聞我關邊出事,便暈倒了至今昏迷不醒。究竟是不是真的?”
清歡點頭:“是真的,母妃現如今正守在他的身邊。不過你放心,皓王一直都沒有找到傳國玉璽,暫時不敢對父皇如何的。”
“既然父皇如此有先見之明,會不會,他的昏迷也是假的,只是為了制造時機,引蛇出洞而已?”
清歡默了默,鄭重其事地道:“不是假的,是真的,否則怎麼可能瞞得過琳妃的人,令她們得意忘形?不過他昏迷不是因為憂傷過度,而是中毒。”
“中毒?!”
三人異口同聲,滿是驚訝。
清歡點頭:“父皇昏迷之前,曾經秘密宣召我去過一趟衍慶宮。我見他經常頭疼,就給他做了一個檢查。
結果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了毒。而琳妃介紹給他的鐘太醫,給他配制的藥湯,單獨看起來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卻可以促進他體內的毒性發作。”
慕容麒一顆心狠狠地吊了起來:“父皇的一日三餐,還有飲食,全都有專門的太監負責,怎麼會中毒呢?”
清歡搖頭:“下毒的方法很多,不一定是通過飲食下毒,也有可能是血液,或者呼吸,或者眼睛接觸。當時我不方便在宮里久留,所以也沒能找到父皇的中毒原因。”
“那,那毒可解?”
清歡輕輕地搖搖頭:“能解,但父皇不肯。” 三人更加詫異:“為什麼不肯?”
“父皇說,一時間找不到中毒原因,對方還能再次下手,非但防不勝防,反而還打草驚蛇,他要賭一把。”
“父皇真是糊涂!”慕容麒有些著急:“他怎麼可以拿自己的性命來賭?”
“你放心,這種毒暫時間不會有性命之危。只有這樣,才能令皓王與皓王妃掉以輕心。” “可是,他如今昏迷不醒,就不怕皓王找到傳國玉璽之后對他不利嗎?我們如今又鞭長莫及,一旦有危險,壓根就無法相救。”
清歡看了慕容麒腰間一眼:“父皇說,他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即便真的遭遇不測,也能成就宏圖大業,死得其所。”
慕容麒的一顆心,狠狠地揪了起來,開始擔心起宮里的情況。
“不行,今天晚上,本王務必要親自去一趟宮里,看看情況如何。”
“不行!”清歡一口就否決了:“父皇煞費苦心,方才布下這一盤棋。現在雖說形勢不好,但是卻一直都是按照父皇的規劃在發展。現在宮里布防已經與以前不一樣,你若是去宮里行跡敗露,皓王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你,豈不一切全都功虧一簣?”
“可現如今,父皇與母后全都在她們的手里,我如何放心?再說一旦兵變,他們被皓王挾持,我們也太被動了。”
于副將扭臉瞅了仇司少一眼。
仇司少翹著腿,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反正,關乎到冷清歡的事情,那就是火燒眉毛,至于其他的,就算天塌下來,關自己屁事?
于副將又瞅了第二眼,仇司少回瞪了他一眼。
于副將是威武不能屈,清清喉嚨:“普天之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宮里的人,應當也只有王爺與仇大俠有這樣的身手了。” 仇司少想也未想,直接一口回絕了:“你是不是想讓老子去送死,然后欠債就能一筆勾銷了?老子還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沒花呢,可不想就這樣成為遺產了。”
清歡跟慕容麒誰也沒吱聲。畢竟進出皇宮,的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自己去闖可以,怎麼能讓別人去送死?
于副將哼了哼:“覆巢之下無完卵,要是真讓皓王得逞了,第一個開刀的,就是你仇家。你可別忘了,當初二皇叔是因為什麼事情死的?你要是去了,最賴也好歹可以指定遺產繼承人。你要是不去,你的遺產只能皓王繼承了。”
仇司少正在摩挲著下巴的手不由就是一頓。
話糙理不糙,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兒。 “得了,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都是我的差事。等我外面的事情忙完嘍,沒事兒就去宮里轉一圈,嘗嘗皇帝的御膳。”
這話說的,清歡臉皮這麼厚的人,都有點掛不住了。
慕容麒默了默,略帶感激地道:“宮里我父皇與母妃的安危,就交托給你了。至于何首領那里,就由本王來接手。”
仇司少抻抻懶筋,沖著清歡伸出手來:“宮里地形圖還有布防死角來一份。還有那煙霧彈啊,還有震天雷什麼的,給我多來點也行。”
“你是去探聽消息,還是去炸皇宮啊?提前告訴你,我父皇可小氣的緊,回頭可能要找你要銀子重新修繕皇宮。”
“喔,忘了皇宮是你家開的了。”
仇司少討個沒趣:“少給幾個防身總行吧?”
當然。
“衍慶宮防衛森嚴,你自己多加小心,假如能見到惠妃娘娘,將這三粒解藥交給她,伺機給皇上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