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琳瑯閣姑娘出名,鴇娘也雅致,不像別處那般媚俗。
仇司少財大氣粗地從懷里摸出銀票:“別廢話,最好的房間,最好的姑娘,最好的酒。”
鴇兒愛鈔,姐兒愛俏,鴇娘迫不及待地接過仇司少手里的銀票,轉身招呼龜奴,請來了琳瑯閣的花魁娘子。
仇司少斜著眼睛,眼梢處,見鳳蕾玉停在琳瑯閣的門口,裹足不前。猶豫再三,仍舊鼓不起勇氣。
他微微勾起唇角,將胳膊搭在花魁娘子的肩上,上了樓。
鳳蕾玉在門口轉悠半晌,一咬牙,也跟著進來了。
龜奴伸胳膊攔住了她的去路,色瞇瞇地上下打量她:“哪里來的小姑娘,這里豈是你出入的地方?”
鳳蕾玉抬手一指前面的仇司少,磕磕巴巴:“我,我是他府上下人。”
龜奴瞅向鳳蕾玉的眼神,格外不懷好意。
“小姑娘不懂事,你家公子來我們琳瑯閣是尋歡作樂來了,你追身后面做什麼?去外面找個避風的暖和地兒貓著,要不干脆就回去。沒準兒,你家公子今兒不回去了。”
“不,不行!”鳳蕾玉有點著急:“我家主子才不會稀罕這種地方。”
龜奴怎麼能讓她進去攪和好事兒?上前就要拽她。
鳳蕾玉一個反手,龜奴驚叫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
別的龜奴一瞧,這是有人前來鬧事啊,上前就將鳳蕾玉攔在了樓梯上。
鳳蕾玉功夫雖說不好,但是要分跟誰比。
吃了虧的龜奴抄起家伙,手底下沒留情,專門挑不該下手的地方下手。一時間“噼里啪啦”一陣亂響,將琳瑯閣里折騰得挺熱鬧。
仇司少房間的門,不耐煩地打開,仇司少樓著花魁娘子,衣衫半解,唇畔的笑意有點涼:“合著我的命令不管用了是不是?”
鳳蕾玉眼圈有點紅:“這里不是公子您出入的地方,臟!”
仇司少輕佻地挑起懷里美人的下巴:“好說,一會兒讓美人兒好好洗洗。”
“公子您一向潔身自好,怎麼可以,可以……”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旁邊有龜奴沒有眼力勁兒,趁著鳳蕾玉分神,上前還要下手。
仇司少從花魁娘子身上扯下一枚珍珠,屈指一彈,正中那伙計的手腕。力道之大,竟然破皮而入。
伙計一聲慘叫,立即松開了手。
仇司少冷哼,從懷里摸出一錠銀子,拋到他的面前:“本少的女人,豈是你們的臟手能碰的?滾下去!”
龜奴們瞅一眼那銀子,覺得自己賺了,立即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仇司少轉身,回到房間里。鳳蕾玉也跟了進去。
房間里粉帳低垂,熏著熏香,桌上已經布滿了酒菜。
仇司少自顧與花魁娘子吃酒,鳳蕾玉就守在一旁,勾著臉,不敢抬頭。
花魁娘子見他風流,出手又慷慨,頻頻勸酒,卻拘于鳳蕾玉在,不敢大膽地施展渾身本領。
“公子,”她縮在仇司少的懷里,聲音甜得發膩:“你的丫頭一直盯著奴家瞧,瞧得奴家好不羞澀。”
“是嗎?”仇司少撩起眼皮,看一眼鳳蕾玉:“你就將她當做一塊木頭。”
花魁娘子扭了扭,衣領半敞:“可是,奴家不勝酒力,已經有些醉了。”
聰明人都知道,美人這句話的意思。
仇司少端起面前的酒壺:“還剩這麼多的酒,總不能浪費了。
你將酒全都喝完,本少就陪你去醒酒。”
琳瑯閣的鴇娘很實在,有大魚不宰白不宰,兩個人,燙了兩壺酒,足足兩斤。
花魁娘子的臉蛋都紅了,帶著微醺酒意,湊近仇司少耳朵根子底下:“我若是都喝了,就跟一灘爛泥沒有什麼兩樣?公子,會喜歡嗎?”
這風情萬種的一瞥,再加上甜膩的聲音,是個男人都受不住。
仇司少低頭無奈地瞄了美人不安分的手一眼,仍舊坐懷不亂。然后,他很努力地忘記一旁的鳳蕾玉,將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自己的感官上,一臉的享受。
變!
媽的,失敗了。
【第648章 信不信我揍你?】
美人已經像八爪魚一般攀了上來。
關鍵時刻掉鏈子,仇司少的定海神術不管用了。
他打了一個酒嗝,美人的脂粉香令他反胃。
他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一旁的鳳蕾玉突然就沖了過來,氣呼呼的,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壺,然后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酒液順著她秀美的玉頸直接淌進了衣領。
仇司少跟花魁娘子全都吃驚地抬起臉,瞅著她。
鳳蕾玉豪氣千云地抹一把嘴角,將酒壺往桌上一擱。嘴巴都變得結巴:“酒,主子,我已經替你喝完了。你的傷沒好,不能喝酒,你們可以到床上去了!”
花魁娘子不明白這是什麼操作,目瞪口呆。這位公子財大氣粗,不至于這麼小氣,稀罕一壺酒吧?
仇司少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冷清歡那女人說的話你也信!真蠢!”
然后起身,將花魁娘子整個打橫抱起,轉身往雕花大床上走去。花魁娘子緊勾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
鳳蕾玉緊緊地咬著下唇,低著頭,強忍住嘔吐的沖動,不讓自己吐出來。
耳邊美人哼哼唧唧,有點夸張,似乎是故意向著她宣示自己的主權,炫耀自己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