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刨根究底自己睡覺都不香。
再說了,飛鷹衛滅亡,那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跟自己沒多大關系,自己頂多就是推波助瀾而已。
她抬臉45度仰望天空,有點憂傷:“沒辦法,我沒有那個富貴命,所以不能得這個富貴病。飛鷹衛的事情,我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的。”
還沒有感嘆完呢,有人在身后打趣:“這一次,我可抓到了表嫂你的把柄,若是不給我封口費,我就告訴表哥去。”
冷清歡扭臉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齊景云。不知道是不是剛與別人吃酒回來,滿面紅光,還些微帶著一點酒氣。
呃,果真,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不過是偷偷摸摸地約個會,竟然也被人發現了。
“景云,你怎麼在這?”
“我為什麼在這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會跟別的男人在這里?”齊景云瞥一眼仇司少,壓低了聲音打趣:“今兒封口費給的少,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冷清歡從袖子里隨手摸出一個小元寶,塞進齊景云的手里:“可別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就比如上次中秋節在宮里,小心我,哼哼......”
齊景云面色一僵:“表嫂你不至于吧,就這麼一點風流事兒你竟然還抓著不放?銀子還你就是,我要不起。”
將冷清歡剛給他的小元寶又塞回了冷清歡的手心里。
有刺目的陽光一閃,冷清歡還只當是小元寶折射的夕陽光,漫不經心地瞅了一眼,見齊景云手上,帶著一枚孔雀藍的扳指。適才那刺目陽光,就是被它折射的。
有什麼東西在冷清歡的腦海里一晃而過,她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起來,瞬間呼吸一滯。
齊景云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丟魂兒了?”
冷清歡努力調整略微有點紊亂的呼吸,故作輕松:“我在想,要不要反過來訛詐你一筆,因為,我突然想起,若非當初你帶著我去琳瑯閣,我還不會認識他,你若是敢跟慕容麒告狀,我就告訴他,是你從中拉皮條。”
齊景云瞅一眼仇司少,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
仇司少也曾聽冷清歡說起過齊景云,早就對號入座,倚在馬車上,抱肩一笑:“過目不忘,好眼力。”
齊景云也客氣一句:“在下對于兩樣東西一向是過目不忘,一樣是銀子,還有一樣是美人。恰好,兄臺兩樣都有。”
“一聽這話,就是同道中人。改天,我來做東,請齊公子到琳瑯閣吃杯花酒。”
齊景云頓時兩眼冒光:“難得遇到志同道合的兄弟,咱們一言為定,在下有點迫不及待想要跟兄臺交流切磋一下技巧了。”
【第418章 飛鷹教主竟然是他】
“今日怕是不成,在下還有事務在身,改日遞上拜帖,齊公子可一定賞光,不要將我拒之門外就好。”仇司少婉拒。
“一定一定。”齊景云點頭:“那就讓我送表嫂回府吧?正好順路。”
冷清歡搖頭:“有他在呢,不使喚白不使喚,他會將我直接送到王府門口,就不麻煩你了。”
齊景云瞪大了眼睛:“表嫂竟然這樣兇猛,就不怕表哥見了他,拼了老命?上次我就是血粼粼的教訓。”
冷清歡氣哼哼地道:“我今日就是要故意氣氣他,就只許他朝三暮四,三心二意麼?”
“表哥又惹你生氣了?”
冷清歡咬牙:“豈止是生氣?我是冒火,若非只想一把火點了他麒王府,我出來做什麼?不說也罷,一說肚子要炸了。”
轉身爬回仇司少的馬車:“我們走!”
仇司少朝著齊景云聳聳肩,給了他一個“惹不起”的表情,然后腳尖一點,輕飄飄地坐回馬車前面,吩咐玄機子:“走。”
玄機子立即揚起馬鞭,繞過齊景云,進城直接向著王府而去。
仇司少隔著車簾問:“還真的把你送回王府門口啊?剛才不是還怕我們兩人見面打起來嗎?”
馬車里的冷清歡半晌沒吱聲。
仇司少撩開車簾,轉身往后瞅:“怎麼了?”
見冷清歡頭向后仰,靠在車壁上,微微合攏了眼睛,黛眉緊蹙,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聽到仇司少追問,她緩緩睜開眼睛,用指尖揪著眉心,一臉的凝重:“我害怕,我自己回府可能會半路上就沒命了。”
她這語氣,不像是玩笑。
仇司少也微微皺起眉頭:“什麼意思?有危險?”
冷清歡輕輕地嘆一口氣:“不確定,只是有所懷疑。”
仇司少一撩車簾,就鉆進了車廂里:“是齊景云?你突然想到了什麼?”
冷清歡望著仇司少:“以前,我讓鴻賓樓的掌柜給我臨摹過一副那個金鷹教主的畫像,我注意到,那個教主大拇指上戴著一枚孔雀藍的扳指。當時并未在意,可是適才,我在齊景云的手上,發現了一枚一模一樣的。”
“就這個?”仇司少啞然失笑:“一枚扳指而已,一模一樣的多了去了。看把你嚇得。”
冷清歡臉色有點不好看:“若只是這一樣也就罷了,有些事情我越想越害怕,覺得自己能活到現在也挺幸運的。”
“什麼意思?”
“齊景云身上的疑點很多,但是每一樣又都微不足道,令人無法將這些事情全都串聯起來,聯系到他的身上,而這枚戒子,就是一根線,回想起來,一切就都變得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