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雯點了點頭,隨即喜滋滋道:「爸,許言我已經帶來了,這下第五個玄陰少女有了吧?你是不是該多獎勵我一點零花錢啊?」
徐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斷點著頭,臉上的肥肉顫抖:「五年了,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兩人這一番對話下來,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測。
他們果然是在鬼王舊宅福地上布下了邪陣,聽他們所說,恐怕已經害了不少人了!
實在天理難容!
拱星臺上的術士也在此時睜開了眼。
他那雙像老鼠一樣的賊眼在我身上打了個轉,滿臉淫笑:「這個小女孩的骨相很好,鼠神一定很滿意。」
說著他扭頭看向徐父:「你和這幾個少年先去門外為我護法,我要拿這個小女娃煉制第五枚鼠牙。煉制期間你們就在院里守著,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進來!」
徐父恭敬地朝他作了個揖,然后便和徐雯帶著另外三人走出堂外,并恭恭敬敬地關上了門。
19
幾人一出去,術士就從拱星臺上跳了下來。
他一臉邪笑地朝我走過來:
「你的一魂三魄,鼠神已經品嘗過了,他老人家說是人間美味呢。
「剩下的兩魂四魄,就等我享受完之后,全都獻給他老人家吧。
「你的肉身最后會被煉制成尊貴的鼠牙,鑲嵌在鼠神的權杖上。
「這就是你的永恒宿命。」
說著他伸出舌頭,舔著已經掛在嘴角的口水,猛地朝我撲過來。
我冷笑道:「納靈封門、拱星封魂,說說看,你害了多少少女的性命了?你口中的鼠神,恐怕是淫邪妖物吧!」
術士的腳步瞬間頓住,臉上的邪笑也消散干凈。
他死死地盯著我:「你怎麼知道這些?你不是那個被奪了一魂三魄的小丫頭?你到底是誰?」
我捏住了兜中的符箓:「我只是一個——要你命的人。」
說著,我雙指夾著手中的符箓,朝著他遞了出去。
符箓迎風而漲,數息之后,已經化為巨大的般若鬼臉,張開巨口就咬向術士。
術士面色大變:「你竟是個鬼修?」
他后撤一步,手中木杵在拱星臺旁的紅燭上抹過,口中念念有詞,木杵立馬暴漲數倍,變得有小圓桌那麼粗。
術士掄起木杵,直接搗進了般若鬼臉口中。
「咯嘣——」
鬼臉巨口咬下,室內煙塵橫飛,巨大的木杵竟被般若鬼臉一口咬成碎屑。
但般若鬼臉在這一擊之下也是強弩之末,一陣抖動,隨即崩散,符箓碎片灑落滿地。
那術士則被木杵破碎的沖擊波撞飛出去,摔倒在墻邊。
他嘴角溢出鮮血,捂著心口不住求饒:「大師饒命!」
我反手握住煞匕,緩緩逼近他:「害了這麼多人,還敢求饒?如果你坦率交代這些年所害之人的生辰八字,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搜魂奪魄,讓你盡嘗凌遲之苦。」
術士連連求饒:「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他嘴上雖這麼說著,但眼神之中根本毫無悔意。
眼看著我靠近三尺之內,他猛地把藏在身后的手一揚,四枚晶瑩剔透的玉白色微粒瞬間奪面而來。
絕望、痛苦、憤怒、暴戾的鬼氣撲面而來。
這就是他口中所說的法器「鼠牙」嗎?
原來是把這些少女折磨而死之后,將殘魂拘役封困在由她們骨血煉制而成的微粒之中的鬼器啊!
他也是準備用同樣的方式對待許言的嗎?
絕對,罪不可恕!
四顆鼠牙帶著磅礴的鬼氣沖擊在我身上。
術士咧開了嘴大笑,他仿佛已經看到我被這強橫的鬼氣撕成碎片的場景。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所有的鬼氣在接觸到我身體的一瞬間,都如泥牛入海,瞬間消融。
術士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他顫抖地指著我:「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小心地收起落在我身上的那幾顆鼠牙,一步跨到他身邊:
「忘了告訴你,你選的鬼王舊宅福地——
「是我家的老宅。
「你口中的鬼王,就是我姐。
「我是還魂引,是鬼王容器!區區鬼氣,能奈我何?」
隨即我反手把煞匕插入他的天靈蓋,冷笑道:「現在,你已經失去痛快一死的機會了。」
「這些少女所嘗過的痛苦,你通通品嘗一遍吧。」
他絕望地張大了嘴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只是從喉嚨擠出幾個字:「鼠神……不會放過你的……」
20
在將煞匕插入他天靈蓋之后,我對他使用了殘酷的搜魂禁術。
由此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徐父是東華鎮首富,坐擁當地三座礦山,財富驚人。
近幾年,他一直都想把礦山產業向外地擴張。
可惜出師不利,每次稍有起色都會碰上血光之災,要麼是礦工身故,要麼是礦洞坍塌。
直到五年前,這位名叫張角的術士找上了他。
并用一手唬人的障眼法騙得徐父對他深信不疑。
在鼠神的授意下,張角告訴徐父,萬能的鼠神能夠幫助他改變命格和氣運,助他礦山產業順利擴張。
只需要為鼠神設立一座祭壇。
太平村廢墟里的王家老宅就是個設立祭壇的好地方。
于是徐父通過和鎮長的拜把子關系,拿下了太平村王家老宅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