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喜,故意道,「你管什麼珠,反正這珠子對他很重要,我要是出事他肯定會來救我的。」
鐘建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繼續給我灌。」
我驚恐地瞪大雙眼。
09.
鐘建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這次還沒等我開口,服務員的手連帶著菜已經強硬地塞進了我嘴里。
我沒法抗拒地吃著,竟還覺得美味。
這詭異的變化瞬間讓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很快我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只隱約記得鐘建國罵罵咧咧的說,「白守清你敢背地里給我使絆子,看我不弄死你。」
10.
等我再次醒來時,身上傳來絲絲寒意。
我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扒光。
手腳也被綁地死死的。
隨即我抬頭看了一眼,這周圍漆黑點著原始地火把,空間四四方方的用灰暗泥磚堆砌而成。
越看,越像是一副棺材形狀。
我嚇得渾身哆嗦。
任憑怎麼叫,也不見有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厚重的黑門緩緩打開。
鐘建國帶著幾個服務員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對著我的小腹就是一腳猛踹。
「騙我是吧。」
鐘建國不解氣接連又踹了幾腳。
我疼地齜牙咧嘴,哭得跟他求饒。
「老板您就放了我吧,我給您做牛做馬都行,您別拉我填棺啊。」
鐘建國嘴角泛起一絲冷意。
他冷哼一聲,「徐伢子,你不會以為誰都可以成為填棺人吧。」
「告訴你吧,白守清介紹你進公司,完全是因為你符合填棺人的要求。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那是難得一見的絕世填棺材料。」
鐘建國雙眼放光,「只要把你填棺,公司就能上市,我說不定還能混個官差做做。
到時候即使棺運到了我也能高枕無憂。」
「老板,我還有老婆家人,我死了她們肯定會找我的,到時候找到您頭上不是給您添亂了嗎?」
「在你之前已經死了兩個人,你也知道是誰,你看他們的家人有找我麻煩嗎?」
鐘建國眼神里的意絲毫不掩飾。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錢擺不平的。他們的親人死了,但他們還活著啊,他們吃喝拉撒處處都要錢,找我麻煩,我最多砍頭坐牢,他們呢,他們家里沒了頂梁柱,只能去卑微求人,怎麼做選擇,是個聰明人都知道。」
我心里拔涼,鐘建國說的沒錯。
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死了,肯定也希望她們會選擇錢。
但我還不想死啊。
我還想說些什麼,可鐘建國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
他身后的服務員已經端著菜,用手抓著塞我嘴里了。
我狼吞虎咽地吃著,意識再次漸漸模糊起來。
等再次清醒時,我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副黑棺,里面空蕩幽黑的空間猶如一具食人骨髓的惡獸。
而棺材旁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具面容猙獰的干尸!
他癟瘦發臭的雙手因抓棺木而彎曲不整。
我嚇得接近崩潰,雙腿軟的險些跪了下來。
我晃了晃腦子,試圖清醒些。
想起剛剛那一頓,應該是最后一頓。
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第三十七天的晚上。
下次鐘建國過來,很有可能是凌晨,也就是第三十八天。
白守清說的,最佳填棺的時候。
11.
周圍空無一人。
我心里默數著時間,將鐘建國跟白守清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估摸過了兩個小時。
遠處厚重的黑門再次被推開。
鐘建國從遠處走來,見我醒來神色有些詫異。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來,以往那兩人都是被埋進去過了一天才醒。」
鐘建國語氣夾雜著興奮,「那會的他們,尖叫著、哭著、瘋狂地捶打著棺材板,越是這樣,里面的氧氣就耗的越快。」
他癲狂的模樣活脫像個瘋子。
「你會招報應的。」我只能說著無關痛癢的話,來給自己一絲安慰。
就在這時,黑門再次打開。
我看清遠處來的人。
是白守清。
他臉上掛著笑意,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此時的他,宛如這里的主人,從容自在。
我心里已經憋不住,張嘴就罵道,「白守清你個孫子,為什麼要害我?」
白守清撇了我一眼,神情不屑。
「因為你蠢啊。」
說著,他湊近我耳邊低聲道,「其實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活命了,是你自己選擇要送死的。」
我一愣,隨即想起他第一次勸我。
頓時我怒道,「你他娘根本就是利用我才這麼跟我說的。我真是瞎了眼把你當兄弟。」
「兄弟?兄弟值幾個錢?我需要的是錢,還有權,對吧,老板?」
說著,他轉頭看向鐘建國。
「守清,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鐘建國面帶笑意道,眼眸卻閃過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狠毒。
「既然這樣,我也就有直接開門見山了。」
話落,白守清從懷里掏出一份合同遞給鐘建國。
鐘建國翻了幾頁,沒過一會,臉色頓時變得漲紅。
「老板,我這人很有分寸的。我不要多,只要您贈予我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公司的話事人依舊是您。
」
白守清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眼中的貪婪更是毫不掩飾。
此時,我才看清白守清的心腸有多歹毒。
鐘建國無非也是他的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