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老板自己開的嗎。」說著,她言語間帶著一股酸味。
「平時也沒見他帶誰去吃過,也就你們這些走后門的有機會去吃。」
「說起那私廚,好像還是白守清建議開的,說什麼以后招待貴客方便。我看他是方便招待你們....」
說完,她還白了我一眼。
從財務室離開后,我后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我開始懷疑白守清。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幫我還是害我。
在我之前已經有兩個人被拉去填棺了,恰巧他們都是白守清介紹進來的。
而那私廚,竟然是白守清建議開的,說不知道貓膩,肯定也說不過去。
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如果白守清跟老板是同伙,他為什麼告訴我真相。
這不是跟掩耳盜鈴一個道理嗎。
轉瞬一想,白守清給我的珠子肯定也有問題。
05.
中午一休息。
白守清就跑過來找我。
知道他可能跟老板一伙后,看他時心里不免升起一股火。
我把他當兄弟,他把我當水魚。
我故意別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今天早上跟那大師聯系上了,他說有解法,但需要時間找找。」
白守清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
「你現在就當跟平時一樣,別讓老板發現了端倪。我怕他狗急跳墻直接拉你填棺,雖說沒滿三十七天,但效果還是有的。」
他此刻一副關心的模樣,在我眼里卻顯得虛偽至極。
「今天已經第三十四天了,還要等多久,不會等我死了后才知道解法吧?」我假裝很著急。
白守清神情閃過一絲尷尬,「不會不會。大師已經在找著了,頂多兩天時間,你就忍耐一下,怎麼說也是我把你介紹進來的,肯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
我沉默不說話。
反倒是白守清認真道:「我給你的珠子今天有帶來嗎?你先把它給我,這東西你繼續放身上反而會適得其反。」
他說的很直接,我緊握著口袋里的珠子,搖了搖頭。
「我忘記放衣服口袋里了,還在家呢。」
「你怎麼能忘呢!」白守清少有的發起了脾氣。
他反應很快,意思到失態后,轉而一臉著急道,「徐哥,那珠子吸了你的內火,你放家里會影響到嫂子跟孩子的,你還是盡快拿給我,不然要出大事。」
哼,我心里嗤笑一聲。
演,你繼續演。
白守清幫我,肯定有他的目的。
那顆珠子說不定還是我保命的法寶。
我想套話,便問到:「白子,那珠子到底是什麼寶貝啊?能出啥大事。」
白守清左右查看,發現四處沒人這才壓低聲音湊到我耳邊說道,「給你的那顆珠子,它叫五運珠。它還是黑色的時候,可以吸收身體五臟的一部分陽火,也就是人的運勢。變紅之后就會變成厄運珠,放身上或者放家里不是重病纏身,就是手足相殘。」
他說的有模有樣,雖然不知道真假,但聽完心里還是會忍不住一哆嗦。
手里拽著地珠子也不禁緊了緊
我繼續追著問道,「那這珠子都已經變成厄運珠了,你還要來做什麼,我丟了它不更好嗎。」
白守清聽到我說丟了頓時一急,抓著我的肩膀直言不能丟。
我問為什麼。
他沉一張臉,狐疑地看著我。
「徐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裝傻充愣打馬虎眼。
白守清盯著我看了許久,隨后長長嘆了口氣。
「算了。那珠子你可以不給我,但千萬別讓老板知道它在你身上,不然你連三十七天都熬不過。
」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我被他最后那一段話說的云里霧里的。
當下也不知該怎麼辦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06.
當晚,老板又帶我去吃私廚。
還是跟昨天一樣的主推菜系。
看著滿桌的動物心臟,我沒有反胃,反而像被迷昏頭腦,一個勁地猛吃。
迷糊間,我好像看到了老板那扭曲的笑容,更看到服務員臉上浮起的冷笑。
但他們都抵不過餐桌上的美味。
一頓席卷后,在冷風的灌注下,我才緩緩清醒過來。
我摸著兜里的珠子,身體微微發燙。
它果真如白守清說的那般,只能用一次。
回到家里的時候,我嘗試扣喉嚨。
但剛吃下去的內臟就像消失了般,只剩干嘔出來的胃液。
我一時慌了神。
只剩三天時間。
我能感覺出自己對私廚越來越癡迷。
如果到最后,肯定如白守清說的那般,變成行尸走肉填棺人。
我沒了辦法。
一個人待在廁所想了許久,一咬牙,決定劍走偏鋒。
07.
隔天我主動找上白守清。
將在財務那得知的一切,跟他攤牌。
「白子,我真的不想死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他們可怎麼辦。」
白守清愣了許久,「徐哥,你糊涂了啊,咱們倆這麼多年的關系你還信個外人?」
「還有,我是把我侄子跟表弟介紹進來了,但后面我發現老板的意圖后也勸他們離職了啊。」
說著,他拿起手機將微信的聊天內容放在我面前。
「不信你自己看。」
我接過手機,仔細看了看。
上面都是他跟他表弟還有侄子的聊天記錄,一直到現在還有聊著。
白守清怕我不信,又道,「徐哥,你要實在不信也可以打電話過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