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他繼續傷人,我招呼陳子嚴一起將他綁在了椅子上。
「我們來沒別的意思,就是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了你,這事關系到你的身家性命,所以我勸你最好老實回答。」
我認真的看著王國富,將事情的嚴重性交代清楚。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你們放了我吧。」
王國富還在求饒,但我沒有理會他,直接問道:「那個硯臺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我…我祖上傳下來的。」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你要是有什麼隱瞞,下一個死的很可能就是你!」
王國富被我這麼一嚇當即改口道:「是我在后山挖的。」
挖的!我心頭一緊,趕忙追問道:「說清楚一點,在哪兒挖的。」
「后山,后山竹林溝的半坡上,那里有個古墓,我在那兒挖的。」
「難怪這麼兇,敢情是件帶血的冥器。」
7
剛搞清楚東西的來歷,但又有了新的疑惑。
于是我又道:「你是怎麼知道那里有古墓的?」
「是…」王國富眼神閃躲地看著我們兩人,似乎忌憚著什麼。
就在我剛要催促他交代的時候,忽然燈光熄滅,屋里瞬間陷入一片黑暗,陳子嚴兩人當場嚇得驚叫連連。
我借著月光向四周掃去,結果一只碩大的狐影再次出現在了窗戶上。
「你們呆著別動!」
我囑咐一聲,推門追了出去。
狐影速度很快,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山間小路上。
我順著小路沒走多久,便發現了之前王國富所說的古墓盜洞。
狐影引我到這里,想來是有什麼東西在這里面,于是我順著盜洞跳了下去。
借著手機的光亮,我小心翼翼的進了這個不大的墓室,里面除了已經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棺材,就剩半截墓志。
好奇的我,仔細地掃了一眼墓志上的記載。
上面所說墓主人因發現妻子出軌,悲憤之下泣血休書,之后含恨死在了書房內,而那塊血硯就是死者寫血書所用之物。
看了這個,便不難解釋之前的死者為什麼會死在書房里。
這都是血硯上的怨煞作祟。
有所收獲的我,趕忙出了盜洞,跑回王家,然而當我回到王家時,金眼白狐正蹲在王國富家的桌子上,嘴里叼著那個本該在陳家的血硯。
「孽畜受死!」
我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掏出銅錢丟了出去。
然而,金眼白狐在看了我一眼后,身行一晃,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打空的銅錢,打在墻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我顧不得追它,快步沖進屋里查看陳子嚴兩人。
可惜我還是晚來一步,此時的王國富一臉驚恐地瞪著眼睛,嘴角的血跡已經干涸,顯然已經死了。
我心中暗罵自己愚蠢,居然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我再次扶起地上的陳子嚴,發現他還活著,心中當即送了一口氣。
在一番搶救之后,昏厥的陳子嚴終于醒了過來,然而他的第一句話讓我心中一驚。
「白狐!白狐來了!」
8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清楚。」
我搖晃著神志不清的陳子嚴,要他保持冷靜。
緩過神的陳子嚴,抱著我哭道:「是白狐,白狐殺了王國富,它想殺我。」
陳子嚴的話,讓我眉頭皺起。
白狐主動殺人,那麼陳家的其他人就會很危險,但我一時想不通它為什麼要殺人,于是我懷著疑惑提議道:「先回去,陳家可能要出事。
」
「啥?我家怎麼了?」
陳子嚴見我說陳家要出事,立馬緊張起來。
我拉起他邊走邊道:「我只是有些猜測,具體事情,等我們回去再說。」
我沒有具體解釋,因為很多事情我暫時無法解釋,我們離開陳家之前,硯臺被我貼了三道符紙。
按道理來說,白狐是沒可能從陳家將硯臺帶走,但奇怪的是硯臺偏偏就出現在了王國富的家中,這很不合理。
除非有人在暗中搗鬼。
為了抓住這個暗中搗鬼的人,我暫時還不能將猜測告知陳子嚴。
一心擔心家里人的陳子嚴,跟著我風風火火的回到了陳家。
剛一進陳家,一股陰氣撲面而來,我和陳子嚴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剛想喊,就被我一把捂住了嘴,「別出聲,里面有人。」
說完,我帶著他,摸黑向著樓上走去。
房間里面漆黑一片,我嘗試著找到大廳的開關,按了幾下卻不管用。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呼吸聲,涼颼颼的氣息噴到我的臉頰上,讓我心頭一緊。
「誰!」我沉聲喊道。
陳子嚴被我的這聲呼喊嚇了一跳,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大師,哪有人啊?你可別嚇我。」陳子嚴哆嗦道。
我沒有回答他地問話,認真聽著四周的動靜。
剛才的呼吸聲非但沒有消失,還隱隱夾雜著腳步聲。
然而此時的大廳,空無一人,完全不知道這聲音是從哪里來的,我不禁感到后腦勺直發麻。
「上樓!」
強壓下心中的緊張,我沖身邊的陳子嚴說了一聲,抬腳就往樓上沖去。
剛一上樓,耳邊的呼吸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似乎在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