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年輕時是個傻白甜。 她省吃儉用，供我爸讀研，自己白天在電子廠擰螺絲，晚上去夜市端盤子。結果，那男人一畢業，進了外企，轉頭就和她分手了。 理由很現實，也很扎心： 1. 學歷差距——他碩士，她高中沒畢業； 2. 圈子不同——他的同事都是精英，而她只是個打工妹。 他說：「感情要勢均力敵，我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我媽崩潰了，在他公司樓下堵他，罵他忘恩負義。 他卻冷笑：「我 逼你付出了嗎？你自己愿意的。」 更可笑的是，他們連婚都不用離——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結婚證。

放長假的第一天，我爸媽清晨五點給我發信息。    【全家人已在路上了，一會兒就到。】  每逢節假日。  我爸媽都會帶著哥嫂、妹妹、孫子孫女全家十幾口來我這里。 美其名曰來看我。 實則是免費旅游。 以前我覺得花點錢能讓全家開心何樂而不為。 可最近我病了。    實在是沒有力氣招待他們。  于是只給他們訂了酒店。  沒想到爸媽卻為此要和我斷絕關系。

我媽死的那年，繼母生了對龍鳳胎。 我爸難得對我露了笑臉：「你別去上學了，就在家照顧弟弟。」 我苦苦哀求，哪怕讓我念完初中。 卻被他鎖在家里：「女娃讀書有屁用！要麼進廠，要麼嫁人！」 走投無路下，我撬鎖逃到小姨家。 一臉兇相的姨夫擋在門口：「要老子供你讀書，你得做三件事。」 「考上重點高中。」 「三十歲前不能談朋友，更不準結婚。」 「還有，老子的錢算借你，工作后雙倍還！」 那天起，我住到了小姨家閣樓。 有回考砸了，醉醺醺的姨夫拽著我不松手：「夢嵐，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姐是年代文里的惡毒女配。 給小白花女主下毒，給知青男主下藥，可謂是無惡不作。 但自從有了我，她都不去阻礙男女主談戀愛了。 每天一睜眼就是給我喂奶換尿布。 甚至，在男女主的婚禮上，她一手抱著我，一手拿著鉛筆做題。 「我要高考考大學！絕對不能讓明珠輸在起跑線上！」

我爸是中二老登，我媽是資深乙游姐。 小時候他們嫌我皺巴巴地丑。 五歲那年，他們忽然覺得我長得挺好看。 于是這哥姐倆兩手一拍，就覺著自己生了個主角。 我爸：「我閨女肯定是異能戰斗番女主拯救世界！」 我媽：「胡說！我寶兒肯定是乙女番女主，未來有二三四五六個優秀女婿圍繞身邊。」 我：「有人考慮過我嗎？」

你們見過寫著紅色「拆」字的墻嗎？    那個「拆」在我家爛墻上寫了十年。  爸爸吃喝嫖賭，一次次騙走媽媽賣稻子花生雞鴨甚至是看病的錢供自己揮霍。  我無數次勸媽媽離婚。 她總說：「你爸爸沒那麼差的，等拆遷款下來就好了。」 後來真的拆遷，我家卻一夜赤貧。 媽媽崩潰向我哭訴。 可媽媽。    我曾無數次想拉你出泥沼，你總是執迷不悟。  這一次，我不想再管了……

重來一世，害死我的家人都能讀我心聲。我微微一笑，這就好辦了。 對著重男輕女的媽媽：【要不要和媽媽說弟弟其實是被偷換的，他是爸爸和別的女人生的啊。】媽媽立刻沖到醫院，癲狂地查驗親子關系。 對著好賭的爸爸：【聽說爸爸之所以輸了那麼多錢，是因為那個賭場是媽媽初戀王哥開的呢。】爸爸沉下臉，拿起刀就沖出家門。對著好吃懶做的弟弟：【不會吧，弟弟不會還不知道爸媽是故意溺愛養廢他，將來好把家產都給我繼承。】弟弟放下游戲機，眼神怨恨地盯著父母。

婚禮當天，男方家親戚惡意逗趣我七歲的弟弟。 「你姐姐賣給我們了！你沒有姐姐了。」 「就像打滴滴一樣，一口價，一手交錢一手給貨。」 弟弟當了真，在門口拿起鐵鍬，發狂驅趕對方。 一群人見狀卻嬉皮笑臉，不斷扮鬼臉去刺激我弟弟。 我打聽出事情原委后，讓對方給我弟弟道歉。 男方親戚卻嘲諷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本來也不是他姐姐了。」 未婚夫也說：「彩禮八萬八，你媽就是在賣女兒啊。」 公婆更是頤指氣使：「賓客都到齊了，別不懂事瞎嚷嚷。這個婚你不想結，就直說。」 他們假裝沖出門去，要遣散賓客。 可這一次，我沒有阻止他們。 「好啊，不結就不結。」

高三那年，我媽突然走進我的房間，讓我去看看我爸。 40 瓦的燈泡，照得我爸滿臉蠟黃，他就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 7 歲之前，我爸還是會動的，會跑會跳，會把我舉過頭頂，用硬胡子扎我，弄得我哇哇大叫。 直到那天我爸睡下后，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十年了，每天我媽都要給他喂營養液，給他擦身體，跟他說重復一萬遍的話。 初中時很多同學嘲笑我，我從他們嘴里知道我爸的情況叫植物人。 植物人，就是和植物一樣，一動不動，但還活著。 「你跟你爸保證，要好好學習，好好做人。」 我媽的命令很奇怪，她從沒有這麼要求過。 我說：「爸，我保證好好學習，好好做人。」 「嗯，你爸能聽得到。」 我爸還是一動不動，甚至看不出是不是活著。 「天熱了，你去把窗戶打開，給你爸透透氣。」 窗戶那掛著許多毛巾，擦臉用的，擦身體用的，擦腳用的，不同顏色，不同大小，緊挨著床。 我把窗戶打開，它們隨風輕輕擺動。 「你去學習吧，我再跟你爸說會兒話。」 我離開了臥室，隱約聽見我媽在哭。 第二天，我爸死了。

我媽在家只給我吃清水面團。 在學校只允許我買 5 毛錢一個的燒餅。 我想買一瓶 4 塊錢的飲料。 她讓我去街上撿 400 個廢瓶子換。 直到上了大學。 我才發現。 原來年輕的肉體，這麼值錢。

我接到了江母的電話，她說：「枝枝，浥塵病了，你能來見見他嗎？」 我沉默，距離我和江浥塵分別，已經有十年之久。 「算阿姨求你了，當年的事，是阿姨不好……」 電話那頭有了哭腔。 我終于還是心軟了：「地址告訴我，我會去的。」

我媽偏心，為了救姐姐把我賣給了人販子。 十五年后，我成了豪門千金，她成了我家的保姆。 她跳出來：「你現在有錢了，必須養我！」 我笑了：「你猜一猜賣女兒能判幾年。」

我媽是省里的特級教師。 高考前夕，我抑郁癥發作。 她自以為幽默： 「我真沒時間跟你鬧了。」 然后轉身去培養班里的清北苗子。 我被丟在跟她離婚、已經重組新家庭的爸爸家門口。 一個「粗鄙」的女人沖我揚了揚下巴： 「哦呦，杵在那兒干啥子？」 「自己拿碗盛飯去。」 「粉色那套餐具是你的。」

#碎片虐文 #束縛 #意難平 我和謝淵青梅竹馬，長輩都開玩笑說我以后會嫁給他。 直到和我表白后被我爸打斷一條腿的宋漠找上門來。 他才是真正的謝家大少爺，18 年前，和謝淵在醫院被抱錯了。

四歲那年，我差點就成了有錢人家的女兒。 一對喪女的城里夫婦來村里挑孩子，一眼就瞧上了我。 美好的生活向我招手。 可匆匆趕回的大伯卻一把拽住我。 「我們老劉家還沒窮到要賣女娃娃……」

好賭家暴的爸，早逝的媽。 學生時代被校園霸凌，工作以后被職場欺壓。 我的前半生過的苦不堪言，衛楨是我唯一的光。 他會在暴雨中接我回家。 在我做噩夢痛哭時擁我入懷。 會聽我說起過往時，眼角閃著淚光說心疼。 我一直以為遇到衛楨花光了我一輩子的運氣。 直到我去買戒指準備求婚，碰到他的同門恭喜他： 「許朝陽她爸出獄了，很快就會找來，恭喜，她凄慘的人生又要更慘一點了。」 「師兄打算在她最崩潰的時候讓她發現你早就跟別人訂婚的事嗎？」 「一直依靠的愛人也離開，她不得瘋？」 「師兄為科研獻身的精神讓人佩服！」 原來衛楨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他的心理研究課題—— 【到底什麼樣的絕境才能壓垮一個從小苦到大的人】 可是衛楨啊。 真正的絕境，我在六歲那年就經歷過了。

新來的繼妹總愛搶我的東西。 「姐姐，你的房間好大啊。」 不用她出手，我爸就把我趕到了逼仄的雜物間。 「真羨慕姐姐有楚寒哥哥這樣的好男友。」 當天，季楚寒甩了我，說繼妹才是他的真愛。 「姐姐好聰明啊，不像我，論文都寫不出來。」 盲審前夕，導師把我的畢業論文給了她。 渣爹我不要，渣男可以給。 但是，敢搶我畢業論文，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滬漂十年掙得兩房一車，終于衣錦還鄉。嫂子讓侄子給我端水果：「快叫姑姑，你姑幫你在上海掙了好多錢呢。」 我笑著摸摸侄子的頭：「你媽說了，要給你再生個弟弟，姑姑的錢沒法只給你一個人啦。」 當晚，剛懷孕的嫂子就被侄子一刀捅了肚子。 怪只怪她不聽我的話，八年前我就說過，超雄寶寶不能生。

在夜市炒飯時，我收到詐騙短信。 對方自稱公安局有我真實身世信息。 當晚，一老頭坐在攤位上：「蛋炒飯。」 他邊看我炒飯邊問：「你臉上這疤怎麼弄的？」 我笑了笑：「小時候不聽話，挨打的。」 炒飯端上來，他吃得狼吞虎咽。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下了毒，老頭邊吃邊嚎啕大哭起來。

爺爺常說：「你若是男孩子就好了。」 小時候，我總認為他重男輕女。 後來我才知道。 他只是懂我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