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的白月光從國外回來。 我終于認清了現實，給傅時川留了一份離婚協議書和流產報告。 我的東北老媽連夜坐著火車趕往京城，牽起我的手。 「走，媽帶你回家。」 我的眼淚剛要落下來。 老媽操抄著我的行李就往區間車站走。 「查三數，給我憋回去。」

最窮的那年，我找了個金主。 不用陪睡陪笑，每天只負責幫江臨去小吃街帶個飯。 只為維護金主矜貴多金的人設。 江臨在烤冷面，烤面筋，臭豆腐，麻辣燙的滋潤下，胖若兩人。 大家都勸我：「愛人得如養花，不是養豬。」 造！好大一口鍋！ 只有江臨倆眼放光：「去哪造？哪個鍋燉的豬？」

我和老公為了買房離婚後，在他的各種推辭下，便沒有再領一次結婚證。 直到四十八歲那年，我在他的包裡，發現了他和王淑華的結婚證。 上面的日期彰顯了一切，原來他藉口買房和我離婚，就是為了和別人結婚。 我有些無助，打算問問兒子的看法，卻聽到兒子在陽臺給那個女人打電話： 「王姨，我買了點補品，明天和我爸一起過去看你啊。」 冷靜下來後，我突然覺得，沒有結婚證也挺好的。 這樣他們不用分走我現有的財產，我也沒理由再扶持這個家，給他們花錢了。

我一直都知道，老公在外面有人。 「我已經和她徹底斷了，以後咱們好好過。」 他語氣誠懇，眼裡帶著久違的溫柔。 我卻平靜地望著他：「三年了，我們離婚吧。」 他瞬間失控，怒吼出來：「我已經改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我？」 「昨天在公園散步，你只給你自己買了飲料。」 「就因為一瓶飲料？」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仿佛聽到了全世界最荒謬的理由。 「對。就因為一瓶飲料。」

未婚夫跟家裡傭人睡了。 他漫不經心開口： 「一時情難自禁，婉婉，你不會介意吧？」 我莞爾一笑，懂事地搖搖頭： 「不介意，商業區那個項目給我，不過分吧？」

我爸被手下背叛捅刀子那年，19歲的季哲為了救我放了一把火。 他熏瞎了眼，從此我就變成了他的眼。 我剪短長髮，手上染血，一步步替他殺出一條路。 他重見光明後。 我親手扶他洗白上岸，成了人人敬稱的「季總」。 試婚紗那天，我遲到了十分鐘。 卻看見另一個女孩穿著我的婚紗，站在鏡子前。 季哲的手下圍著她，一口一個「嫂子」。 「季哥特意交代，只要您喜歡，隨便挑。」 我扯下那身雪白婚紗，拽著她的頭髮，直接扔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然後轉身，冷眼掃過那群噤聲的手下。 聲音清晰如刀：「他，我可以讓。」 「其他的，誰都別想動。」

情人節前夕，為了給男友鄭承業一個驚喜，我特意不打招呼，來到他的城市。 但當我用指紋順利進入他的房子，卻赫然發現一個穿著短褲的漂亮女生，蹲在衛生間，正給他搓洗內褲。 見到我，她大大方方站起身打招呼：「你是嫂子吧，我在阿業手機裡見過你的照片。你好你好，我就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好哥們兒露露。 「嫂子，你坐，我去給你倒杯水，阿業馬上就回來。」 我這才知道，原來前幾天，他在電話裡報備的要來找他玩，然後吃住在一起的好兄弟，竟然是一個女孩子。

我的初中閨蜜當了我爸的小三。 周末回家，小三正帶著她兒子吃我媽寄給我的大閘蟹，螃蟹腿扔得到處都是，嘴裡嘬得滋滋響。 我一把掀翻了桌子，把小三拖到房間裡暴打。 「嘬嘬嘬，這麼會嘬，送你兩個大耳刮子當加餐好不好啊？」 事發之後，全家人都指責我。 我拍拍屁股直接投入了親媽的懷抱。 什麼親爹，什麼小三，那叫被告！

哥哥顧衍跪在我面前時，我正在修剪最後一盆茉莉。 那雙曾把我高高舉過頭頂的手，此刻死死攥著我的褲腳，指節慘白。 「念念，求你，只有你能救晚晚了。」 他的白月光林晚晚，被對家陳氏綁架，點名要我去換。 我知道這是個死局。 上一世，我哭著求他不要，他卻罵我冷血自私，親手將我打暈送了過去。 我死在了陳家的地下室裡，受盡折磨。 而他，和得救的林晚晚風光大婚。 這一次，我看著他猩紅的雙眼，平靜地笑了。 「好啊。」 我答應得太快，他反而愣住了。 在他開口前，我拿出五個封好的信封，「但我有個條件。這五封信，你收好。當你的林晚晚遇到危險，你束手無策時，就按順序拆開。記住，一次只能拆一封。」 他以為我在耍性子，卻不知，這是我死後，為他精心準備的，一場盛大的、遲來的葬禮。

決定海後上岸後，我給三個曖昧對象發信息：【我要結婚了。】 結果手滑拉了一個群。 三個男人⻬⻬發問號。 傅易寒：【？】 傅停：【和誰結婚？】 周斯燃：【？？？？？姐姐你要和我結婚了嗎！！還提前把我爸和我⼩叔叔拉進來見證！！我好感動！！】 誰爸？誰⼩叔？ 合著我一直玩的是⼀家⽼小！？

替嫁的第十年，姐姐突然回來了。 全家沉默的看著她。 她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說： 「玩了十三個國家，累死我了。」 「小睿呢？他上小學了吧，怎麼還不來見他的親媽？」 小睿是姐姐的兒子。 當年姐姐生下孩子，卻在結婚當天假死，留下兒子和未婚夫。 沈家是京圈的老錢家族。 爸媽不敢得罪，于是決定把剛畢業的我打包送到婚禮。 這十年，我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妻子，一個盡責的媽媽。 眼見姐姐理直氣壯的樣子。 爸媽的眼神落到我身上，我淡淡的笑了： 「小睿和他爸爸去港城玩了。」 ……

1983年，我和弟妹同時坐月子，周海辭給弟妹吃雞腿雞🐻肉，我吃雞頭雞脖子。 我不吃，周海辭臉色難看，「醫生說弟妹身體嬌弱，坐月子要多吃肉補補，你身體強壯，正好不用吃那麼多肉，免得發胖。」 他說得好有道理，可我不想再被他洗腦了，就是要吃肉。 周海辭怒了，一腳踹在床上，「不過是幾塊肉，你是大嫂，讓她多吃幾塊又怎麼了？」 孩子在睡夢中，因他那一腳，嚇得猛然哇哇大哭。 我怒得抓起雞頭就塞進他嘴，「離婚，這日子不過了。」

和周鬱在一起的第七年。 我成了他張口就來的談資。 「她爸死那天我剛找到工作。 「心情好就哄了一下。 「誰知道她就對我死心塌地了。 「你們要是真替哥們兒著想，趕快發發善心把她接手吧。」 …… 看著手中周鬱的癌癥確診書。 以及這些年我給他買的一大堆保險。 我突然覺得。 這戀愛，我還能談。

和祁漾住出租屋的第三年。 我打三份工存結婚基金。 他說跟著他苦了我，轉頭卻買下一只理查德米勒腕表。 我隔著厚重的玩偶服。 看著平日在我面前乖巧溫柔的男人。 在聲色犬馬中放浪形骸。 他的富二代朋友笑著說： 「祁少牛啊，三年前玩游戲輸了，咱們讓他拿下樓下派傳單的妹子，還不能動用一點鈔能力。」 「他還真的說到做到，騙那女的說自己是個孤兒，還真跟那窮妹子談上了。」 「兩個人相依為命擠在那破出租屋裡談了三年，演得他媽跟真的一樣。」 祁漾扯著唇漫不經心道： 「願賭服輸，我玩得起。」 好，他玩得起就好。 我也好斷了帶他回趙家的心思。

我下班回來時。 婆婆正抱著我兩歲的女兒丫丫，在餐桌旁抹眼淚。 老公程瑞邊吃飯，邊對婆婆說著話。 見我進來。 婆婆收了淚，招呼我快落座吃飯。 程瑞停止對婆婆說話，開始轉向我： 「老婆，爸出事了，需要咱媽回去照顧他。」 我從婆婆手中接過女兒，讓婆婆先吃，然後對程瑞說： 「什麼事？嚴重嗎？要不要咱倆也一起回去看看他？」 程瑞神色訕訕，沖我尬笑： 「倒是不用，咱媽回去伺候他就成。只是，往後丫丫就沒人照看了，你看咱們要怎麼辦？」 我父母離異，兩邊都不希望我去打擾，程瑞是知道的。 想起懷孕時，程瑞曾想讓我辭職做家庭主婦，便直接回他： 「還能怎麼辦，請保姆啊，如今物價這麼高，房租又那麼貴，咱倆肯定不能辭職。」 雖說我們所在的這座一線城市，稍微好點的保姆工資都在八千加。 但我和老公現在工資都是兩萬多，所以請保姆，比我們其中一人辭職劃算多了。 「那找保姆這個事，交給你了。」說完，程瑞便撂下碗，擦擦嘴，洗澡去了。 竟是一點也不管正抱著孩子還沒吃飯的我。 還是婆婆見他走，嘆口氣，猛塞幾口飯，從我手中接走丫丫： 「玉兒，你也快吃，再等飯就涼了。」 看著婆婆，想到她這一生，我突然覺得，婚姻這東西，好沒意思。

我老家有條規矩。 女孩不能參加高考，除非她在高考前被人破了身子。 這不是什麼封建迷信，而是因為，老家實在太窮了。 村子在一座偏遠的大山裡，因為窮，沒有女人願意嫁進來。 村裡的人為了傳宗接代，害怕女孩出去了不再回來，便出此下策。 被破了身子的女孩，就是有夫之婦。 如果她真的背叛村子不再回來。 夫家就會找到女孩的所在，把她的丑事宣揚出去，讓她無法在外面做人。 那年，讀了書又高考適齡的女孩只有我和閨蜜兩個。 這也意味著，我們不得不選擇的時候到了。

在一起的第六年，我發現陳卓嘉對他前女友餘情未了。 那場聚會上，他的目光始終落在他的前女友身上。 連我提了分手都沒有聽到。

爸媽離婚後，每天一人給我六塊錢當大學的生活費。 「我們算過了，早上兩塊，中午六塊，晚上兩塊足夠了，剩下的你攢一攢，留著買日用品。」 我餓得快昏過去的時候，老錢室友扔給我一千塊錢。 「去給我買個姨媽巾，剩下的錢就當跑腿費了。」 于是，我成了老錢室友的小跟班。 她懶得寫課堂論文，到賬 10000 元。 「幫我寫了，記得把 PPT 直接做出來。」 她想吃 G 記小蛋糕，到賬 10000 元。 「快點送，動物奶油送遲了會影響造型的。」 甚至，她把我介紹給她的老錢朋友們。 「年級第一，論文可以找她寫。」 她的朋友們驚呼。 「那估計課堂分可以拉滿，能找我們家老頭子要新別墅了！」 「我出一萬，幫我寫了！」 「我出十萬，我的要加急！」

急診室深夜，我同時接到兩個消息：急性胃炎，和我是被抱錯的真千金。 三十八歲，有房貸有貓有胃病，突然被告知拿錯了人生劇本？ 我以為自己疼出了幻覺。 假千金端著燕窩來看我：「聽說你靠自己買房了？真厲害。」 我看著她手上的鉆戒苦笑：「聽說你丈夫又換金絲雀了？彼此彼此。」 我們看著對方眼裡的血絲突然大笑——什麼真千金假千金，不過是兩個被生活磋磨的中年女人。 本以為要上演豪門宅斗，沒想到我們竟在對方身上看見了另一種人生可能。 三十八歲又怎樣？真假千金又怎樣？ 女人幫女人，才是這個時代最爽的劇本。

我懷孕了，很想吃草莓。 買了兩斤草莓拿回家，洗干凈後招呼老公和婆婆一起吃。 回房間換了件衣服。 再回來一盤子白花花。 最甜的草莓尖尖老公咬了。 一般甜的中間部分，婆婆啃了。 婆婆滿口汁水地推推盤子： 「惠惠，你吃，可甜了！」 我看著草莓屁股上還沾著婆婆牙縫掉下的韭菜渣！ 一把掀了桌子。 轉身出了門，給我媽打電話： 「媽，聽你的，孩子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