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 4 年，我發現一點兒也不愛丈夫了。 他放在腰上的手我覺得膈應； 每日的晚安吻我仿佛在受刑； 甚至連他的衣服我都聞出一股異味。 可季澈是我當初轟轟烈烈追回來的，自己種下的果，流著淚也只能咽下。 我越來越不開心。 日漸憔悴。 直到一天，我在他手機上看見一段對話： 【你怎麼能在那種時候臨陣脫逃！】 【她太愛我了，萬一……她會活不下去，我不能這麼殘忍。】 【如果那時我沒退出，你會選我嗎？】 【……會。】 當天，我心情大好。 連干三碗蛋炒飯。

我老婆自從懷孕后就恃寵而驕了。 明明我一個月工資只有六千塊，她卻鬧著要吃四十一斤的草莓，說要給孩子補充維生素。 我嫌貴，給她買了兩斤蘋果。 「草莓太貴了，蘋果照樣也有維生素。」 沒想到，就這一句話，她炸毛了。

老公的公司破產了。 但賬戶上的錢越來越多。 家里的奢侈品堆積成山。 查看手機后我發現，他被包養了。 于是在他去酒店赴約之前。 我往他兜里塞了兩顆藍色小藥丸。 安慰道：「老公，你可千萬別累著！」 但也別歇著。

和江淮婚后第三年，仍有朋友嘲笑他為什麼看上我。 他英俊，帥氣，像個明星。 我餅臉，粗獷，像個男人。 求婚時，他說為我一顆珍貴的心。 可后來他對朋友說，在床上看到我的男人婆臉，他就犯惡心想吐。 直到他摟了個漂亮妹，把性給她，要跟我柏拉圖式戀愛。 我對著鏡子微笑，看我那張天生父母養的平凡粗糙臉，老天給的，我不得不要。 可一個男人，我可以不要。 我離開那天晴空萬里，腳步平常，像赴一個輕快的邀約。 江淮在身后求我回頭，而我永不再看他那雙哭紅的眼。

我得知自己懷孕后，偷偷開車去見了異地的老公。 沒想到打開門，卻撞見了他出軌的場景。 他面色坦然，沒有慌張也沒有愧疚。 唯一的情緒波瀾，是在我問女孩名字時。 他略帶防備，伸手將她護在了背后： 「你別為難她，是我的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一場車禍，老公和小三被鋼管刺了個對穿。 警察問我，「先救哪個？」 我大手一揮，「啥？土葬還是火葬？」

結婚第五年，我跟季崢提了離婚。 原因是我在他的副駕座上發現了薯片碎屑。 而他從不讓我在他的車上吃東西。 他不屑：「就為了這點事兒？」 這次我沒再像以前那樣低頭。 我只是看著他，很認真道： 「對，就為了這點事兒。」

公司年會上，老公的小情人打電話來示威。 「我在三亞海邊，騎著你老公游泳呢。」 見狀，老板臨時決定將年會舉辦地改成三亞。 法務部的姐妹：「五年職業生涯，從無敗績。」 人事部的小張：「重新認識一下，上一屆武術冠軍。」 IT 部小許：「帶上我，你老公跟三八百年前的聊天記錄，我都能找出來，掛大屏上！」 至于我老板，他特有錢。 一條腿三十，兩條腿五十。 他是沖著讓我老公五馬🔪尸去的——

大年三十，我挺著孕肚，傭人一起做年夜飯，屋子里的歡聲笑語，在顧景之帶著一個孕婦進門戛然而止。 顧景之不顧傭人怪異的眼色，讓他們都回家過年，年后再來上班。 本來他們也是做好年夜飯就走的。 如今只做了一半。 所有人離開后，顧景之拿出一份離婚協議，「如煙懷孕了，我不能讓她的孩子變成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我們先離婚，給她孩子身份后，我們再復婚。」 我看著離婚協議上，我凈身出戶幾個字，渾身冰涼。

懷孕初期，我發了條朋友圈。 【今天老公給了五十塊的零花錢，買一斤饞了好久的草莓，真甜嘿嘿嘿。親親愛愛老公，舍不得一頓吃光光。今天也是勤儉持家的小孕婦喲！】 半小時后，我爸媽打視頻給我，兩人眼睛都紅紅的。 他們說：「佳佳，你還記得嗎？你遠嫁之前，在家都是吃草莓尖尖的。」 一瞬間，我腦中仿佛被閃電劈過！ 我是自什麼時候開始，從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嬌嬌女，心甘情愿變成了矯情文學里的小嬌妻？ 只要老公給一點點甜頭，就滿足得團團轉？ 這還是我本人嗎？ 直到后來，我在自己的枕頭下發現了一道符……

我今天又把我老公打了。 別人是殺雞儆猴，我是打兒敬爹。 我公公憤怒咆哮：「你給我打回去。」 我老公顯然沒告訴他，我跆拳道、空手道信手拈來。 就他們爺倆一起上，我打倒都綽綽有余。 他敢動？

約好一起拍女兒的百日照。 葉云州卻臨時爽約。 拍到一半，女兒突然哭鬧，我抱著她四處走動安撫。 卻透過攝影棚的玻璃看到了葉云州。 他正單膝跪地，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女孩的孕肚，虔誠地親吻。 后來，他看到我拿出的離婚協議，痛苦萬分。 「你知不知道哺乳期不能離婚？」 我淡淡回他。 「是有這條規定，但只適用于男士。」

我和趙京詢離婚的第二年，又一次見了面。 他攬著新歡的腰，笑著遞給我一份請帖。 「硯禾，我要二婚了，把你生的孩子帶走吧。」 「我媽不喜歡你這個兒媳婦，自然也不喜歡你生的孩子。」 我愣了很久，返回了趙家老宅。 卻在角落里被他捉住。 「既然回來了，我可不會放你走了哦，老婆。」 「既然一個孩子留不住你，那就再懷一個。」

看電視時，丈夫摸著我的手笑。 「你的手怎麼這麼小。」 心里咯噔一下。 我知道。 他在外面摸過別人的手了。

沈川是聲名赫赫的外交官，卻在當年知青下鄉時，陰差陽錯和我這個大字不識的農村女人結婚。 我幼時被親姐姐田芝弄丟，十三年后才回到父母身邊。 這場婚姻是她給我的補償，更是旁人眼中我欺負她的罪證！ 所以在外沈川侃侃而談，面對我時像鋸了嘴的葫蘆。 我主動找話題，他少有開口回應；我給他買新衣，他寧愿把舊衣穿破也不碰我送的。 直到我不小心碰掉姐姐送他的鋼筆，他朝我大發雷霆，完全失去理智。 他厭惡地盯著我說：「小偷就該安分守己。」 我忽然覺得好累。 確診為絕癥之后，我放棄治療，選擇結束了生命。 再睜眼，我回到摔鋼筆那天，聽到沈川說出那句傷人的話。 我淡淡開口：「你看哪天有空，去離婚吧。」

老公的阿貝貝是一只丑丑的小布熊。 他每天抱著睡覺，帶在身邊十幾年。 除了他自己，誰也不許碰。 過完年，家庭聚餐。 他的小姨看到了那只丑熊。 「這熊都舊成這樣了，你怎麼還沒丟？」 老公羞紅了臉，靦腆又溫柔地說。 「這是……你親手給我縫的，我舍不得。」

我帶兒子、未來兒媳去買三金時，意外撞見老公出軌了。 他一五十歲的糟老頭子，竟沒臉沒皮跟水靈靈的妹子當街濕吻。 而且兩人還不知廉恥有了愛情的結晶。 兒子惱羞成怒要去暴揍這對奸夫淫婦，卻被我一把攔下。 「做人要沉得住氣，你爸出軌任他去，咱就多花他的錢！」 「你不花，遲早被別人花！」 于是，我笑嘻嘻走進黃金珠寶店，消費了小十萬。 兒子和未來兒媳卻以為我氣糊涂了。 可他們不知道，臭老頭其實蹦跶不了幾天了。

我大老公 7 歲，但我們很恩愛。 戀愛五周年那天，他還給我準備了蛋糕和鮮花，說以后的每一年都要陪著我。 結果轉頭就和朋友抱怨。 【煩死了，一把年紀要什麼儀式感？】 【啊，娶她簡直是我最后悔的事，一想到我現在才 25，她卻已經 32 了，我就燒心，感覺她皮膚都沒彈性了。】 【和學妹的進展？滾滾滾，她的事哪能告訴你們？】 …… 我看著這些消息心如刀絞，卻又覺得可笑。 難道我是現在才比他大的嗎？

我和趙行之決定丁克的第十五年，他突然后悔了。 他的情人前腳懷孕，他后腳就和我提了離婚。 我平靜質問，他滿臉不耐煩。 「丁克是我十五年前的想法，但我現在不想了，這個理由還可以嗎？」 「我覺得小孩子很可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算了，和你這種冷血的人說不清楚。 「相愛這麼多年，我們體面收場，行嗎？」 我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 在一起的第三年，我們喜結連理，決定丁克。 在一起的第五年，他事業有成，我前途輝煌。 在一起的第十五年，他說我啰唆至極，人老珠黃。 所謂情愛，果然善變。 這一路山高路遠，相愛的人早就走散了。

結婚七年，我老公好像出軌了。 半夜，他喝得爛醉如泥，被下屬攙著敲響家門。 我哄睡了被吵醒的女兒，為他擦凈身子，墊高枕頭以防他嘔吐窒息。 他撫摸著我的臉，囫圇不清地感嘆：「蔓蔓，還是你對我最好。」 看著他熟睡的側顏，我一夜沒合眼。 還是我對他最好。 意思是，有人對他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