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餓死街頭那天，我給自己找了個爹。 肖瀛頂著一頭黃毛，指著自己暴躁地質問： 「老子才十八！你看我像你爸？」 我流著鼻涕，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就是不說話。 肖瀛對質失敗，不得不把我領回家。 從此以后，誰都知道混不吝的小流氓養了個閨女。 直到後來，到了他和女主命定相遇之日。 女主在雨中翩翩起舞，只為吸引男主注意。 本該心疼，上前為女主撐傘的肖瀛抱著我教育： 「看到了嗎，這種人都腦子有病，你以后要這樣，我打爛你屁股。」 我點頭，乖巧地窩在他懷里。 拯救悲慘男二計劃。 成功。

我穿成了虐文女主的孩子。 年僅三歲，小小的我淪為父母愛情的犧牲品。 媽媽絕食，我跟著挨餓；媽媽逃跑，我罰跪到膝蓋出血。 這兩夫妻在床上做恨，把我當狗整。 在媽媽又一次離家出走后，我敲開爸爸死對頭家的門。 「你家邊牧養人嗎？我很好養的，半塊面包就能活。」 他家養了五只貓三條狗，都是邊牧撿的。 我想，他都撿這麼多崽崽了，應該也能再擠下一個我。

我媽為了陪我備考辭職，可我卻在高考當天當眾扇她耳光。 甚至在考試期間被查到作弊，取消考試資格。 每天凌晨四點，媽媽就起床給我做最愛吃的小龍蝦剝殼，一點點剔除燕窩里的雜質。 而我卻對她的付出嗤之以鼻，將燕窩龍蝦連鍋扔掉，還在大雨天把她趕出家門。 高考后被送上審判法庭時，我的態度仍然十分惡劣。 「誰逼著她天天洗衣服做飯了？裝什麼好媽媽人設？虛偽噁心，令人作嘔！」 「我就是討厭她，趁早滾出我的生活，我不要這個女人當我媽。」 看直播的千萬網友紛紛投票，宣判我道德死刑，成功后我的余生將無條件聽從我媽。 就在我媽勝券在握的時候，我立刻申請了記憶回溯。

我爸是個賭徒，最后一把，把我押了上去。 「我這女兒八字好，能鎮宅！帶回去當條狗養著就行！」 江墨堯看了又看：「她也吃狗糧？」 我正要癟嘴大哭時，眼前飄過一片彈幕。 【這小崽子還不知道，你面前那個是反派！他最喜歡毛茸茸的小東西了！】 【反派本來想把她贏回去養養的，可誰知這小崽子居然偷跑出去，被拐賣了，反派還找了好久呢。】 【妹寶，你朝他笑一笑，他給你買一車的棉花糖！】 笑一笑就有一車棉花糖？ 我慘兮兮的咧開嘴，抱住江墨堯的手：「哥哥～抱～」

高考后，媽媽說她早就想跟爸爸離婚，但為了我沒離。 我說：「媽媽，你想離就離，我尊重你的決定。」 她找到我爸，半開玩笑說離婚。 沒想到我爸同意了，他們離婚后。 我媽說我沒良心，攛掇父母離婚，說我是白眼狼，長大就準備甩了她。 她撕了我的通知書，還要燒了我的檔案。 爭執間，她失手把我推向疾馳的車輛。 再睜眼，媽媽對我說：「青青，我想跟你爸離婚。」

我的父母是癮君子，一直到十歲我都是黑戶，連幼兒園都沒去過的霉崽。    宴駒用槍抵著我頭的時候，我呆滯地把手中長著黑色霉菌的饅頭遞給他。  「只有這個了，你吃嗎？」  他拍掉我的饅頭，暴躁地把我拎起來：「你父母呢？他們欠了我的錢。」 我茫然搖頭，無措地揪著他的衣角：「我餓了，能不能讓我吃飽再打我。」 宴駒卸了力，一邊威脅我如果父母不還錢，就把我拆了當零件去賣錢。 一邊轉身去廚房給我煎雞蛋。 那年我十歲。    他二十三歲。  因為這盤煎雞蛋，我賴了宴駒一輩子。

校草當眾向我告白了兩次。 我拒絕了兩次，理由是： 「你跟我交往的話，你在我眼里會變成豬。」 校草嘴角抽搐：「你在玩抽象？」

資助我的姐姐請吃飯，飯桌上眾人起哄我給她未婚夫敬酒。 我剛要拒絕，眼前閃過一片彈幕。 【雪雪抓住機會！你這種清冷掛小白花完全是大佬的菜！】 【別看他表面無動于衷，喉結都滾出筋斗云了。】 我攥緊了酒杯。

最純餓那年，我賴上了樓下的紋身哥。 吃不飽時，我就往樓下扔東西引他上來。 他提著刀找上門來連踹帶罵。 隔著那扇鐵門，我攥著他的褲腿淚眼汪汪： 「哥哥，我餓。」 後來，我靠哄著他養活了自己。 可在我吃飽穿暖時，他卻說他要死了。 一想到以后又要挨餓，我哭著求他： 「哥哥，你能等我長大再死嗎？」

富豪來孤兒院選人時，在我和程蕓之中糾結。 眼前彈幕滾動： 【女配又要為了能被領養裝可憐作妖了。】 【可就算她被領養，之后還是會被拋棄。】 【一輩子都是求而不得的萬人嫌，雌競女。】 我默默低下頭。 因為他們口中說的女配就是我。 突然，兩道身影籠罩住了我。 一對從未在劇情中提及過的東北夫妻低頭看我，滿臉驚喜。 「誒呦我天，這姑娘長得俊啊！」 「大閨女，叔叔阿姨今天家里吃豬肉燉粉條子，老香了，要不要跟我們回去吃去？」

高考結束之后。 我被親生哥哥趕出了家門。 因為后媽的女兒跟他告狀，說我在進考場前故意調換了她的文具袋，害她差點進不了考場。 爸爸去世之前。 他已經變得很不喜歡我了。 于是，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就被直接轟出了家門。 哥哥站在門口，看向我的眼神寫滿了失望。 他說：「周問玉，你怎麼就長成了這副不知羞恥的樣子，別再讓我看到你了。」 他像個勇士一樣。 守護著柔弱的后媽和天真的繼妹。 而我，是終于被他徹底厭惡后丟棄的垃圾。 那一天，失去了最后一個親人的我。 在巷口的垃圾桶旁。 撞見了同樣沒人要的青年。 我拿著兜里僅剩的三百塊在他旁邊蹲下，鼓起勇氣輕聲問他：「你好，我把我的錢都給你……能買你當一天我的家人嗎？」

我穿來的時候，反派已經破產。 穿著 9 塊 9 的短袖，擠在 300 塊的地下室。 每天將自己關在房間里，頹廢度日。 係統讓我踹門： 【罵他廢物，跟他要錢，逼他出門，讓他打工。】 【只有反派東山再起，才能抗衡男主，和他作對。】 可我社恐又膽小，完全不敢靠近那扇門。 為了賺錢，我開始起早貪黑地擺地攤。 但係統要的錢越來越多，我越來越感到吃力。 又一次被混混故意弄壞推車后。 我沒忍住偷偷哭了。 恍惚間抬頭，一張紙巾出現在我視野里。 沉默陰鷙的反派蹲在我面前： 「別哭了，我把車修好了。」 原來能讓反派走出這扇門的。 不只有辱罵，還有我的眼淚啊。

我穿成了救贖文女主的親媽。 女主長期被酗酒親媽家暴，還被賣給大山里的傻子做老婆。 從大山逃離，被迫成為霸總男主白月光替身，失去一顆腎后，她不僅原諒男主，還稱對方救贖了她的靈魂。 我看著女主眼里清澈的愚蠢，連夜賣了老母雞，把練習冊砸在她面前。 「給老娘學！連夜把書讀爛！」 我就不信知識還改變不了女主的爛命運了！

我被繼兄當街毆打時，一個乞丐將我護在身👇。 他是個傻子，也是從前風光霽月的校草。 他笑呵呵又傻乎乎：「蕓寶，別哭……」

我把陳瀝這條惡犬從混混堆里死拽出來。 從那天起，我成了綁住這條惡犬的唯一鎖鏈。 陳瀝恨我管他。 我替他解開鎖鏈那瞬，陳瀝狠戾黑瞳沾著死寂的寒氣：「滾吧，走了就別回來，回來我他媽也會弄死你。」 幾年后，我施施然站回到他跟前，洗凈脖頸等著他下手。 他冷笑罵了句粗口，伸手掐我的脖頸，卻沒用力，指腹忍著力道摸了摸我的肌膚，一臉不爽地蹲在我面前，咬著鏈子吐在了我的手心里。 「你他媽不許再鬆開，聽見沒有。」

最混的一年，我手下有四個小妹。 上午群毆小黃毛。 下午拾取走失小屁孩，送上門賺感謝費。 暮色四合，香樟樹街彌漫油鹽香氣。 別人的媽在大喊：「老子數到三，還不回家吃飯，打死你。」 我們在小巷深處坐下。 五個人，分兩只燒餅和半瓶水。 眼前忽然劃過幾行文字。 【怪不得精神小妹瘦呢。暴走一天，就吃這麼點。】 【嘖，黃毛買點吃的就能搞上手。】 【考過全校第一，非出來混，有病。】 我漸漸習慣這些不知來自何處的嘲諷。 他們卻開始理解我。

我是一個窮鬼。 想租一套最便宜的房子。 中介唾沫橫飛地向我介紹： 「公寓打九折，步梯打八折，房齡老舊打五折，兇宅打三折，死相慘烈打一折。」 我點頭如搗蒜，趕緊詢問： 「有沒有房主死相慘烈的老舊步梯公寓房？」 我成功搬了新家，一個月租金三千塊。 這錢，是中介倒貼給我。 搬進去的第一晚。 洗手間水龍頭莫名嘩嘩流水。 臥室昏暗的燈光一開一合。 我忍無可忍，起身對著鬼鬼祟祟的身影破口大罵： 「商業用電一塊二一度。」 「商業用水五塊五一噸。」 「這錢你給我掏？」

你們有傻子朋友嗎？ 我有。 他比我大五歲，經常淌口水。 但爸爸用皮帶抽我時，他卻舉著斧頭擋在我前面。 後來他奶奶花一千塊把我帶回家，我們成了兄妹。 爸爸說：「他們就是想騙你回去生孩子傳宗接代。」 再後來，我克服困難考上大學，同父異母的弟弟卻一事無成。 爸爸拉著我的手：「你管那一家傻子做什麼？我是你親爹，你該孝敬的是我……」 我笑了：「周叔叔，我該孝敬誰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吧？」

我躺在病床上，聽醫生宣判最后的結果。    對面大樓的樓道拐角處，朝氣蓬勃的少年迎著燦爛的朝陽張開雙臂，在晨霧和微風中旋轉起舞。  那才是人生該有的樣子吧，青春、璀璨、一片光明。  若有來世，我想成為你。 「滴——」 旁邊刺耳的儀器聲響起，我緩緩地閉眼。 最后的余光中，那個被我羨慕至極的少年單手撐上護欄，從六樓……一躍而下。

兒子打架進了局子，辦案員警是我前男友。 他眉頭一皺：「你是他姐？」 我看著逆子，恨鐵不成鋼：「我是他媽！」 「付星，你真是出息了，敢跟警察撒謊。17 歲的兒子，22 歲的媽？」 「那咋了，你報警唄。」 「抱緊就抱緊。」 不是… 他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