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福呆了一下,想一想,好像她說的也有道理。
“明著不行,難道我不會來暗的?”
馬小福想起自己要進村部的事,心情立即舒爽起來,豪情萬丈地說:“等我進了村部,那就是政府里的人了,你等著看吧,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混到縣城去,我要當縣長,還要當市長,到時候看誰還敢欺負咱家里人——”
“嘻嘻,你好大的志氣啊!”趙秋燕也知道他的理想不太現實,卻不想去潑他冷水,反而鼓勵他道:“小福,你要真能混到縣長,我就算做你的情人,也心甘情愿。到時候你有了錢,就把我包養起來,我可等著那一天哦!”
馬小福心里一蕩,轉臉看了她一眼。
只見趙秋燕用玉齒咬著紅唇,媚眼不斷瞟著他,胸在他胳膊上蹭啊蹭的,浪勁十足。
不過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和趙銀杏結婚了,馬小福便按下了心中的邪念。
很快,公交車就開到了縣城。
二人隨著人群下了車,來到車外,趙秋燕說道:“小福,要不等過了秋收,你來城里吧。我給你找份工作,再幫你在這里租套房子,行不行?”
“那可不行,我現在進了村部,還要大展手腳呢,城里的工作有啥好的?”馬小福搖搖頭說。
“唉,那好吧。”趙秋燕臉上露出很失望的表情。
二人又聊了一會,趙秋燕便坐上出租車,戀戀不舍地走掉了。
馬小福沒有立即返程,而是在縣城里閑逛起來,一直到日落西山,他才坐上公交車,回到了青山鎮。
于此同時,在白楊村后面的一片深山老林之中,幾輛熄火的黑色轎車停在那里,八名膀大腰圓的漢子,殺氣騰騰地分布在車子的四周。
他們身上全都穿著筆挺的黑色西服,而在領口處,則繡著一條青色小龍的圖案。
經常跑江湖的人都知道,這是華夏國最大幫派——青龍幫的獨門標示。
而在他們身后的樹叢中,更多的黑衣男子,則拿著鐵鍬,在地上奮力挖掘著什麼。
“各位大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請你們放我走吧,我老婆和孩子還在家里等著我呢,嗚嗚……”一個農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此時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說道。
他叫張招福,是住在南山坡村的村民。
今天早上,他樂呵呵地來到山里,準備抓只野兔,回去改善下家里的生活。
哪知野兔沒抓到,走到這片樹林的時候,突然看到半條快要腐爛的胳膊、從泥土中直挺挺地伸了出來。
張招福嚇壞了,馬上就撥打電話報了警。
可是他做夢都沒想到,來的根本不是警察,而一群兇神惡煞的黑衣男人。
雖然張招福見識不多,但從這些人殺氣騰騰的架勢來看,這伙人肯定就是電影里演的黑社會啊。
“不想死,就TM的把你的鳥嘴閉上。”聽到張招福哭喪似的干嚎聲,一名臉上有刀疤的黃衣中年突然回過頭,惡狠狠地對他大罵了一句。
張招福被對方充滿殺氣的眼神嚇得渾身一哆嗦,馬上閉上嘴,不敢再吱聲了。
刀疤臉罵完他之后,幾步走到一位滿頭銀絲的老者面前,十分恭敬地說道:“長老,依死者的服飾來看,里面的人應該不是楊堂主。”
“不是最好。”
這名老者穿著一身紫色中山裝,龜形鶴背,雙目如燈,太陽穴處鼓起至少有半拳高,一看就是位修為精深的內家拳高手。
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那片逐漸擴大的小土坑,臉色陰沉的幾乎要下暴風雨。
“挖出來了,挖出來了……”
隨著一片喧嘩聲,只見那幾名黑衣青年,將一具腐爛大半的死尸,從泥土中吃力地抬了出來。
“不是劍飛……”
見死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老者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但天不遂人愿,就在這時,一名幫中弟子,突然又吃驚地說道:“長老,底下還有一具尸體。”
“什麼?”老者身子一陣顫抖,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TM的,叫什麼叫,繼續挖啊。”那名刀疤臉中年男人看了老者一眼,馬上對著底下的小弟破口大罵道。
“是。”幾名小弟答應一聲,便繼續挖掘起來。
很快,另一具身上穿著著白衣的男尸,便被抬出了泥坑。
雖然那張臉已經腐爛的幾乎不可辨認,但老者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具死尸,正是他的獨子——楊劍飛。
“飛兒……”
老者握緊拳頭,怒目猙獰地盯著自己兒子的尸體,剎那間,以他的身體為中心,仿佛形成了一個可怕的風暴漩渦。
站在他四周的黑衣青年,全都感到了一種被掐著喉嚨、無法呼吸的可怕氣場。
如果有內家拳高手在這里,一定會吃驚的發現,這老者竟然達到了地級四重天——氣沖斗牛的境界。
在整個金陵市,也只有青龍幫的大長老,才達到了這種可怕的境界。
提起楊萬陽,在整個華夏國的黑暗勢力中,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彪悍人物。
年輕時,他曾拜入著名古武拳師呂劍堂門下,得到對方真傳,學了一套剛猛之極的十八式劈掛拳法,幾乎打遍江南道無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