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說不知道,恐怕你也不會相信。但事實上,我還真不知道。”馬小福有些苦笑不得地說道。
從小到大,他坑人無數,自以為聰明絕頂,誰知最后竟然被一個傻大個給耍了。
馬小福哪里知道,看上去智商無比捉急的宋青文,竟然還是個偽裝高手。
“馬老弟,咱們可是事先說好的五萬,現在錢不夠,那丹爐你也不能拿走了。”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麻的,現在讓我去哪里再給你湊三萬塊出來?”馬小福心中一陣惱火。這個時候,他都想把這老板打暈,直接來個硬搶了。
當然,想歸想,這麼缺德帶冒煙的事,他還真干不出來。
“好吧,你再給我一天時間,錢我一定給你湊出來。”馬小福咬了咬齒,又看著他說道:“在我沒來之前,這個丹爐你可不能轉賣給別人。”
“這個是自然。”中年男人點頭笑道。
馬小福心里別提有多郁悶了,眼瞅著丹爐就要到手了,誰知又碰到這麼糟心的事。
第174章
“咳咳……老趙,午飯做好了,快過來吃吧。”就在馬小福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門簾被掀開,從店鋪里面走出一個婦人。
這婦人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模樣倒是長得挺端正。
只不過她的氣色非常差,臉色蒼白憔悴,邊說話還邊劇烈咳嗽著,一看就是有疾病在身。
中年男人一看她出來,馬上走過去,扶住她的身體道:“你出來做什麼?醫生不是讓你臥床休息嗎,快回屋去,聽話。”
“都躺了幾個月了,這病也不見好,就想出來透透氣。”婦人表情苦澀地笑了笑道。
馬小福盯著她打量了幾眼之后,笑著問道:“這位就是嫂子吧,看嫂子的神色,似乎身體有些不舒服?”
“是啊,都病了大半年了,一直不見好,讓小兄弟見笑了。”婦人說著,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那是一種十分可怕的膚色,好像渾身血氣都被咳光一樣。
馬小福知道這婦人沒說實話,以她的咳嗽程度和臉上的氣色來看,恐怕這肺癆之病,已經有五六年之久吧。
“嫂子,我是一名中醫,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容我替你把一下脈?”馬小福笑道。
“馬老弟還會把脈?”
一開始馬小福說自己是醫生的時候,中年男人根本沒往心里去,只覺得對方是在吹牛。
現在一聽說對方會把脈,心里便有些驚訝起來。
雖然他不懂醫術,但也知道,在整個中醫領域,最難掌握的技藝,就是把脈和針灸術了。
試想一下,單憑兩根手指,和脈搏的跳動,就能準確無比地診斷出病人的病情狀況,這該多難啊?
“反正我老婆的病也治不好,何不死馬當成活馬醫,讓他試一下呢?”想到這里,中年男人便對婦人道:“老婆,既然馬兄弟是醫生,那就讓他看一下吧,萬一治好了呢?”
婦人有些懷疑地看了馬小福一眼,笑道:“好吧,那就有勞馬兄弟了。”
看得出來,她對馬小福的醫術并沒有什麼信心。
“以嫂子的脈象來看,你應該是肺熱內盛,久病成癆,所以才咳嗽不止……”其實治這種小病,馬小福根本就沒有把脈的必要,之所以費這個功夫,也是想讓他們相信自己的醫術而已。
只是稍微感受一下,他從便婦人的脈搏上收回手指,一副輕描淡寫地樣子笑道:“這病倒是容易治,只要我給你輸點元氣進去,馬上就能痊愈了。
”
“什麼?”
聽到這里,二人馬上瞪大了眼睛。
中年男人更是不可思議地看著馬小福,苦笑道:“馬老弟,你不會在開玩笑吧?”
婦人也用力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十分期待的神色。
她的病,確實是肺癆,而且托了五六年,各種中西藥吃了一籮筐,最后卻越治越嚴重。
本來她已經絕望了,哪知馬小福竟然說很容易治,心里怎麼可能不驚喜啊?
聽了中年男人的話,馬小福微微皺起眉頭,十分嚴肅地說道:“這種人命關天的事,能亂開玩笑嗎?”
“馬老弟,你別誤會,是我心太急了。”中年男人有些尷尬地笑道:“我的意思是,很多醫生都給我老婆看過,他們也說是肺上的毛病,可是最后都治不好啊。”
“這只能說明他們無能。”馬小福撇撇嘴,冷笑道:“嫂子的病,表像上看是肺上的毛病,其本質卻是腎臟出了問題。如果按肺病去治,只會南轅北轍,自然是越治越嚴重。”
“什麼,腎上的問題?”二人不禁傻在了那里。
“恩,腎氣為先天之基,是一身元氣的總源,腎水不足,就會陰陽失調,從而影響肝肺等器官。嫂子應該是腎陰虛到了極點,又調理不及時,加上后天吃錯了藥,火上澆油,這才傷及肺臟,形成了久治不愈的肺癆。”馬小福侃侃而談地說道,儼然一副大中醫的派頭。
他修練的丹陽決,雖然說是修仙練氣的法決,但上面記載了很多醫學和草藥知識。
現在的他,雖不敢說藥到病除,但一般的疾病,根本不在話下。
“嫂子,你背過身去,我現在就幫你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