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這里是白楊村嗎?王金鳳家里住哪兒?”平頭青年嘴里叼著煙,拽得像二五八萬似的。
馬小福見他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撇了撇嘴道:“王金鳳?不認識。”
平頭青年愣了愣,張嘴罵道:“傻逼啊,你和她一個村的,會不認識她?就是你們村的村花啊。”
劉美玉聽他張嘴罵人,不禁生氣道:“喂,你怎麼說話呢?怎麼能隨便罵人呢?”
平頭青年轉臉朝她望來,眼睛頓時直了:“我草,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凈出大美女呀,隨便一個村婦都長這麼水靈?”
馬小福見他一臉豬哥樣的盯著劉美玉,立即罵道:“你嘴里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早上沒刷牙是不是,滿嘴噴糞!”
平頭青年臉一沉,指著他罵道:“小子,你找死是不是?”
就在這時,車廂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阿軍,你問個路,怎麼用這麼長時間?”
接著,就見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又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穿白西服的青年。
這人20出頭的樣子,長得十分英俊帥氣,懷里還捧著一束鮮艷欲滴的玫瑰花,離得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那撲鼻的香水味。
平頭青年一臉媚笑地說:“寶少,沒想到咱們剛進村,就遇到個大美女,你看。”
說著,他伸手朝劉美玉指了指。
“美女,呵呵,有我的未婚妻美嗎?”白領青年傲然地笑了笑,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到馬小福身上時,笑容頓時凝固了。
馬小福也吃了一驚,因為這個白臉青年他認識,上次在白楊河邊,二人還打過一場架呢。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吳世寶盯著他,破口大罵道:“狗日的,又是你小子?”
“嘿嘿,正是你爺爺,還不趕緊跪下磕頭?”馬小福哈哈大笑道。
平頭青年一聽,馬上說道:“寶少,這小子罵你呢。”
吳世寶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聽得出來了。”說完,又伸手指著馬小康,勃然大怒道:“小子,你活膩歪了是不是,知道我是誰嗎?”
就算他不說,馬小福也猜出來了,看這小子的穿著打扮,還有那目中無人的樣子,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了。
“呵呵,你知道我是誰嗎?”馬小福背著手,一副高人派頭。
“你不就是一個泥腿子嗎?裝什麼逼啊。”吳世寶見他一身地攤貨,腳上沾的全是泥巴,不禁冷笑道。
馬小福仰著頭,鼻孔朝天地說:“你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告訴你,王金鳳是我的大侄女,你說我是誰?”
“啊?”
聽到這里,不僅吳世寶,就連劉美玉都睜大了眼睛,心說,王金鳳啥時候成他侄女了?
“靠,你以為本少爺是傻逼啊,會被你這句話給唬住?你看起來還沒我大呢,怎麼可能是金鳳的叔叔?”吳世寶當然不會上當。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馬小福冷笑道:“不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跟王金鳳的好事吹了,回頭我就跟她說,讓她再找一個更好的,你從哪兒來?趕緊滾哪去吧。”
吳世寶氣得鼻子都歪了,大罵道:“操,你算哪根蔥啊,你說黃了就黃了,站住。不許走!”
那平頭青年不愧是狗腿子,聽到他的話,馬上伸手攔住了馬小福的去路,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子:“tmd,你敢戲耍我們寶哥。”
馬小福眼珠子一瞪,挺牛氣地說:“干啥,想動手啊?信不信我一嗓子喊幾百村民過來,讓你們走不出這白楊村。”
平頭青年一聽,還真被他給唬住了。
都說窮鄉僻壤出刁民,這白楊村是華陽縣出了名的窮村兒,民風彪悍,真把這小子惹急了,再喊你幾百村民過來,打自己一頓都沒地方說理去。
但是讓他就這麼灰溜溜松手,又感覺下不來臺,于是轉臉看吳世寶,想征求他的意見。
吳世寶又不是真的傻逼,哪里不知道馬小福是在戲耍自己,這樣一想,不禁勃然大怒起來。
以他在華陽縣的身份背景,就是公安局長見了他,都得點頭哈腰的,今天竟然被一個泥腿子給耍了,這是對他莫大的羞辱。
“阿軍,給我狠狠的揍他,出了事兒我扛著,不怕打死人。”吳世寶氣焰熏天地說。
平頭青年本來還有一些猶豫,聽到這里,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寒光。
因為他很清楚,以吳世寶的身份背景,就算真打死了人,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陪點錢而已。
“臭小子,今天碰到你軍爺,算你倒霉。”
平頭青年心中發了狠,一記直勾拳,呼呼生風地朝馬小福的肋骨掏去。
劉美玉嚇得“啊”了一聲,不忍心睜眼去看。
吳世寶嘴角浮現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他心里很清楚,退伍兵出身的阿軍一出手,這個泥腿子肯定要廢掉了。
他這次來白楊村找王金鳳,之所以帶上這個平頭青年,其實就是來找馬小福報仇的。
要知道,這家伙可是正兒八經的特種兵出身啊,發起狠來,七八個痞子都進不了身,何況一個泥腿子呢?
哪知等了一會兒,并沒有出現馬小福被打得跪地求饒的畫面,反而是平頭小青年,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怎麼回事?”
吳世寶定睛一看,發現馬小福此時正握著平頭小青年的拳頭,臉上卻是一副輕松加愉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