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銀杏一聽,本來神采飛揚的小臉頓時灰暗下來,崛起小嘴說道:“我不要嫁給李書文!”
“啥?”
趙富民和張玉芳同時朝她望來,似乎十分吃驚:“你說啥?不嫁給他?你再說一遍!”
“我說了,我不嫁給李書文,我不喜歡他!”趙銀杏提高了聲音,宣告著自己的決心。
“丫頭!你說的這叫什麼胡話?”趙富民氣極敗壞地說:“人家的彩禮咱們都收了,你現在說不嫁就不嫁,這不是瞎胡鬧嗎?李書文有什麼不好,小伙子長得白白凈凈,家里條件又好。他爹是鎮上的教書先生,那可是鐵飯碗吶!你嫁過去,還能虧了你?”
趙銀杏一聽這話就來氣了,站起來說:“你是嫁女兒還是賣東西啊?他家庭條件好我就得嫁給他嗎?反正我是不喜歡他,要嫁你自己嫁去。”
趙富民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干瘦的胸口一鼓一鼓的,額頭的青筋跳起老高。
不等他發飆,趙銀杏又說道:“爹,這些話我忍你很久了。你眼里只有錢,根本不關心我們三姐妹的死活。大姐現在過的怎麼樣,你比我更清楚。她自從嫁給宋寶昆之后,過過一天安生日子嗎?二姐已經多少天沒回家了,還不是在生你的氣麼?你要再敢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說完,她連飯也不吃了,起身離坐,氣乎乎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你……”趙富民的臉漲得通紅,眼球都鼓了出來。
他“你”了半天之后,突然轉過頭,把怒火撒在了張玉芳的身上:“氣死我了,看你養的什麼閨女,死吧,死吧,就當我沒生這個三丫頭!”
馬小福小口喝著糊糊,心里卻樂開了花。
“笑個屁啊,我就是讓她當一輩子老姑娘,也不會嫁給你。”趙富民罵了馬小福一句,然后拿起煙袋鍋出去遛彎舒氣去了。
“我有這麼差勁嗎?”馬小福看了看張玉芳,很受打擊的樣子。
“唉!”張玉芳嘆了口氣。
身為趙銀杏的母親,她哪能不明白女兒的心思呢!
其實張玉芳倒是挺喜歡這個干兒子的,覺得馬小福為人踏實肯干,還沒有不良嗜好,趙銀杏嫁給他,以后肯定不會受委屈。
但在趙家,她是沒有說話權的,一切大小事情,都是趙富民拿主意。
但在趙富民眼睛里只有錢,挑選女婿的條件也十分具體,首先家里要有三間大瓦房,父母要年輕能干,最好還有一份體面的工作。
至于他們兒子的人品怎麼樣、長相如何、人著不著調,根本不在趙富民的考慮范圍之內。
馬小福說好聽點,是他們的“干兒子”,說難聽點就是他們家的免費長期幫工。
在趙富民的眼里,這個憑空撿來的干兒子,利用價值,甚至都比不上家里養的那頭小毛驢。
“錢啊錢!”
當馬小福明白這一點之后,再一次,對“錢”這種東西,生出了無比的渴望。
他的想法很簡單,有了錢,他就能在趙家挺胸抬頭做人,就能娶趙銀杏做老婆了。
可問題是,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山村里,怎麼樣才能掙到錢呢?
草草地吃完飯,馬小福便抗著鋤頭出發了。
臨行前,張玉芳交給他五十塊錢,說道:“你麗姨家這幾年過的挺緊吧的,你在村頭小賣鋪買點禮品,也算當晚輩的盡盡孝心吧。”
“知道了,干娘。”馬小福應承著,然后走出了院子。
早飯過后,很多村民,都拎著農具,三三兩兩地朝地里走去。
馬小福目光追逐著那些村婦們曲線玲瓏的身段,瞅瞅這個的胸脯子,再瞅瞅那個女人的小蠻腰,心情頓時變得愉快起來。
得益于當地山水的滋養,白楊村的美女非常多。
不論大的、小的,個個都臉賽桃花,膚白貌美,說不出的嬌麗動人,就連那三四十歲的老娘們,也體態妖嬈,韻味十足,令人垂涎欲滴。
“呼啦……”
就在這時,旁邊的白楊河里,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動靜。
馬小福疑惑地朝身后的小河望去,只見在雪白的浪花中,一條巨大的黑影,在里面不斷地翻滾著,體型看起來嚇死人。
這條河一年四季都不干涸,最深處有幾十米深。
聽白楊村上了年紀的村民講,河水中有一個巨大的海眼,直通外面的深海,也不知是真是假?
第7章
“好家伙,這麼大塊頭,該不會成精了吧?”馬小福立即朝河邊跑去,準備看個稀罕。
離的近了,河水里的景像,顯得更加恐懼嚇人。
只見那頭不知是魚還是什麼玩意的巨大生物,將河水攪得像開了鍋似的。
它的大半個身軀,都沉在河底下面,水面之上,只露出一條布滿青鱗的圓柱形后背。
綿延七八米,從遠處看,就像一截爛木頭似的。
更可怕的是,河里的生物不止一頭,而是兩頭。
另一頭生物,明顯是條大黑蛇。
它碩大猙獰的腦袋不斷拱出河面,身上的鱗甲,每片都足足有巴掌大小,粗大的蛇身,在陽光下閃爍著親屬質感的青黑色光澤,呼吸蠕動間,仿佛有氣浪從鱗甲下噴涌而出,傳遞出一種原始荒蠻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