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她腰上還寄著一條花圍裙,笑容和藹地對白帆問長問短,令白帆有種如浴春風的感覺。
“嫂子,你別這麼客氣,就叫我志杰吧,我可不是什麼少爺。”進了屋,白帆笑著說道。
“好好,志杰,你今天能過來,嫂子心里真的很開心吶。”田翠云站在他面前,也不打算去廚房,笑得合不攏嘴道:“要不是當初你爺爺蘇司令的照顧,保全哪能混到今天的地步啊?你們家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呢。”
“呵呵,嫂子嚴重了。”白帆微微有些尷尬地回道。
或許做家庭主婦的女人都有些空虛無聊的原因,今天白帆的光臨,令田翠云顯得特別開心,一直坐在這里和他說個不停、噓寒問暖,連廚房里還煲湯的事都給忘了。
白帆只是耐心地聽著,但心里卻在想,看得出來,這位嫂子年輕時也肯定是位如花似如的女神級人物。
但有了老公和孩子后,眼里只有柴米油鹽,時間一久,就變成了喋喋不休的家庭主婦。
看來,婚姻生活對女人的改造實在太大了。
不知道以后章筱天嫁給自己后,會不會也變成她這個樣子呢?
“好了,翠云,你快去廚房忙吧,我和志杰聊會。”最后劉保全看不下去了,開始不耐煩地對妻子提醒道。
“哦,對對,我竟然把做飯的事給忘了,真是該死。”田翠云馬上站起來,對白帆道:“小杰,你先和你劉哥聊著,嫂子進去做飯了。”
“好的,嫂子。”白帆馬上站起來說。
田翠云呵呵一笑,一路小跑地去了廚房。
劉保全無奈地笑了笑,又招呼白帆坐下,便有一句沒一句地他外表閑聊起來。
沒了沒多久,劉保全的女兒放學回家了,屋里的氣氛也開始變得活躍起來。
劉保全的女兒像她的母親,長得十分乖巧可愛,而且不怕生,一看到白帆,便叔叔地叫了起來,把白帆哄得像吃了開心豆似的。
接下來,白帆便和小丫頭玩起了游戲,時間過的飛快,馬上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吃過飯后,在劉保全的建議下,白帆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報了下平安。
自從來到學校后,他還一直沒有和家里聯系過。
接到他的電話,家里人都顯得十分開心,而一向冷漠威嚴、不茍言笑的父親,竟然和他聊了整整十幾分鐘,這實在出乎白帆的意料。如果不是最后被言婉君硬搶去了電話,還不知道會說到什麼呢。
打完這個電話之后,白帆心里突然有種酸澀的感覺。
他發現,父親真的老了。
雖然由于善于保養的緣故,他和言婉君都看不出真實年紀,但老年人喜歡啰嗦的毛病,已經開始在他們身上體現出來。
感受到這一點,讓白帆的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以前,他一直將自己當成長不大的孩子,總以為上面有爺爺和父母撐著,就可以在外面肆意所為、不管不顧、惹是生非。
直到現在才發現,父母也有離開的那一天。
他們老了,再也不能為自己遮風擋雨,而自己,也終將成為蘇家的頂梁柱。
“爸媽,你們放心吧。兒子以后一定好好做人,為蘇家爭光,再不會再讓你們擔驚受怕了。”掛掉電話,白帆心里暗暗想著。
下午,白帆跟著劉保全,又回到了軍營的訓練場。
今天他們將要進行射擊方面的訓練,而教官,就是劉保全本人。
同學們一聽這次的科目是射擊,全都顯得十分高興。畢竟在平時,不是誰都有機會摸到真槍的。
可是相比于其他同學的興奮,白帆卻有種隱隱的擔憂感。
因為從今天和劉保全的談話中,他已經猜測出來,這次射擊訓練一結束,將會有一個神秘的任務等著他們。
而且,這個任務還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雖然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但白帆還是學得十分認真。
他以前摸槍的次數不少,但是槍法卻差的很,這次正好是個練習槍法的好機會。
因為他知道,在現在的社會中,拳法好,遠不如槍法好來得實用。
就如張玄窯一樣,道法再牛、功夫再厲害,挨幾梭子也照樣得見閻王去。
上午他們學習的是關于射擊的軍事理論,雖說只是一些很乏味的理論,但劉保全卻講得繪聲繪色,讓同學們都聽得津津有味。
“槍,也是有靈性的,就像有人靈魂一樣,雖然這有點和現代的科學相違背,確是一個現實存在的道理,容不得你不相信。”一開始,劉保全便拋出這樣一個令人大跌眼鏡的理論。
“請問教官,什麼叫槍的靈性?”有同學大聲問道。
劉保全從身上取出一把槍,輕輕地摩挲道:“萬物都有靈性,大到宇宙蒼穹、小到沙粒芥子。只是這種靈性,只有當你真正和它們融為一體的時候,才能感覺得到。”
說完,他突然毫無征兆地舉起來,也不瞄準,就聽“啪”的一聲清脆的槍響。
同學們全都轉頭看去,只見一片剛從空中飄落下來的樹葉,被子彈打上半空。
停頓片刻之后,又飄飄揚揚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