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這貨憤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吐沫:“張玄窞,你等著,老子一定會把你喜歡的女人據為已有,也讓你嘗嘗失去愛人的滋味,哈哈。”
罵完之后,這貨掙扎著站起身,拖曳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樹林。
可是走了幾米之后,他突然發現自己白走了。
因為前面視線所及之處,全是蒼茫無垠的群山,在百里之外的半山腰處,隱約顯出幾戶人家的輪廓。
“總不能再往回走吧?”
當然,除非他不想活了。
正煩躁無招之際,哪知很神奇的,前面的羊腸小路上,竟然駛來一輛牛車。
趕車的老漢戴著一頂破草帽,帽檐壓的很低,只能看到一條略顯蒼老的下巴頦。
而車后,還坐著兩名體型嬌小的姑娘,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棉襖,抱著膝蓋背對而坐,看樣子,應該是住在附近的菜農。
“架!架。”老漢不斷揮舞著長鞭。
牛車不急不緩地走著,車輪碾在土路上,溜下一竄深深的車轍。
很快,車子便駛到了白帆的面前。
“嘿,車把式,搭個順風車行不?”白帆狼狽不堪地跑了過去。
“芋。”
趕車的老頭馬上拉住韁繩,老黃牛乖順地停在了路邊。
“小伙子,上來吧。”老頭低著頭,十分爽快地向白帆笑道。
白帆突然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但也沒有往深處想,馬上屁顛顛地跑了過去。
自始至終,坐在車板后的那兩個姑娘娘,都沒有把身子轉過來,似乎有些羞于見人似的。
雖然穿著臃腫骯臟的農家衣服,但從她們玲瓏有致的腰身曲線、和脖頸下露出的那抹雪白肌膚上,還是能看出,這是兩個很年青的小姑娘。
“嘎吱。”
白帆一屁股坐在了車轅上,把車棚壓得往下一沉。
“架!架。”老漢也不多說話,揮起鞭子抽打著老黃牛的屁股,車子又緩緩地啟動了。
看他們行駛的方向,似乎是要到西山鎮去的,這下正合白帆的心意,
“嘿,后面這兩位小妹子,怎麼一直背著俺坐呢?長途漫漫,過來聊會天嘛。”白帆嬉皮笑臉地對后面那兩個姑娘搭訕道。
哪知這兩個姑娘,完全像個聾子一樣,聽了他的話,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尼瑪,難道真是兩個聾子妹?”白帆看著她們如出一轍的小蠻腰,十分惋惜地咕噥起來:“嘖嘖,這麼好的身材,真是可惜了。”
“咳咳。”前面的老漢輕聲咳嗽一聲,壓著聲音笑道:“小兄弟眼光真不錯,我這兩個徒兒啊,個個長得閉月羞花,如果小兄弟有興趣,介紹你做老婆咋樣?”
“噶?”白帆嚇了一跳。
不是吧,老子隨便搭著順風車,都能討倆小媳婦回來?
世上真有狗屎運這種東西?
“老頭,開玩笑可不是這樣開的,我可是老實人,聽了會當真的。”白帆砸吧砸吧嘴,嬉笑道。
“哈哈,你要是喜歡,她們現在就是你的媳婦了。”老頭怪里怪氣地大笑道。
“哼哼。”
身后的二女突然發出兩聲毛骨悚然的冷笑。
聽到這里,白帆突然打了個寒顫,馬上覺得不對頭了。
這三個人,一個帽子壓得那麼低,自始至終,都不敢以真面示人。而后面那兩個姑娘,明明聽得到,卻在裝聾作啞。
尼瑪,老子該不會遇到傳說中的人販子了吧?
“靠,怕個錘子啊,老子連半仙都不怕,還怕你們這些人販子不成?”
想到這里,這貨的壞水冒了出來,對前面的老頭說:“老頭,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嘿嘿,讓我看看你的兩個徒兒是不是真的那般閉月羞花啊?”
說著,他扁腿坐進車棚里,摩拳擦掌,朝那兩個小姑娘笑瞇瞇地挪了過去:“兩位妹子,讓哥哥看看你們的小臉啊?”
那兩個姑娘仍然不為所動地背對著他,但粉頸處的嫩膚,卻突然轉紅了起來。
“哈哈,我的好徒兒,你真是死性不該啊。”前面的老頭突然陰測測地笑道:“連自己師妹的便宜也想占,你就不怕為師生氣嗎?”
“什麼?”白帆迅速轉過頭,定睛一看,突然嚇了一跳:“竟然是你?”
“哈哈,就是我。”獨眼老頭扔掉頭上的草帽,露出一張兇惡之極的麻子老臉。
白帆大罵一聲,剛要伸手抓他,腦后突然襲來一陣勁風。
“彭。”
一記刀手砍在他脖頸處的穴道處。
白帆眼前頓時天旋地轉,嘴里咕噥著罵著什麼,胡亂伸出手,抓著車轅掙扎著往車下爬去。
接著就聽“噗通”一聲,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
“哈哈,我的好徒兒,這就是你太好色的代價啊。”獨眼老頭,十分得意地頓白帆身邊,哈哈大笑道。
“師傅,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啊?”那兩個姑娘也從車上跳了下來。
正是仙機、武庫兩姐妹。
獨眼老頭十分得意地笑道:“把他弄上車,咱們去西山鎮見那位尸妖娘娘,嘿嘿。”
“去西山鎮?”仙機、武庫均感納悶,這不是去自投羅網嗎?
雖然心中疑惑不解,但她們并沒有多問,一人架著白帆的胳膊,將他扔在了后面的車棚上。
接著弄件大棉襖往他身上一蓋,大黃牛又“哞哞”起程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