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津州市有無數豪門閨秀都對他芳心暗許,但蘇南劍一直保持著獨身。從小到大,據說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找過。
外界有人說他是無能,還有市井傳言他是同性戀,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但令人稱奇的,二十多年過去了,他的兩個哥哥都相繼老去。只有他,不知用什麼力量抵抗住了歲月的摧殘,越活越年輕,宛如傳說中有著不死之身的吸血鬼。
事出反常必為妖……
不僅是外面的市民媒體,就連蘇家的自家人,有時候也會向這位蘇家長輩投去異樣的目光。
本就不喜與世俗為伍的蘇南劍,幾乎有近十年的時間,都沒走出過他的宅院一步。
“弟妹,你想的太多了。”身為蘇氏集體副總裁的蘇南國,信誓旦旦地對言婉君說道:“咱們蘇家做的都是正當生意,和那些靠投機倒把賺取不義之才的黑道份子不同,平時也很少與人結仇,怎麼會得罪生意場上的人?再說了,咱們蘇家人最近行事低調,也沒有誰在外面惹過事非啊?”
言婉君看著蘇南風,不以為然道:“大哥,我知道你為人忠厚善良,但別人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怎麼能知道呢?”
聽到這里,屋里那幾位身材、臉蛋都好像娛樂圈流水線上下來的蘇家貴小姐們,個個心虛地垂下了俏臉。
“夠了。”蘇南風忍無可忍地沖她吼道:“現在家里都亂成什麼了,你還在這里喋喋不休,信不信我把你趕出蘇家。”
聽到這里,言婉君身子一震,剛熄的淚水“刷”的一下又涌了出來。
“蘇南風,我知道,這句話你憋了很久了對不對?”言婉君捂著臉,哭道:“行,我走,從此之后再也不踏進你們蘇家一步。”
說完,她面向蘇鐵柱道:“父親,不是兒媳婦不懂事,這可是你兒子親口說的。他想趕我們母子離開蘇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兒媳婦再留在這里做什麼?惹人笑話嗎?”
話音一落,她絕然地朝門外走去。
其他人剛要上前勸慰,蘇南風揮手怒道:“讓她走,誰敢攔她就一塊滾出去。”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下意識閉上了嘴。
在蘇家,除了蘇老太爺之外,蘇南風有著絕對無上的權威。
因為蘇家財團就是他一手創辦的,寄人籬下,這些人哪敢不從?
“婉君,回來,給你我回來。”蘇老太爺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重重地拍打著太師椅:“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
聽著老爺子悲痛欲絕的喊聲,言婉君的身子微微一頓。可是一看到老公憤怒厭惡的表情,心中一疼,哭著朝外面跑去。
哪知剛走到門口,突然一個人迎面而來。
言婉君剎不腳,一下子撞在了他的懷里。
“啊。”言婉君本能地驚呼一聲,哪知此人不僅不躲閃,反而順勢摟住了她的身子。
言婉君心中大怒,暗想,誰這麼無禮,怎會如此唐突?
就在她準備發火間,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個猶如夢境般的熟悉嗓音:“媽,我回來了。”
“志杰?”言婉君身子劇烈一顫,驚喜若狂地抬起了臉。
當她看清眼前的站的人時,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兒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媽沒做夢吧,真的是你嗎。”說著,她顫抖地伸了手,溫柔地撫上了這張令她魂牽夢繞、無時無刻不再想念的俊朗臉龐。
不等她的手心靠近,便被白帆一把抓在手中,深深地捂在了自己的臉龐上,喉頭哽咽道:“媽,是我,您的兒子回來了。”
聽到這里,言婉君突然眼前一黑,昏厥在了他的懷里。
“媽。”白帆嚇了一跳,趕緊抱住了她。
呼喚了許久,言婉君才幽幽地轉醒過來。
她怔怔地望了白帆幾眼之后,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用力摟緊他哭道:“兒子,媽媽的乖兒子,你終于回來了,媽媽以為這輩子再也見到你了,嗚嗚。”
說著,雙手用力捧住他的臉,愛膩之極地在他臉上摩挲親吻起來。
“媽媽。”白帆也抱緊她的身子。
這對久別重逢的母子,旁若無人地相擁大哭起來。
而這個時候,屋里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蘇鐵柱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仿佛一個窮鬼看到一塊大金磚一樣,淚眼渾濁,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噥著:“孫兒,孫兒。”
聽到爺爺的呼喚聲,白帆馬上攙扶著言婉君,馬上朝他走去。
“咳咳。”蘇南劍微微地咳嗽兩聲,接著,也滿臉笑容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白帆在屋內的眾人臉上掃視一圈,最后停留在自己的父親蘇南風身上。
但不等蘇南風開口說話,他便冷冷地轉開目光。
接著,看了著依在他懷里泣不成聲的言婉君道:“媽,不要哭了。兒子回來了,以后再也不和你分開了。如果某個人真的嫌棄咱們母子,咱們就離開這個家,讓兒子來伺候您。”
“恩恩,兒子,看到你沒事,媽媽死了也能瞑目了。”言婉君緊緊地摟著他,生怕他再突然消失了似的。
白帆拉著她的手腕,迎著眾人復雜各異的目光,走到了蘇鐵柱的面前,接著“噗通”一聲,雙膝跪倒,道:“爺爺,孫兒不孝,讓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