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修身練氣已經有些時日了,氣功大師還談不上,但體內已經積攢相當深厚的勁氣,用來做推拿運氣,那是絕對綽綽有余了。
只是這麼干,對自身的修為有很大的損害,要不是為了取悅梓沁悅,他才不會干這種傻帽行為。
“悅姐,幫我把他的身體扶正,老子要發功了。”白帆十分嚴肅地說。
話音一落,這貨便學著電視里那些氣功大師發功時的模樣,掌心向上,緩緩上抬,做了一個提氣運氣的牛架勢。
梓沁悅還真被這貨給唬住了,立即扶正王守全的身體,然后屏住呼吸望著他,緊張的連大氣也不敢出。
只見白帆將雙手,緩緩地按在王守全痙攣不止的身體上,順著他的肩胛骨,一直向下游走,似乎正在用氣息,尋找他體內的病源。
梓沁悅剛開始還有些將信將疑,可是很快,她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只見白帆的雙手,仿佛蒸籠一樣,竟然散發著白騰騰的熱氣。
這畫面,跟電視中那些氣功大師發功時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啊。
“天啊。”
梓沁悅頓坐在地上,傻眼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在自己身邊,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位世外高人。
真人不露相,這絕對是真人不露相啊……
此時,在梓沁悅眼里,白帆那滿頭凌亂不遜的發型、微微勾起的輕佻邪笑、還有那雙不時投向她的眼神……都是那樣的神秘,那樣的拉風,充滿了高人風范。
“找到了。”
白帆大喝一聲,雙手用力按在王守全腹下的穴道。
頓時,一股蓬勃的氣息,仿佛天降雨露般,瘋狂地注入到了王守全幾乎快要干涸掉的穴道中。
王守全雖然才三十歲出頭,但他的身體,卻已經接近了油盡燈枯的邊緣。如果不是靠各種昂貴的營養品滋補著,這貨早就嗝屁見閻王去了。
隨著白帆的發功,王守全的身體,漸漸的不住在抖動。
慘白浮腫的臉頰上也滲出了紅絲,身上大汗淋淋,一會功夫,就把外套給濕透了。
“好熱啊,要著火。”王守全閉著眼睛,胡亂地撕扯著身上的衣服。
“守全,你醒了?好點沒?”梓沁悅先感激地看了白帆一眼,然后爬在王守全身上,驚喜若狂地呼喊道。
“呼。”
白帆長出一口濁氣,然后緩緩收了功。
“這孫子,身體虛的一塌糊涂,腎功能都快衰竭了,竟然還想著干那事。遲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白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疲憊地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梓沁悅一聽,在無比窘迫的同時,心里又開始害怕起來。
“小……白大師,沒想到你還是真人不露相呢,我有眼不識泰山,以前是誤會你了。”梓沁悅幾乎是匍匐在他腳下,用無比仰慕尊崇的目光望著他,哀求道:“白大師,您大發慈悲,救救他吧。他剛當上縣長,身體要是不行了,以后還能有什麼作為啊。”
“什麼,他是縣長?”白帆嚇得一激靈,差點把舌頭給咬了。
“是啊,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呀,可能是您沒往心里去。”梓沁悅誠惶誠恐,幾乎是帶著討好的口吻說道。
此時在梓沁悅眼里,白帆早就跟以前那個流氓小痞子搭不上邊了。
氣功大師啊,這是什麼概念?別說在華良縣,就是整個國家,這種半仙一樣的高人,也是十分稀缺的吧。
而且那些大師們,都是被人當國寶一樣供著,那是普通人能隨便見到的嗎?
白帆愕然地盯著王守全看了一會,心中暗暗有些后怕。
他奶奶的,怪不得這死胖子口氣那麼大咧,這貨竟然是本縣的縣長?
“噫?不對呀,上次跟東文華來西山鎮那貨,不是縣長的兒子嗎?那貨長得跟猴子似的,他爹怎麼這麼胖?”白帆天馬行空地想著。
“大師。”
“別叫我大師,別扭。”白帆皺著眉頭道。
梓沁悅馬上就嚇得不敢吱聲了,誠惶誠恐地跪伏在地上,都不敢拿正眼看他。
雖然梓沁悅出身小康之家,但往上數三輩,他們家也全是農民泥腿子。有錢了之后,依然擺脫不了骨子里的迷信思想,甚至比普通老百姓更加迷人,也更加惜命。
在她的眼里,能發出氣功的人,那都是“半仙”一樣的存在。
在華良縣這種窮鄉僻壤,一個中醫大師都能成為權貴之家的座上賓,完全可以在街上橫著走,何況這種鳳毛麟角的氣功師呢?
看著梓沁悅翻天覆地的態度轉變,白帆心中暗自竊喜。
看來這個小少婦,是被自己的功力給震住了,嘿嘿。
“悅姐,你還是叫我小弟吧,這樣聽著比較順耳。”白帆用手指,輕佻地勾起梓沁悅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邪笑道。
梓沁悅臉頰羞紅,微閉著美目,十分乖巧地應道:“好,好的!小……小弟。”
正在這時,王守全突然“哎呦”一聲,把眼睜開了。
梓沁悅嚇了一跳,趕緊把身子轉了過去:“守全,你怎麼樣了,感覺好點沒?”
“縣長夫人?嘿嘿,我喜歡。”
白帆從后面盯著梓沁悅,心里齷搓地打著歪主意。
“小悅?我這是怎麼了?”王守全迷迷糊糊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