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黃毛十分彪悍,鼻子被砸歪了,連血都不擦,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頸。
二人扭打在一起,在地上翻來滾去。
由于這里近一個月沒下雨,土路上全是輕漂漂的灰,二人在這里一打滾,蕩起的灰塵鉆進鼻孔里,嗆得眾人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白帆心里十分清楚,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千萬不能摔倒在地,因為對方這麼多人,只要每人往他身上順一腳,他就別想再翻身了。
白帆不敢使身體的運動停頓,抱著這個黃毛,在地上瘋狂地滾動著。
周圍的灰塵普天蓋地飄蕩起來,白帆趁眾人的視線受到影響的短暫機會,抱住黃毛的腦袋,“咚。”一聲,狠狠地砸在一根凸起的樹疙瘩上。
黃毛只是悶哼了一聲,便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白帆閉著呼吸,從地上迅速爬起來,隨手撿了一根胳膊粗細的樹根,以橫掃千軍的架勢,胡亂揮打起來。
“啊。”“嘿。”“靠。”
幾個混子紛紛中招,全都慘叫著向四周躲閃。
以白帆此時的體能,要是發起狠來,就是墻頭都能砸著大窟窿。再加上他手上拎的是實心樹根,不管打中哪里,直接就是肉傷。
而些被他用棍掄中的家伙,疼得眼淚都下來了,戰斗力頓時少了一半。
有兩個家伙被抽到了臉上,大槽牙都飛出去兩三顆,半邊臉頓時就腫成血饅頭了。
空氣中彌漫著嗆鼻的灰土血腥味。
“白帆,給我滾過來,老子要劈死你。”
絡腮胡粗暴起推開擋在他跟前的幾個兄弟,從背后抽出一把晃光閃閃的樸刀。
白帆回身一看,心里頓時涼了半截。
這貨竟然是帶著砍刀來的。
“尼瑪的。”白帆這會后悔的腸子都青了,心說,買的這把匕首不會是老子的克星吧?
絡腮胡拎著殺豬刀,兇神惡煞地朝他撲殺過來。白帆可不想跟這號瘋牛拼命,這貨用肩膀撞開一個混小子,又開始上演起絕地大逃竄。
“嘿!你就是跑到天邊,老子也要弄死你。”
絡腮胡就是那種典型的胸大無腦的狠人,這貨奉了李照云的命令,鐵了心想要弄死白帆。
但他哪里知道,李照云當時說的只是氣話,本意頂多就是打斷白帆一條腿罷了。
白帆邊跑邊吐血暗罵,麻的,李照云這王八蛋看來是要玩真的了。
行!等會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轉眼間,這行人便沖到了求子河的邊緣。白帆故意放慢了奔跑的速度,絡腮胡等人很快就將他圍了起來。
絡腮胡以為這貨跑不動了,心中暗喜,怒吼一聲,舉起樸刀,便朝白帆的后背雜了過來。
這家伙身高馬大,胳膊上肌肉發達,半米多長的樸刀由上而下劈下來,光這氣勢就足以把人嚇個半死。
白帆心里那個氣啊,這個李照云真他娘的神經病,就算再恨自己,也用不殺人這麼狠吧?
心思電轉間,絡腮胡手中的樸刀已經呼嘯著就來到了白帆的眼前。
白帆瞇起眼睛,眼中一道精光射出。
只見他腳下一錯,樸刀貼著衣角擦身而過,鋒利的刀鋒在眼前劃過一道陰冷的白光。
與此同時,另一個大光頭握著鋼管,兇狠去掃向白帆的腿。
白帆眼里殺意陡現,根本不予躲閃,舌尖一頂上牙膛,將丹田的勁氣匯集到腿部。
“彭。”
鋼管結結實實地雜在他的腿上。
白帆紋絲不動,而那個體型彪悍的光頭男卻“啊”的驚叫一聲,感覺就像抽打在了一塊頑石上,震得他的“虎口。”發麻,手里那根手臂粗的鋼管直接就變形了。
“這家伙是鐵打的不成?”光頭男捂著虎口,大驚失色道。
還在這貨滿臉不可思議的時候,白帆借著身體的擺動,一記大鞭腿,直接把他踢出去三米多遠。
這貨在草地上連翻了四五個滾,“撲通”一聲,掉進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救……救命啊。”
哪知這貨竟然是個旱鴨子,在冰涼的河面上撲騰著,身體卻陷越深,隨著他雙手的胡亂揮舞,身子迅速地下沉了下去。
“你們幾個快去救他。”
絡腮胡朝小弟大喊一聲,轉身又朝白帆樸來。
“你也進去吧。”
白帆閃身他的樸刀,凌厲地飛起一腳。絡腮胡手舞足蹈,也跟著“哇哇”大叫地摔進了河水中。
接下來,白帆像猛虎入羊群般,一腳一個,像將這群嚇呆住的小潑皮,一個個全都踢了進去。
絡腮胡水淋淋地從河里爬了上來。
白帆陰著臉,朝他一步步走了過去。
絡腮胡一看身邊一個小弟也沒了,哪里還敢再裝逼下去。
這貨顧不上喘口氣,嚇得扭頭就跑。
哪知剛跑出去兩步,身子一輕,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衣領子。
“哎?”
這貨一百多斤的體重,就跟個玩具娃娃似的,竟然被白帆單手就提了起來。
“白帆,你放開老子。”
絡腮胡看著懸空的雙腳,嚇得腦筋都錯了位,完全搞不懂眼前的狀況。
白帆將他的身體擺正過來,盯著他驚慌失措的大黑臉,咬牙道:“麻的,老子是不想要你們的命,不然,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