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要是出了事,咱們四個誰也活不成。馬上開車。”
“好。”
司機丟下白帆,轉身就往車上跑。
聽到這里,躺在地上裝暈的白帆,肺都快氣炸了。
這貨皮糙肉厚,身體倒是沒受傷,但心理上受驚不小。本想著這次能訛點錢花花,哪知這伙人拍屁就要走人吶!
“轟。”
司機剛把車子打著,正準備離開,突然一句大罵聲傳了過來:“你們幾個,給老子站住。”
四人轉頭一看,只見被撞暈的小子,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伸開胳膊擋在了小路中間。
“下來,全給老子下來。”白帆指著司機驚呆的臉龐,氣急敗壞地叫罵道:“撞了人就想走,世上哪有這好事?”
在破口叫罵間,這貨的眼睛溜著車頭前的車標。
三個叉叉?乖乖,這是啥車啊?應該值不少錢吧,嘿嘿,老子要發財了。
后面領頭的一聽,馬上又推開車門跳了下來。
“小子,別耽誤我的時間,不然老子再讓你死一次。”領頭的那人心系主子的安慰,沒空跟他廢話,直接掏出十張紅票子,砸了他身上:“拿著這一千塊錢,馬上給老子滾開。”
白帆一聽就憤怒了,老子再怎麼說,也是西山鎮的三大害蟲之一,有身份有檔次,有你們這麼侮辱人的嗎?
“靠,打發要飯的吶。”白帆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指著地上亂飛的鈔票,跳腳罵道:“至少得兩千,少一毛都不行。”
“他媽的,我看你是要錢不要命了。”四人走南闖北,這種碰瓷的流氓見多了,領頭的見狀直接就把槍掏了出來:“老子數三聲,再不讓開,就一槍打爆你的頭。”
說著,“咔吧”一聲推上彈膛,遠遠地指在了這貨的額頭上。
“他娘娘的,這些是什麼人啊,竟然還有槍?”白帆心里又怕又羨慕,有錢有勢就是牛啊。
他下意識地往后面的車子里看了一眼,眼球頓時就爆凸了出來。
只見車里面躺著一位花容月貌美麗年輕女子,那身材,那模樣,長得真是……嘖嘖,估計電視里的那些明星下來,也不過如此吧。
這女人似乎是得了什麼疾病,眼眸緊閉,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罷了,看在這位大美人的面上,老子就當是做做好事吧。”白帆在槍口的威脅下,只能用阿q勝利法來安慰自己了。
“靠,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拿把玩具槍唬誰呢?”白帆心里雖然害怕,但嘴上可不服軟。這貨邊囂張地叫罵,邊迅速劃拉著地上的鈔票。
“呸。”
領頭的鄙夷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接著鉆進車里,說道:“開車。”
“轟。”
在白帆羨慕嫉妒恨的復雜眼神注視下,兩輛豪車魚貫從他身前駛過。
“媽媽的,再敢來西山鎮,就把你們的屎打出來。”白帆見他們要走了,自己倒牛氣了起來,指著車里的四名壯漢罵道。
這時車子還沒駛遠,聽到他的叫囂聲,其中一名保鏢氣不過,探出腦袋回罵道:“小子,老子記住你這張臉了。別讓老子再碰到你,不然有你受的。”
這四名保鏢雖然加入潭幫已經有了些年頭,但跟隨倪白雪的時間卻不長。
以前他們只是倪霸天公司旗下某家娛樂場所內看場子的,后來在一場與其他幫會的火拼中立了功,這才鳥槍換炮,被提拔成了倪白雪的貼身護衛。
他們沒有見過白帆這張臉,不然的話,早就屁滾尿流地給他磕頭叫爺爺了,哪里還敢這麼囂張地回罵。
在整個省城,敢這樣辱罵蘇家大少的,那還有活頭嗎?
就算不被潭幫的上萬名弟兄群毆死,也會被蘇家那位老太爺手下的兵痞們揍成植物人啊。
“麻的,老子也記住你們四個了。”白帆知道他們事急不敢耽誤時間,于是毫無顧忌地罵道:“還有里面那個花姑娘,別落到老子手里,不然把她先j后殺,殺完再j。”
聽到這里,四名保鏢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馬上去看倪白雪的反應。
要是讓大小姐聽到這種混賬話,別說外面那小子活不了,就是他們也得跟著遭殃。
哪知這麼一看,好懸沒把四人的魂給嚇出來。
原來倪白雪聽到二人的對罵,竟然悠悠地轉醒了過來:“阿杰,是阿杰的聲音,我在做夢嗎。”
“大小姐,您醒了?身體好點了嗎?”領頭的阿軍滿頭虛汗地問道。
“阿軍,剛才是誰在喊?”倪白雪疲憊地睜開眼睛。
她轉頭打量了四周一眼,見自己依然坐在車里,知道自己剛才聽到的聲音,只是幻覺所至,于是又失落地把眼睛閉上了。
“只是一個當地的小流氓,剛才想訛咱們的錢,已經被我們嚇跑掉了。”阿軍恭敬地回道。
“哦。”倪白雪虛弱地合上了眼睛,喃喃道:“他的聲音好像阿杰,難道只是我的幻覺……唉,我的身體是越來越不行了,看來是撐不了多久了。”
聽到這里,車內的二名保鏢紛紛嘆了口氣。
雖然他們與倪白雪接觸時間不長,但卻打心眼里敬重這個看似嬌弱、卻殺伐果斷,有著非凡領導才能的二當家。
此時見他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折磨成這副模樣,心里都感到十分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