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些七八十歲,在小鎮里威望很高的老太爺們,見了他,都是主動賠著笑臉打招呼。
不客氣不行啊,這貨剛一上任,就把那些什麼牛家三兄弟啊、東家二癩子啥的給狠揍了一頓。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反正白帆這把火苗是燒得旺旺的,
另外一件事,就是孫璐璐來喜了。沒錯,她懷孕了。但具體是誰的種,現在還說不清楚。
王滿堂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天樂呵呵,就等著老來得子了。
孫璐璐成了王滿堂心中的寶,平時地里的活也不讓她干。這女人整天就窩在小賣鋪里嗑瓜子。但她不干,王滿堂一個大一把手,自然也不能干。
于是,這些活就很苦逼的落到了白帆的頭上。
但白帆也有自己的辦法。
他現在是民兵隊長了,按他的理解,整個鎮民現在都是他的小兵。于是王滿堂一有活兒叫他,這貨就去喊那些在小鎮里愛刷橫的二愣子們。
反正是誰橫就叫誰,這貨欺負人也喜歡找硬骨頭捏,不聽?不聽就找人揍你。
王滿堂對他是越來越滿意了,還說等自己從鎮部退下來,就指著白帆給他們夫妻養老呢。
白帆往王滿堂家跑的次數越來越勤快,幾乎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
自從孫璐璐懷孕之時,她的要求是越來越強了。幾乎有些索求無度,一有空閑,便要跟白帆蜜里調油一番。有時候王滿堂喝多了,二人還會偷偷地跑到廚房里約會。
在白帆精華的滋養下,孫璐璐是越活越滋潤,皮膚水靈的就跟大姑娘似的,就連臉上的魚尾紋都消失了。
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憑空年輕了五六歲。
孫璐璐越活越滋潤,但王滿堂的身子卻一天天垮了起來。
這貨醺酒過度,年紀一大,各種毛病就找上門來。有次感覺心絞痛,去醫院一查,好家伙,高血壓、心肌梗塞、各種各樣的病一大堆。那醫生明確告訴他,你再這麼喝下去,撐不過兩年就得見閻王去。
但王滿堂喝了大半輩子了,哪能說戒就戒的。
這貨也看得很開,人活著不就圖個爽快嘛,不讓喝酒,那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算球。
時光飛逝,西山鎮的秋收很快就過去了,地里的莊家全都收回了家,接下來的活,就是在家里撥玉米皮搓成顆粒了。
這是個慢活,幾乎要干半個冬天呢。
章守財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自己家的活忙完后,便準備讓白帆跟著章筱芬回家了。
“架!架。”
白帆揮舞著長鞭,像趕馬似的趕著這頭小毛驢。
毛驢四蹄如飛,輕快地敲打著路面,濺起了一路灰塵。
章筱芬抱著小虎坐在車棚上,隨著馬車的顛簸,胸前的鼓蕩處劇烈地跳動著,白帆不時回頭瞄她一眼,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章筱芬每每與他的視線碰撞,總是靦腆地低下頭,紅著臉,根本不好意思瞅他。
看二人的姿態神色,如同一對新婚燕兒、準備回門的小夫妻。
因為路程比較遠,白帆在她家幫忙收秋,當天是不可能趕回來的。今天晚上,他肯定要在章筱芬家過夜。
一想到晚上可以與章筱芬住在一個屋檐下,孤男寡女共室一處,身邊又沒有打擾,這貨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十幾里的路程眨眼即到,在章筱芬的指引下,白帆趕著驢車進了大王村,七拐八拐之后,停在了一座院落門外。
“筱芬姐,這就是你家啊?”白帆從車源上跳下來,轉頭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章筱芬的家也位于一條胡同里面,只是這胡同十分狹窄,中間侃侃容得下一輛車子的通行。
胡同里只有兩戶人家,此時全都是大門緊閉。而在胡同盡頭,則是一片小土坑,幾只鴨子在水塘里“嘎嘎”地撲騰著。
聽了白帆的話,章筱芬神色黯然地嘆了口氣:“唉!這里很快就不是姐的家了。”
說完,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白帆一眼,接著拿出一把用紅頭繩竄成的鑰匙,把大門給打開了。
白帆剛要趕驢車進院,哪知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背后響了起來:“嘖嘖!筱芬妹子,這里哪里來的小帥哥哦,長得可真俊俏,是你家親戚呀?”
白帆馬上停下腳步,轉身一看,只見身后站著一名白皙靚麗的小少婦。
只見她此時姿態慵懶地斜依在門墻上,一手抓著一把西瓜子,猩紅的厚嘴唇,不斷“撲撲”吐著瓜子皮,描眉畫眼,臉上掛著尖酸刻薄的邪笑,一看就是個喜歡搬弄是非的女人。
白帆這貨看見阿貓阿狗都會忍不住打招呼,見出來的是一個少婦,眼睛立馬就亮了。
他剛想出言調侃幾句,哪知胳膊一個子被章筱芬拉住了,厭惡地低聲道:“別理她。”
“額。”
白帆見二人關系似乎不甚融洽,淺笑了一笑,便管住嘴巴,趕著驢車進院了。
背后那女人“刷”的一聲把瓜子扔在章筱芬家的門口前,用挑釁的嘴臉諷刺道:“喲,妹子,你架子蠻大的嘛,嫂子跟你打招呼,你理都不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