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慎重考慮好,我不會勉強你,無論你怎麼選擇,都是正確的。”
我見慣了沈星波瀾不驚的樣子,還是頭一次看他這麼嚴肅認真。
所以,這足以說明他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隨隨便便這麼一說,而是真的要去做一些事情!
我也慢慢嚴肅起來,大概思考了十秒鐘,然后問道:“就咱們三個嗎?有沒有國家層面的介入,還有,道教協會那邊怎麼說?”
沈星無奈地笑了笑,說:“那些你就別想了,這次是純個人行為,再說,我也不是道教協會的。不過你放心,并不是只有咱們三個,按我的計劃應該需要五個人,但是現在還少兩個。”
我明白了,這次就是沈星自己研究的任務,包括三哥,別看他不聲不響的,應該和沈星是同一類人,否則他好好的打著工,犯不上去扯這個犢子。
我問沈星:“還少兩個人,你有什麼打算,需不需要我喊馬叔他們?對了,我可以讓馬云峰回來。”
沈星搖搖頭:“不必了,馬叔年齡大了,又在修廟。至于馬云峰,幫不上什麼忙。我現在還需要一個懂醫術的人,會配藥的。”
不知為啥,他一說配藥,我就想起曹丹來了,于是我腦子一抽,開口說道:“前幾天說要給你生孩子那個大妹子,她應該懂點醫術,會配藥,給我配了好幾副呢。”
沈星連連搖頭:“她就算了吧,我怕被毒死……這個人選其實已經有了,我昨天聯系了高道長,但他還在猶豫,也不知道會不會來。”
高道長,在終南山開花圃那個……啊不對,開花圃的是趙玉田,高道長是種藥圃的!
這個可以呀,高道長醫術高明,藥理精湛,給紫虛道長的癌癥都調理的好多了,帶上他絕對行。
此時,三哥也開口說:“最后一個人選,我也在糾結,其實我認識一個閭山派的師兄,倒是很合適,但是我跟他交情不深,也就是打過幾次招呼,也不知道能不能靠譜。”
我一聽閭山派的,就問道:“你說的這個師兄是誰啊?”
三哥說:“他叫陳法明。”
我眼前頓時一亮:“陳法明?閭山派大師兄?我認識啊,靠譜的很!”
三哥很意外:“你認識他?關系如何?”
我笑了起來:“關系鐵的很,可以說一起扛過槍,一起打過仗,一起……洗過澡,我連他什麼型號都知道。”
三哥一臉古怪地看著我:“什麼型號我不關心,如果他真的靠譜,那你試著把他喊過來,這是一員大將啊!”
我連連點頭:“沒問題,我一會就給他打電話,但就不知道他有沒有空,大師兄這人古道熱腸,嫉惡如仇,我覺得他很合適。”
沈星笑著問我:“看你說的這麼興奮,怎麼樣,你已經同意了?沒工資也行嗎?”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看你說的,什麼工資不工資的,都是為國為民的事,再說了,就算沒有錢拿,也可以換算成功德啊,不虧就行!”
沈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你先別答應的那麼快,還是回去問一問你家堂上眾仙,畢竟這次任務很兇險,我們也不知道對手是誰,而且我們也不確定到不到底是人為的,很可能只是白跑一趟,到時候你別埋怨。”
他說這個倒是應該的,的確要問問眾仙的意見,我不能自己就做主了。
但是,無論結果如何,我是不可能埋怨他們的。
于是我認真說道:“你們一個福建人,一個甘肅人,不遠千里跑到黑龍江,分文報酬都沒有,這麼熱心要幫我們查地震和洪水的真相,這份情誼我不但銘記于心,更要鼎力相助,其實不能說我幫你們,應該是你們幫我們,因為這塊土地是我的家鄉,你們兩個外鄉人都能甘冒風險,我又何惜此身?”
沈星對我豎起大拇指:“我就知道小凡靠譜,但實際上,別說什麼家鄉和外鄉了,對我而言,都一樣是華夏大地。”
這最后一句讓我多少有點喉頭哽咽,三哥看了看時間,說:“那就先這樣,我下午還要回去干活。現在既然小凡同意了,咱們就是自己人,你回去先溝通確認一下,再給陳法明打個電話,如果他同意最好,不行的話,咱們再想辦法。至于高道長那里,沈兄弟就費費心。”
說著,他就起身打算要走,我和沈星聞言也起身打算返程了。
說實話,這個三哥給我的感覺就是普通人,挺樸素的一個油漆工,出來吃飯都埋了吧汰的,頭發也不剪,胡子也不刮,完全是不修邊幅。
沈星說他是一個乩童,但我絲毫沒感覺到他身上有啥靈力。
然后我們回到車上,就在我要上車的時候,三哥來到我面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沖我笑了下。
他啥也沒說,但是就在他的手搭在我肩膀的一瞬間,我這腦海里也不知道為啥,瞬間就閃過了一個很特別的影像。
電視劇和動畫片里的哪吒三太子,大家都見過是啥樣,那一刻我腦海里浮現的影像,就是那樣子的。
但絕對不是一個頑皮可愛的小孩子形象,而是一個丈二金身,三頭六臂,法相威嚴,好一個三壇海會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