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道:“是啊,是很少打擾我,那是為啥呢?”
馬叔搖搖頭:“因為她懂得天數,知道自己的身份,能跟著你,陪在你身上,并且獲得了很多好處,這已經很不錯了,她不妄想,不強求,一切順其自然,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她自然就會離開了。”
我不由愕然:“什麼是該離開的時候,你的意思是說,她會離開我是嗎?”
馬叔嘆氣:“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緣分到了的時候,兩個人哪怕遠隔天涯,也依然會相聚一處。可要是緣分盡了,兩個人即便近在咫尺,也難免勞燕分飛。”
這番話讓我有些驚訝和傷感,看著墻上的畫,喃喃自語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一直把畫掛在家里,她就會一直留下來了,這樣也挺好的。”
馬叔微笑不語,凝目望著那幅畫,忽然低嘆口氣。
我知道他的心意,于是笑道:“要不要給紫虛道長打個電話?上次人家很關心你的,你醒了也應該回個話,報個平安。”
馬叔搖頭:“你不是已經打過電話了麼,她也已經知道我平安無事了,那就行了。”
我瞥了他一眼:“你親口說一聲不好嗎?”
馬叔再次嘆息:“要是讓我親一口還行,說一聲就不必了,反正我知道她心里有我,她也知道我心里有她,這就夠了。”
我笑道:“呸,你個老流氓,你還想親人家一口……說實話,你到底親沒親過人家?”
馬叔一瞪眼:“小混蛋,這是你該問的嘛?我……我不告訴你。”
我笑的前仰后合,不過我也沒追問,因為看馬叔那氣餒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是連親都沒親過,頂多拉拉手。
唉,一生縱橫花叢,結果連最愛的人都沒親過,馬叔這也算是一大悲哀和遺憾了。
不過話說回來,誰心里還沒有個純潔無瑕的白月光呢?
就像我上初中的時候,我們班的那個班花,也是音樂委員,長的最好看,唱歌最好聽,不也上課偷偷瞄我,還悄悄給我寫情書嘛?
后來要不是因為情書落在同學手里……
算了,不提這個了,都過去了!
現在莊妹的新家也有了,馬叔也沒事了,我唯一還惦記的,就是我的房子……啊不對,是上南京找她爸要房子的杭圓圓。
說來也是奇怪了,這妹子都走好幾天了,咋還沒消息呢?
難道真的如她所說,她爸不同意,然后她天天在夢里折磨她爸?
懷著這個疑惑,又過去了四五天,眼看著快到我出差的日子了,結果這天晚上我剛睡著,杭圓圓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她這次沒直接現身,而是進了我的夢境。
這個夢很是真實,我夢到自己又回到了南京,熟悉的街道和景物,秦淮河,夫子廟,河畔古樸典雅的建筑,看起來既有北方的大氣,又有江南的靈秀。
夕陽映照下,眼前這秦淮風光,宛如一幅美不勝收的畫卷。
這時,兩個轎夫抬著一頂小轎,慢慢從遠處過來,停在了我的身旁。
我一瞅那兩個轎夫,嘿,眼熟啊……
正是我那十八猖兵,跟著杭圓圓回南京的那倆!
剛剛認出來,還沒等我說話,轎簾掀開,杭圓圓一身古裝,風風火火的就跳了下來。
我無語地看著她,問道:“什麼情況,我怎麼會在這見到你,房……啊不對,咱爸怎麼樣了?”
她似乎沒注意到我說的“咱爸”,神情有些黯然地拉著我的手,說道:“小凡哥,我爸生病了。”
我不由訝然,問道:“什麼情況,他咋地了?”
她一臉哀傷:“別提了,他這幾年生意不好,又找了個女人,還生了個娃,但是那女人處心積慮,把他的財產都倒騰沒了,現在抱著孩子遠走高飛,我爸一股急火,已經住院好些天了。”
我心里一沉:“那……那他現在情況怎麼樣,有啥危險麼?”
她搖搖頭:“不好說,但我看著他的魂魄已經不在身上了,醫生說,他這個屬于是什麼……阿茲海默癥?”
我喃喃默念:“阿茲海默癥……阿茲海默癥……那不就是老年癡呆?”
【第934章 治虛病的方法】
杭圓圓有些難過:“是的,其實生老病死都很正常,我都死了這麼多年,也早看開了。但是小凡哥,他現在這樣子,我沒法給你要房子了,他房子都讓那個壞女人給卷跑了。”
我不由苦笑:“這個無所謂,本來就是一句戲言,這說明我命里也沒這個財運。”
她猶豫了一下,又說:“其實我還有一個請求,我爸現在的情況,不知道小凡哥你能不能幫幫他?”
我嘆口氣:“你想讓我怎麼幫,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沒問題,不過,做生意的事我不懂,打官司我也不會,恐怕無法讓他東山再起。”
她說:“不是的,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也都是他的造化命數,我是想請你幫幫我爸,因為我知道有個說法,老年癡呆的人,其實就是魂魄不在身上了,如果能收回來的話,說不定會對他有好處。”
杭圓圓說的這個,其實倒也是事實,民間是有這個說法的。
因為,有些人的確會因為魂魄丟失,出現癡呆的情況,或者精神錯亂的情況,就像是那個應元圣女,本來是個正常人,魂魄缺失之后就精神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