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安慰我,說你不用擔心,那姑娘好著呢,她不會耽誤你這一世的情緣,她只是想跟著你而已。
就算你找對象結婚了,她也不可能攔著你,更不會因此離你而去。
但你小子如果去大保健一條龍啥的,她肯定會收拾你……
我有點哭笑不得。
說到這里,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不吐不快。
我問馬叔:“你既然是道門弟子,你還修行的那麼厲害,但你還去大保健,你還看黃片,你就不怕損了道心,祖師爺怪罪?”
馬叔瞅了我一眼,嘿嘿一笑:“有什麼可怕的,我當年在山上苦修,一門心思想當高人,連師父都說我悟性好,肯下功夫,對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整天教這教那,還不許我這,不許我那,短短幾年的功夫,我在山上的職務就快追上師父了。”
我忍不住問:“那你當時在山上是啥職務,你師父是啥職務?”
他沖我翻個白眼:“說了你也不懂……反正那時候我就是很努力,后來發生了一件事,讓我一下子就想開了。我他媽投胎做一次人,我容易嗎?我為啥要苦巴巴的過日子?為啥好人永遠都要倒霉,壞人卻受不到懲罰?”
“當時我師父勸我,說這都是天命,修道之人要看得開,不能執著。我對他說,去他娘的天命吧,所有人都說我天賦好,我就偏偏要下山,回家娶媳婦去,老子不跟他們玩了!”
【第256章 童子命】
馬叔的話里,帶著滿滿的憤慨,說到激動處甚至還拍起了桌子。
我不知道當年他到底發生過什麼,但很顯然,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而且我也明白了,為啥他去年說幫我上龍虎山問問封堂的事,但壓根就沒去。
因為他當初下山,本來就是帶著一股氣出走的,這還怎麼回去啊?
我安慰了馬叔幾句,本來想問問他當年下山的事,他卻不肯說了,任憑我怎麼問,也只字不提。
最后他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你記住了,你是出馬弟子,時刻要聽仙家的話,不能大保健,不能看黃片……當然了,偶爾看看也是沒什麼的,誰還不是個熱血青年啊?但是,你不能跟我比,無論我干什麼,道心都不會亂,你以為我去大保健,我是被肉身支配嗎?錯了,我就是要讓肉身和靈魂分離,肉身去做人的事,靈魂去做道的事,誰也不影響誰,只有這樣修成的道果,才是最高級的,因為我雖身落凡塵,心卻片塵不染,我在哪,道就在哪,年輕人,格局要打開喲!”
說罷,馬叔哈哈大笑,轉身端著茶杯揚長而去。
只剩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凌亂。
他……他說的……似乎……好有道理的樣子……
連大保健都能說出這麼偉光正的理由,神圣到發光,顯得我的內心是那麼的陰暗和狹隘。
看看人家馬叔這格局,完全跟我們這種凡人不在一個維度啊!
之后的日子,過得很快,但也很慢。
我天天看著日歷翻頁,終于快到九月九了。
那幾天,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整天身體困乏,不是頭疼就是腳疼,還丟三落四的,就像失了魂。
更離譜的是,我的兩個眼皮開始亂跳,而且絲毫不受控制,也不分時間場合,想跳就跳,就跟蹦迪一樣。
連續跳了一個多禮拜,我感覺都快崩潰了,因為到最后不光是眼皮,就連眼睛一圈的皮膚好像都跟著跳。
我跑去問何雨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這是來了個舞仙嗎?
何雨晨笑的前仰后合,說你凈胡扯,哪來的舞仙,你這是仙家打竅,臨近九月九,身上帶仙的人都會有各種反應,過幾天就好啦。
我說以前打竅我也知道,但是沒這樣嚴重的啊,我感覺我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何雨晨說你忘啦,你現在是封堂階段,雖然封印消除了,但你自身的竅也被封了,所以仙家才不能隨便跟你溝通。
等這次把竅徹底打開,你的修行就能更上一個境界。
而且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先前你是童子,純陽之體,現在你已經陰陽調和,先前的封印已經封不住你了。
我瞪大眼睛,瞬間恍然大悟。
難怪說張文文是我解除封印的關鍵,原來是因為陰陽調和?
早知道是這樣,那當初我在南京就不客氣啦!
何雨晨知道我說的玩笑話,她也是笑的不行,說那不一樣的,你跟那些女人不行,因為張文文也是處子,這樣才有用。
而且,張文文也不是一般人,她是個花姐,上輩子是花木投胎來的,只有她這樣的跟我交合,才會產生特殊的效果。
說到這里的時候,何雨晨的臉也有點紅了。
但我卻更驚訝了,因為何雨晨的話,無疑證實了張文文就是我夢里的那株花!
我把那個夢境講給了何雨晨,她聽后也是一陣感慨。
她說,正因為張文文前世是一個花仙,今生才會投胎來報恩,但我們之間的緣分,注定無法長久。
且不說我,光是張文文的命運就不好,因為她是一個真花姐,婚姻本就不好,再加上跟我只是報一段恩情,之后她就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