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那新任的定國侯去一封信,”赫連恒心信心滿滿的看向面前的賀八魁,“朕要見他。”
赫連恒心對這曾姨娘是十分的信任。
她是自己安插在大楚國七八年的奸細,最近才重新建立起了聯絡,既然是她來信說的,那此事必然是真的了。
賀八魁雖是有些懷疑,可見陛下如此信心滿滿,便也沒開口說什麼。
畢竟如今因為仁王和赫連珠麗一事,自己在陛下面前的地位已經不復從前,還是少說話的好。
宋青啟很快收到了來自赫連恒心的信件,讓宋青啟驚訝的是,這信竟然還是赫連恒心親筆所些。
看完信后,宋青啟將那信件遞給了身旁的副將:“看來因為赫連仁心掌握兵權的事情,赫連恒心是十分的焦躁。”
宋青啟如今的副將,正是皇后沈寧的哥哥,沈驍。
沈驍將宋青啟遞過來的信件仔細看了之后,抬頭問向面前的宋青啟:“將軍可是要見他?”
宋青啟卻是搖搖頭:“不見。”
“我總要拿捏拿捏才行。”
瞧著將軍的模樣,沈驍輕笑出聲。
果然還是這邊疆之地,適合自己。
這些日子回京中待了不足一月,他覺得自己已經要憋瘋了。
尤其是發現自己從前疼愛的妹妹竟完全變了性子,他更是郁悶不堪。
這些日子在家中,連母親也是郁郁寡歡的。
想到這里,沈驍擔憂的心又多了些,卻很快被從外面進來的宋卓打斷了思路:“這邊疆之地就是冷,如今京中怕是要著夏衣了,這里的軍士竟還都著棉衣。”
說到這里,宋卓忍不住搓了搓手,讓自己的手暖和些,然后看向宋青啟:“這是什麼?”
說著便從沈驍手中拿過了那封信,看完竟也是笑了笑:“早就聽姑母說赫連恒心此人急功近利,想不到他竟如此著急。”
赫連恒心一連去了三封信,都沒有得到宋青啟的回復。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卻收到了宋青啟的回信,說是要約他在兩軍交戰處交談,視野開闊,最是安全。
赫連恒心自然是同意的。
于他而言,能與宋青啟碰上面,已然是很大的機會了。
因為對宋青啟的重視,赫連恒心是到的要早些的,為了讓赫連恒心更信任自己,宋青啟這次帶的人是宋卓,而不是沈驍。
赫連恒心早就在來之前將宋青啟的底細調查清楚了,自然知道今日的隨從并不是他平日的副將,心中便多了幾分警惕。
“宋將軍身邊的這位是?”赫連恒心疑惑的開口。
“是犬子,”宋青啟仍舊是板著一張臉,絲毫不給赫連恒心面子,“不知月豐國主幾次三番的給本侯送信,是為了何事?”
瞧著宋青啟如此直接,赫連恒心干脆也不再遮掩。
今日他帶的既然是他兒子,那就更好。
“本是聽聞宋將軍繼承了爵位,特來恭賀的,”赫連恒心此話說的真誠,“卻不料竟得知了些秘事。”
“聽說從前侯爺與大楚皇帝是不太合的。”
“而且因為老侯爺推舉你來掌管西部大營,大楚帝如今對你也是有懷疑的。”
說到這里赫連恒心一臉正色的看向宋青啟:“既然陛下如今對你家已經起了疑心,想必侯爺也能想清楚,若是不早做打算,怕是你定國侯府要從大楚的國土上消失了。”
而后更是開出了誘人的條件:“侯爺若是考慮來我月風國,朕愿許給侯爺公爵的位置。”
聽到赫連恒心此言,宋青啟卻是怔了怔。
而宋青啟這一瞬間的動作,卻讓赫連恒心以為,他動心了。
此時站在赫連恒心身后的宋卓已經是憤怒的捏緊了雙拳。
月豐國的一國之君,竟是個如此模樣的小人,竟挑撥父親與陛下的關系,當真是讓人瞧不上。
“請回吧!”宋青啟卻并不愿理會他,只轉身離開了原地。
而在他身后的赫連仁心,也不阻攔,只是笑著望向他離去的背影。
他方才分明是看到了宋青啟動心的模樣,此事怕是八九不是的。
想到這里,赫連恒心回城時,腳步都輕盈了。
月豐國這邊忙著,大歷國這頭也不閑著。
此時的傅瑤正在滿城的搜索刺客。
聽說是大歷國的刺客去刺殺的裴楚彥,在收到宋青妍的來信時,連義宣王都是義不容辭的前去幫忙。
宋青妍本是想著這一陣子過完,竹影忙完了再親去大歷國探查事情的真相。
可是她卻忽然想起了傅瑤,就委托文妃在給義宣王去家書時將此事提上一筆即可。
她雖是不了解義宣王,但是,傅瑤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自己若是將這件事告知了她,她一定會在仔細的替她將這事辦妥。
可是瞧著自己的夫君忙前忙后的樣子,傅瑤卻是有些好奇,終究是沒忍住,開口問道:“自上次去大楚國時,我就瞧著你不對勁。”
“你好像很喜歡那安國公的世子,為何?”
見自家夫人如此問,義宣王終究是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你有沒有覺得裴楚彥很像瑾睿?”
傅瑤開始仔細的在腦海中回想這兩個人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