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自身的驕傲于底氣,光明磊落的性格,其次是怕給女婿招惹麻煩,一旦李陽當了塞北駙馬的消息傳了出去,勢必被皇朝當作亂臣賊子,這不利于李陽在西南發展,也不利于山河軍的壯大。
塞北現在的形勢看似緊張,但還處于對持狀態,未到決戰之期,他目前也還可以應付。
“侯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一定守口如瓶。”
“是的,打鐵還得自身硬,我們仰仗外力的心思要不得,塞北軍有能力也有信心守衛家園,守衛親人。”
“你們都給我聽著,郡主大婚的消息要是外傳,那便是我塞北的叛徒,誅滅九族!”
一眾宿老連連表態,先后說道。
楚天鵬滿意的點了點頭,敬了大家一杯酒之后,便是回到主桌上去了,他這桌坐的都是塞北的高層,也包括鎮北軍的實權將領。
“大哥,那廖重嘴巴管的住嗎?”羅通不放心的道。
“廖重還是了解的,他這個人善于陰謀算計,確缺乏膽色,我跟他明說了,若是消息外泄,不管于他有沒有關系,便舉兵踏平黑水國,所以廖重那里,你無需擔心,倒是我們內部,你要小心提防,塞北很大,難免有皇朝蟄伏的探子于跟我們心不齊的小人。”
楚天鵬淡淡的道,給予囑咐。
“大哥放心,我會盯緊的。”
羅通回道。
另一邊,李陽焦急等待,終然門被推開了,可進來的確不是楚喬兒,而是兩個十八歲左右的漂亮女婢。
這兩個婢女一個叫春花,一個叫秋月,原本是斥候鎮北候夫人余氏的,可現在則是分給楚喬兒了。
“駙馬,請隨我們去新房吧,郡主已經沐浴完畢,在洞房等您寵幸了。”
“好,咱們快走。”
李陽立馬站起,說道,急不可耐。
他著急是著急找楚喬兒質問,可春花秋月確是不會這樣想。
春花秋月不禁暖味一笑,就這駙馬可真夠猴急的,不過轉念一想確也釋然了,她們郡主生的俏美,風華絕代,饒是她們身為女子,在斥候郡主沐浴的時候,也會被郡主的身子給迷住,更別說男人了。
新房就在西院,于李陽所在的房間并不算遠。
“阿楚,這李陽今天擂臺比武,我見了,挺不錯的,你還滿意吧?”中年美婦一邊給楚喬兒梳著秀發,一邊詢問道。
鎮北候的妻子,侯府的女主人。
余秀英確也不得了,余家上古武族,在塞北地位僅次于楚家,位列強族之列,同時余秀英也是位武君境強者。
“父親做主,女兒不敢抗命,勉強嫁了吧。”
楚喬兒輕聲道。
“那就是滿意了,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余秀英清楚閨女的性子,若是不滿意肯定要鬧,當即心頭一定,繼續道,“你這今晚就要洞房了,可能開始有些疼,不過往后就好了,你不要怕。”
“媽,你快別說了,這都什麼年代了,我什麼都懂。”
楚喬兒俏臉驀的紅了,咬著嘴唇道。
余秀英笑了笑,幫她披上紅蓋頭,轉身退了出去,余秀英剛走,李陽也是被婢女們帶了過來。
新房布置的很是喜慶溫馨,以暖色調大紅色為主,木地板和床單上也都撒著玫瑰花瓣,頗具暖味的氣息。
“你們兩退下吧。”
李陽掃了一眼新房,無心感受,便是打發道。
“駙馬,按照規矩我們兩要在房內服侍的,不能出去。”春花回道。
“夫人特意吩咐過,還請駙馬不要為難我們。”秋月緊跟著道。
侯府,親王家的女兒新婚,婢女跪在床邊斥候已是慣例,一是斥候端茶倒水,再就是觀察男方的表現,改日上報。
“這不合適,趕緊出去!”
李陽不悅。
春花秋月躊躇,相互凝視,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駙馬爺已經不高興了,可夫人吩咐過啊,左右為難。
“下去。”
楚喬兒驀的開口。
“是。”
春花秋月這才應聲退出,郡主下令,改日夫人問起,她們便有話回了。
李陽等門關上,便是拿眼狠狠瞪向坐在床頭,身披紅蓋頭的楚喬兒。
“喂,你這什麼意思,騙婚嗎?”
“虧我好心幫你,你倒好,反是算計我?”
“楚喬兒,你長的單純干凈,沒想到心機這樣深,那你不要枉費心機了,我是絕對不會要你的!”
李陽連連說道,怒氣滿懷。
楚喬兒聽他話說的難聽,氣的領下劇烈起伏,憤然揭掉紅蓋頭,板著臉道:“駙馬罵完了沒有,罵完了就過來吧,洞房之夜,你發什麼牢騷,該對我做什麼,心里沒點數的嗎,本郡主身子柔弱嬌嫩,還望駙馬憐惜!”
啥?
這還真賴上了!
李陽暴怒,怒不可遏,卻也無從發泄,舍不得動手打她,盡管楚喬兒算計了他,但是楚喬兒對他是真的好,日月派那些日子的積累,已經讓兩人的友情無比的深厚。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入戲】
“怎麼著,要打我嗎?”
“不打的話,就別跟我撂臉子。”
“行了,別擺你那張臭臉了,只是假洞房,我不能賴著你,等過幾日,我便于父親說清楚,放你離開塞北。”
楚喬兒端坐,不急不緩說道。
心里實在有些酸楚難受,那李陽把她當成什麼人了,為愛情不擇手段,毫無底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