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洪生仔細體會了一下自己體內原先的暗疾所在,只覺得此刻通暢無比,身體也輕松了不少,頓時大喜。
“回去再打坐調息幾日,便能完全恢復了。”
劉帥又叮囑了一番。
這暗疾對于別人來說,或許很難治療。
但作為先天境的他,再配合上醫術,治療起來也很是簡單。
同時,他的癥狀也是這幾人中最好治療的了。
“好!”
“從今日起,我十年內便全憑你調遣。”
莊洪生倒也算直爽,答應的事也絕不食言。
“好,你先休整幾日,到時自會給你安排事情。”
莊洪生離開后,劉帥便將目光落在了彭友緣和那位陷入昏迷的少年身上。
“公子,你可一定要救救犬子啊!”
在劉帥沒有治好莊洪生之前,彭友緣或許還會有些懷疑劉帥的醫術水平。
但此刻,他對劉帥的醫術堅信不疑。
“他的狀況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糟,不必過于擔憂。”
劉帥安慰了一句后,便再次取針,將銀針插在了少年的頭部。
然后,他通過銀針緩緩將內力輸入。
而這一次持續的時間,明顯要比治療莊洪生時用的時間長。
約摸一刻鐘之后,少年的鼻孔開始流出黑色的污血。
劉帥將早已讓人準備好的木盆和水端了過來。
將其側身臥躺,使污血流入木盆之中。
不斷流出的污血,看得彭友緣觸目驚心。
過了好一會兒,血色逐漸轉紅,劉帥這才將血止住。
然后再次注入內力到少年的體內,少年原先蒼白的臉上,也逐漸恢復了血色。
等少年的身體完全松弛下來,劉帥便也將他身上的銀針一一取下。
彭友緣見狀,連忙上前幾步,走到了少年的身邊。
看著氣色轉好的兒子,心中激動萬分。
“久病還得久醫,以你兒子目前的狀況來看,還得再養一段時間。”
“我給你寫一副藥方,早中晚各喝一次,連喝七日,方可痊愈。”
將銀針用內力消毒收好后,劉帥便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寫下了一劑藥方。
同時,還向激動的彭友緣解釋了一番。
“好!”
彭友緣趕緊點頭,眼中似乎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接過藥方后,彭友緣又朝劉帥抱拳道。
“還望公子見諒,復升丹配方事關我宗門的根本,可否等犬子痊愈后再……”
雖然他兒子的氣色是好了不少,但終究是還未醒來,所以彭友緣不免有些遲疑。
“當然!”
劉帥點了點頭,倒也不怕彭友緣會賴賬。
畢竟他還有令如風可以做保。
若彭友緣真想賴賬,他到是不介意讓令如風直接殺上青城山。
令如風流云劍客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拿了藥方后,彭友緣便帶著他兒子離開了。
讓人收拾現場的同時,劉帥也讓人把兆默和兆月請了上來。
“劉公子,小女她……”
兆默正想要解釋一下兆月的情況,卻被劉帥擺手打斷了。
“經常性昏厥,醒來后又沒有任何不良癥狀,是這樣嗎?”
劉帥笑著問道。
兆默和兆月同時點頭。
隨即兆月又自己解釋道。
“我昏迷的時候,就跟睡了一覺沒什麼差別。”
“要不是醒來后父親告訴我,我都不知道。”
劉帥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了兆默。
“你之前跟用蠱的高手結過仇?”
聞言,兆默頓時精神一震。
“劉公子的意思,是小女中了蠱?”
劉帥又點了點頭。
普通的醫生,根本就不可能看出蠱毒。
即便醫術再高深,若不懂蠱毒的話,要想治療也很是困難。
但在看過赫若楠給他的那本毒術之后,這蠱毒于他而言倒也簡單了。
“還煩請劉公子為小女醫治!”
“公子放心,這件事與小女的母親有關,但已經過去了很久了,不會給公子帶來麻煩的。”
兆默像是被勾起了某些回憶,眸色也逐漸深邃了起來。
但他的目光中,卻透露著幾分無力。
兆月兒則詫異地看向自己的父親,一臉的震驚。
顯然,關于她母親的事,她知道的也并不多。
“好。”
劉帥應聲后,又看了兆默一眼。
兆默的氣息平穩強勁,要是將其身上的隱疾治好,重回先天之境倒也不是不無可能。
而且,能讓一個先天境高手永遠為他效力,這件事也不算太麻煩。
兆月兒聽話的坐到了椅子上,但神情中依舊泛著疑惑。
這次,劉帥沒有用到銀針,直接將手落到兆月兒的后背,將內力緩緩注入。
不一會兒,兆月兒便感受到了體內的異樣。
內力緩緩將兆月兒籠罩,一股熱血在體內翻涌。
“噗……”
吐出一口黑血后,兆月兒頓時兩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
毒宗某間密室內,一個頭發斑白的老者,也吐出了一口黑血,
下一刻,他神色大駭。
“這世間,居然有人能解老夫的蠱?”
仔細探查了一番蠱蟲,老者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豐州城的方向。
內力依舊源源不斷的注入兆月兒的體內,替其溫養一番后,兆月兒便重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則是劉帥那張俊逸的臉。
他神色專注,目光深邃的模樣,把小姑娘都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