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他手中多了幾枚銀針。
林陽身形飄忽,一個閃身,兩人身形交錯而過。
許豪目露愕然之色,他身形維持著出手的姿勢,竟頓時僵直起來,身體仿佛被凍住。
而在他胳膊上,幾根銀針扎下,以銀針為中心,他肌膚上又是出現了幾處黑色的斑點,散發出極寒之氣。
連銀針上都掛上了一層寒霜。
“你馬上給我解開!立刻跟我走!我現在不是跟你商量,是命令!”
許豪只感覺體內寒意越發濃重,體內寒毒有暴走之勢,他的血液好像都被凍住。
他頓時越發驚怒,朝著林陽以命令的口氣怒喝道。
“威脅我?”林陽淡淡道。
“你也配讓我威脅!整個南都省,誰不敢聽林帥號令!況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招惹了那麼多人,還不就是想讓林帥幫你化解嗎?”
許豪忍著寒氣,卻望著林陽的目光中滿是鄙夷之色:“別他媽在這裝了,立刻跟我走,失去這個機會你會追悔莫及……”
結果不等他話音說完,林陽突然一爪襲去!
正中許豪胸口,他整個人都被撞飛出去,狠狠撞到墻邊。
“噗!”
許豪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卻帶著裊裊寒氣,嘴唇一陣發紫。
“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說話。”
嚴如玉一看就有些急了,焦急的望向林陽:“林先生,您這……”
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林陽這下給許豪傷的不輕,雙方這仇怨好像不好化解了……
而林陽只是淡淡說道:“沒辦法,我不接受威脅,看來林無敵跟我無緣,讓林無敵自求多福吧。”
身為藥圣傳人,都是別人來求他。
現在被人威脅著治病算怎麼回事,若是接受,那屬于是給藥圣師父丟人,他不會接受。
神醫,那自當有神醫的逼格!
而現在這許豪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也讓他有了些火氣。
嚴如玉見狀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跟扶起許豪,為難的安撫道:“許將軍,您還是先回去吧,我再跟林先生商量商量。”
“滾!這事沒得商量!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帶他走!”
然而許豪卻是一把推開她,目光死死的盯著林陽,卻是怒不可遏。
“那就不怪我了。”
林陽都被氣笑了。
他再無留情,猛地一掌就朝著許豪拍去,掌風獵獵如刀,還未臨身,就讓許豪衣衫被撕扯的粉碎,在身上割裂出諸多細小傷痕。
自己看在這許豪為國征戰的份上,哪怕他再三冒犯,都對其手下留情。
他居然還不肯罷休。
這就是不知好歹了!沒必要再留情面!
而許豪厲吼道:“給我死!”
他不顧寒毒,渾身真氣爆發,衣衫都為之碎裂,身上爆發出一股絕強氣勢。
結果這時,他臉色卻陡然一變,寒毒再次爆發,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那真氣瞬間熄滅。
而林陽卻已經是來到了他近前,那一掌攜著無窮威勢,便是落下!
許豪瞳孔中,那一掌飛速接近,他頓時臉色微微蒼白,竟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媽的,老子英雄一世,竟會死在這種小人手中……”
然而面臨死亡,他卻沒有恐懼。
只是眼中流露出不甘與憤怒之意,他可以死在戰場,卻沒有想到會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而正當他閉上雙眼,要迎接死亡之時。
那想象中的一掌,卻是遲遲沒有落下。
怎麼回事?
許豪疑惑起來,睜開雙眼,卻發現林陽卻袖手而立,在那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身軀。
“看什麼看?要殺就殺,你他媽還戲弄我!我許豪堂堂七尺男兒,寧死不受辱!”
許豪大怒罵道,能殺自己而不殺,還這麼看自己,這不是戲弄是什麼?!
然而林陽卻淡淡問道:“你這一身傷,是東瀛人弄的?”
在他那赤裸出的上半身,赫然是一道道猙獰而又恐怖的傷勢,有刀傷,槍傷,還有種種不知道是什麼武器弄出來的傷勢,布滿他的肌膚。
而其中最為恐怖的一道傷勢,是被太刀所傷,幾乎將他開膛破肚。
而許豪聞言,卻是跟看傻子一樣的望向林陽說道:“廢話!老子跟我義父鎮守東南邊疆!跟東瀛人打了多少仗!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你還問我?!”
“不對,我忘了,你當然不知道這些,就你這種唯利是圖的人,怎會知道我們的犧牲!”
“老子拼死拼活,守護的竟是你這種人,媽的……”
許豪說到這里,已經是咬牙切齒,在他看來,林陽分明就是對寒毒頗有研究,卻想坐地起價,只想等林無敵到最危急的時刻再出手!
這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然而此時,林陽卻是一把按住他的胳膊!
“你想干嘛?”
許豪怒喝道,但他的手臂竟是動彈不得分毫。
“別動……”
林陽卻是淡淡說道,拿出幾根金針,動作簡潔而又利索,在許豪胳膊上緩緩下針。
“你他媽給我住手!”
許豪看到又是下針,頓時更急了,自己寒毒再次爆發,就是因為林陽給自己下了幾道銀針!
“許將軍別急,林神醫是在給你治療。”
嚴如玉卻看出來了,趕忙說道。
“放屁!他個唯利是圖的小人會那麼好心?我看他是想暗地里殺了我……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