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爐針對的是冤魂,不僅僅是吸收那麼簡單,甚至還形成了某種震懾力,使得長城外的魂海,哪怕無邊無際,可卻明顯的出現了要渙散的征兆。
若非是這一次的戰爭,有十個部落存在,且還有魂修以及煉魂師,去全力駕馭,否則的話,這魂潮早就潰散的一干二凈。
蠻荒頭痛,紛紛去思索如何對抗的同時,五大軍團對于創造了這一切的白小純,幾乎無人不知,尤其是有一次白麟邀請白小純去長城親自感受,而白小純也琢磨著想去長城上親自看看丹爐炸開的威力,且在白麟的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出現危險后,白小純這才來到了長城上。
剛一到來,他立刻就感受到了四周五大軍團修士,那一道道火熱中帶著尊敬的目光。
這些目光,讓白小純內心得意的同時,也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那種萬眾矚目,讓白小純覺得自己已成為了英雄……
于是,從那一天開始,每次白麟拿著丹爐離去時,白小純都立刻跟隨在后,在長城上,親眼去看丹爐轟鳴的一幕。
感受著那些丹爐在爆開后,形成的氣浪以及震耳欲聾的聲響,每一次,白小純都無比振奮,尤其是這些丹爐的一次次爆開,他都能察覺到令牌內,自己的戰功也在快速增加后,白小純更激動了。
“這才是我應該來的地方啊!”白小純深吸口氣,看著滿是深坑的長城外,看著那些怒吼的土著以及退縮的魂海,他袖子一甩,大有一種彈指間,就可毀滅一切的自豪。
時間流逝,很快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蠻荒的魂海,受到了多少年來,前所未有的重創,此事不但讓長城內的修士振奮,更是引起了蠻荒內太多勢力的關注。
“戰功已經超過了三十萬!”白小純每天都看自己的戰功,看著數字不斷地增長后,他覺得差不多了,這些戰功,應該足夠讓自己去換取一些修行所需的資源。
于是在這一天的晌午,白小純剛剛封印了五十個丹爐后,沒有與往常一樣去等結果,而是大搖大擺的走出工甲閣,直奔主城中心的高塔而去。
這高塔,是長城的核心之處,無論是陣法,還是五大軍團所有人的戰功積累,以及兌換物品,都與它有關。
因其重要,所以天人的居所,就在這高塔內,雖有天人在,可畢竟此塔對五大軍團開放,所以平日里此地修士進進出出,很是熱鬧。
白小純的到來,立刻就被人認出,一個個都帶著善意,向著白小純拜見時,白小純也很高興的打著招呼,感慨自己走到哪里都受歡迎之余,來到了高塔下。
正要散開靈識,去查看能被換取的物品時,忽然的,四周人群內,傳出陣陣嘩然聲,與此同時,一道長虹,從遠處呼嘯而來,速度極快,更帶著一股冰寒之意,劃破長空時,在其身后還留下了一道令人心驚的白痕。
“是季風!”
“五大軍團內,唯一一個,最有希望以結丹大圓滿之力,成為萬夫長的季風!”
“好久沒看到他了,聽說此人之前接了一個絕密的任務,外出長城,刺探蠻荒虛實!”
在這眾人議論時,長虹消散,露出了一個穿著血色鎧甲的身影,這是一個青年,一頭長發披肩,本應該是俊美的臉上,卻有一道從左側額頭直接到嘴角的疤痕!
這疤痕觸目驚心,將他的容貌撕裂,可偏偏卻沒有給人丑陋之感,他目光平靜的站在半空中,看都不看四周,只是抬頭凝望高塔上的巨目。
白小純在地面上,也看到了季風,此人他不認識,也沒見過,不過對方那一身強悍的修為,讓白小純不知為何,想到了趙天驕。
“這應該是一個與趙天驕類似的人物……”白小純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恐怖的波動以及一股遠遠超出所有人的煞氣。
這煞氣之濃,在白小純所見過的五大軍團修士里,似乎只有白麟可以略微壓過,但白麟畢竟半步天人,如此判斷,可以想象這季風一定是殺戮驚天。
“這是一個煞星啊。”白小純吸了口氣,覺得自己雖不怕他,打起來也不一定誰贏,可這種煞星,都是瘋子,正要收回目光時,忽然的,半空中的季風,右手抬起,向著高塔上的巨目,猛的一揮。
這一揮之下,頓時從他的袖口內,直接飛出了大量冤魂,這些冤魂足有上萬,在飛出后,一個個發出凄厲的嘶吼,剛要散開,立刻高塔上的巨目,散出一道強光,直接籠罩后,似猛的一吸,頓時這些冤魂一個個直奔巨目而去,眨眼間,就被巨目吸收在內。
白小純一愣。
與此同時,四周驚呼聲陸續傳出。
“季風師兄這一次竟祭祀了上萬冤魂!”
“這種以祭祀的方式增加戰功的方法,能做到的人不多,也唯有如季風這樣的強者,才可以如此。
”
“上萬冤魂,這里面品質不等,怕是戰功的增加,至少也有數萬之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