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血霧的速度漸漸平緩下來,靈溪宗……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血霧上的血溪宗弟子,早已起身,一個個露出兇殘的氣勢,正冷冷的看著靈溪宗。
與此同時,靈溪宗八座山峰,此刻齊齊散出光柱,這光柱轟轟升空,使得蒼穹形成一個龐大的漩渦,這漩渦不斷地轉動,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一股驚天動地的氣勢,靈溪宗南北兩岸,驟然爆發出來,使得這天地仿佛成為了怒海,巨浪滔天。
在那漩渦內,此刻似出現了一只眼,帶著無上之威,看向血霧上的宋家老祖。
而血溪宗的眾人,如同化作了怒海中的孤舟,在這天地之力下,似隨時可以崩潰,眾人紛紛色變,唯獨前方盤膝坐在云霧上的宋家老祖,神色始終如常,雙目依舊閉合。
但很快的,他的雙眼就慢慢睜開,在雙目開闔的剎那,有兩道精光從其目中爆出,形成了一股撼動八方的氣勢,排山倒海一樣,向著前方轟然擴散,他緩緩站起了身,袖子一甩時,直接一步走向半空。
腳步落下時,已出現在了蒼穹漩渦中。一個人,竟隱隱似可以與這磅礴的漩渦對抗。
“宋文云,宋道友!”漩渦內,那只眼睛猛地渾濁,從這渾濁內走出一個穿著白衣的中年男子,這男子一步走出,笑著抱拳。
白小純看去時,立刻認出,這白衣男子,正是當日鐵蛋誕生時,出現的幫助了一把的靈溪宗老祖之一,他身上氣勢一樣深不可測,但給白小純的感覺,似乎與宋家老祖,有很大的差距。
“李子墨,李道友!”宋家老祖微微一笑,同樣抱拳,二人相視,同時走出,一起踏入蒼穹漩渦內。
白小純倒吸口氣,他之前就覺得這宋家老祖不俗,此刻去看,這感覺更為明顯,同時也明白,若非對自己的實力自信,這宋家老祖也不會親自來到靈溪宗。
此刻隨著老祖踏入漩渦,前方靈溪宗內,有數道長虹從南北兩岸,驟然飛出,來到了山門外,血霧前方,化作了數道身影。
當首之人,不是鄭遠東,而是許媚香,她的身邊則是鳶尾峰的老嫗,老嫗身后帶著北寒烈與一個白小純沒見過的女子。
而許媚香的身后,則帶著張大胖與呂天磊。
眾人后方,還有數十個南北兩岸的筑基修士,里面幾乎每一個,白小純在看到后,都是熟人……其中有不少,更是隕劍深淵內在他的幫助下筑基之人。
“中峰大長老遠道而來,掌門閉關,只能在下過來接待,請!”許媚香微笑開口,目光掃過血霧上眾人,在其中七八位身上掃過時,許媚香重點留意了一下,白小純……就是其中之一。
“許掌座客氣了,請!”
宋君婉微笑,邁步走出血霧,白小純與血溪宗的其他修士,也都跟隨在后,走下血霧時,與靈溪宗眾人對望,彼此都發現各自的目光不善,與血溪宗的煞氣比較,靈溪宗眾人,一個個也都目有殺意。
顯然,這一代的靈溪宗筑基弟子,大都經歷了血與殺,而且地脈筑基極多,這一點,盡管宋君婉早有聽說,可依舊目光微縮。
至于宋君婉與許媚香,二人走在前方,彼此交談時,看似客氣,可實際上卻都在試探,至于那兩個血色長老,此刻則是有鳶尾峰的老嫗接待。
而其他弟子,也都身邊有靈溪宗修士盯住,使得每一個人,都在控制之內。
白小純在人群內,身邊跟著的不是尋常修士,而是北岸的天驕,北寒烈,他神色嚴肅,目中帶著銳利,此刻在白小純身邊,神色警惕。
看著這一幕幕,白小純很是感慨,他發現自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種特別的沖動,就是想去和大家打個招呼。
很快的,一行人就飛入靈溪宗山門,來到了種道山,一路南北兩岸的弟子,大都抬頭冷冷的看著血溪宗的眾人。
一股肅殺之意,不斷凝聚。
“回家的感覺真好啊,尤其是這種以陌生人的樣子回家。”白小純很興奮,看了看四周,在鳶尾峰老嫗身后的那個女子身上多看了幾眼。
這女子很年輕,相貌美麗,可白小純卻發現自己居然之前沒見過。
“看來北岸出了不少新人啊。”白小純一副前輩的感覺,很是欣慰,又看了眼遠處跟隨在許媚香身后的張大胖。
“張大胖居然也到了凝氣十層……”白小純這里內心振奮與感慨,可他身邊北寒烈,卻是緊張起來,每一次白小純看向一個方向,他都立刻更警惕,白小純的目光在他看去,充滿了嗜血與兇殘,又想起關于夜葬的種種傳聞,不由得心神震動。
“這夜葬傳說中極為兇殘,殺人如麻,好色成性葷素不忌,對于人血更有極大的嗜好,據說每天若不飲血,則不會歇息,若不去御女,則不會罷休,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魔頭!偏偏性格詭異多變,手段殘忍,該死的,他居然看向方師妹……他又看向張大胖,他想干什麼……”北寒烈正緊張時,白小純忽然回頭,沖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