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半夏,九炎天,使此靈株暴曬天地間而不死,融入半夏果,生出黑頭花!這是我能看出的,最后一株靈草。”半炷香后,白小純說完最后一句,他目光如電,掃了一圈眾人后,看向杜凌菲。
“杜師姐,諸位同門,草木之道博大精深,沒有絕對,否則的話,你們的草木造詣,也就僅止于此了,你們既然要求我把草木前三篇全部背一遍,此事有何難度!”白小純抬起下巴,袖子一甩,竟站在那里一個個背誦起來。
“靈冬竹……”
“地龍果……”
“水墨根……”他朗朗開口,神色淡然,隨著不斷地背誦,四周相對寂靜,唯有白小純的聲音回蕩,仿佛之前一巴掌打了所有人后,又掄起了手掌,再次扇出了第二巴掌。
漸漸聽的四周人即便無臉見人,也都忍不住吸氣之聲再次傳出,甚至立刻有人拿出草木玉簡,去對照起來,慢慢的那些對照之人,一個個都身體顫抖,眼中駭然更為強烈。
杜凌菲的面色越發蒼白,身體再次后退,看向白小純時,如同見了鬼一樣。
她之前是譏諷之下才那麼說,實際上她還從沒見過有人可以把三萬種藥草,全部這般的背誦出來,這種事情在她看來是不可思議的,若真的有人能做到,那麼此人的草木造詣,已經是逆天了。
時間流逝,白小純背誦的飛快,竟一口氣背誦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對于此地眾人來說,根本就不知是如何度過的,他們幾乎全部都拿出了玉簡去對照。
直至一個時辰后,當白小純說完最后一株藥草時,此地眾人在死一般的寂靜后,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嘩然之聲,甚至傳遍四周,讓不少廣場外的外門弟子,都隱隱聽到。
“天啊……一個沒錯,全部正確,這……居然還有這種事!!”
“整整三萬藥草……這白小純的草木造詣,竟然到了如此驚天的程度,他……他在草木石碑的排名是多少?”
“杜凌菲在草木造詣上與白小純去比較,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在這四周眾人徹底轟鳴中,杜凌菲望著白小純,心中升起無限的苦澀,即便是之前的打斗,她都沒有過如此,可眼下,在這草木造詣上,可以說是被完完全全的碾壓。
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運氣好,法寶多的白小純,竟在草木造詣上,到了一個自己仰望都看不清的程度。
這種打擊,讓她慘笑一聲,扔出凌云香,轉身趕緊離去,在這里每多停留一息,她都覺得難堪。
杜凌菲一離去,四周的外門弟子也都紛紛尷尬,大都向著白小純遙遙抱拳,趕緊離去,可以想象,他們此刻心中的震撼,將持續好久。
很快的,這演武場上,弟子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白小純站在那里,他干咳一聲,覺得自己之前似乎……有些把事情搞大了,趕緊撿起凌云香,回頭小心翼翼的望了李青候一眼。
“弟子……先走了。”白小純說著,連忙退后,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演武場上,孫長老望著白小純的背影,目中殘留著震撼。
“掌座,此子……不凡!”孫長老輕聲開口。
李青候揚天大笑,笑聲中帶著開懷,大袖一甩,走向山頂。
第35章 又見許寶財
半個月后,宗門小比中,白小純最終碾壓杜凌菲的事情,已經被那些弟子傳了出去,在這宗門內掀起了一波不小的轟動。
以至于每次白小純外出,都有外門弟子遇到后含笑打招呼,這讓白小純立刻覺得自己也算一個名人了,于是很喜歡外出,每次遇到外門弟子,都主動上前攀談,然后等待對方問自己是誰時,忍著得意說出自己的名字。
這種悠閑的生活,讓白小純很是愉悅,杜凌菲的那個丹藥,也被他煉靈三次后吞了下去,修為順利的突破了凝氣五層的大圓滿,到了凝氣六層。
舉重若輕之法,也在白小純的練習下,越發的精髓,甚至他已經開始研究紫氣馭鼎功的第二個境界,舉輕若重。
看起來似乎不難,可實際上白小純嘗試了好久,也始終不得入門。
這一日,他正盤膝坐在院子里,練習舉輕若重時,神色微動,收起木劍,抬頭看向院子外,不多時,有敲門聲傳來。
“白師兄在不在?”門外傳來一個白小純有些耳熟的聲音,他微微詫異,他的這院子,平日里很少有人來,此刻右手抬起一指院子的門,大門嘎吱一聲自行打開,露出了門外一個干瘦的青年。
這青年穿著外門弟子的衣衫,在門開的一刻,神色肅然,向著院子抱拳深深一拜。
“許寶財,拜見白師兄。”
“是你?”白小純一怔,門外之人,正是當初在火灶房時,與白小純之間有過爭斗的許寶財,這許寶財也到了凝氣三層,眼下成為了外門弟子。
“怎麼,成為了外門弟子,還不服氣,要與我再打一次?”白小純一掃,就看出對方凝氣三層的修為,頓時放下心來,神色擺出嚴肅的模樣。
許寶財聞言連忙搖頭,臉上露出苦笑,向著白小純再次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