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忍不住地說:「狗忠心護主……可我們不是它的主人,它不會護著我們!」Ӱz
這一下,我們才預料到事情有多麻煩!
少尉是別人的狗,可不是我們的,它沒有義務保護我們!
我急了,連忙從廚房拿來淀粉,灑在了旁邊的地板上。
我們就躲在淀粉中間,死死地看著四周。
一個腳印,憑空出現在地上,這次是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急得將菜刀往前面亂砍,卻什麼都被砍中,反而被提了起來,感覺自己在空中飄浮。
岳父和大舅子連忙把我扯了回來,大舅子急了大罵:「我草你媽,我死了也是鬼,我怕你媽個卵!」
動靜又沒了。
我們警惕地防御著,而這個時候,廚房里傳來了異動。
卻見廚房的點火器緩緩飄了過來,那點火器點燃了桌布,桌布也熊熊燃燒起來。
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原本在燈光下,我們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可在火光下,卻看清了。
那是一個沒有頭的身體,上邊的傷口清晰可見,還流著血。
可當血液滴在地板上,卻什麼也看不見。
是那死去的丈夫!
岳父哪里肯看著自己辛苦買來的房子被燒,他急忙扯來桌布把火踩滅,可那無頭鬼魂卻拿著點火器,朝著陽臺走去。
他是要點燃窗簾!
我他媽……
我嘗試著跑過去拿菜刀劈他,我也真的砍中了,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身上的傷痕,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我算是明白了,我們是人,他是鬼,我們根本就沒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Ўƶ
這個時候,那無頭尸體放棄了點火器,直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力氣很大,竟然把我給提了起來!
我雙腿不斷亂蹬,視線開始迅速模糊,根本就喘不過氣來,有一種恨不能要吐的痛苦。
老婆急了,連忙上來動手,可饒是她怎麼拳打腳踢也沒有用。
這時候大舅子搶過點火器,嘗試著拿火去燒他。
突然,那無頭鬼混好像很害怕一樣,直接就放下我躲開了!
我摔在地上,痛苦地咳嗽了好幾下,又難受地吐了起來,把晚飯都吐在了地板上。
老婆把我扶起來,哭著跟我說:「他怕火!他怕火!」
我們急忙躲在大舅子身旁,火光可以幫助我們看見他,而且火焰似乎會對這個家伙造成傷害,否則他就不會這麼怕了。
岳父拿起椅子往地上砸,他把椅子給砸破了,然后拿了椅子腿給我,自己又拿椅子腿去點燃,卻怎麼都點不燃。
我急忙說我來,然后脫下衣服,包裹在了自己的椅子腿上。
但我知道這樣是來不及點燃的。
我抱著椅子腿,迅速往自己的房間跑去,打開抽屜拿出 ZIPPO 打火機的燃油,把燃油使勁往衣服上面擠。
正在擠著,大舅子突然對我喊:「朝你去了!」
我嚇得一哆嗦,差點沒把椅子腿掉地上。
這房間里沒火光,我啥也看不見,趕緊就拿出打火機點椅子腿。
火光瞬間出現,在出現的那一刻,無頭尸體緊貼著我!
我條件反射地將燃燒的椅子腿撲向他,這東西儼然變成了一個火把。
無頭尸體不停地后退,非常懼怕我的火把,他一路逃到了大廳,而我揮舞著火把,對他大吼:「來啊!你他媽來啊!」
他躲在遠處,雖然他沒有腦袋,但我就是有一種他在盯著我看的感覺。
我鼓起勇氣,讓老婆他們后退,然后一個人舉著火把,朝著他步步逼近。
我一邊走,一邊嚇得尿了褲子。
我是真的很怕,但我的老婆就在旁邊,我必須保護好她!
我尿著褲子走路,感覺褲子濕噠噠的,而隨著我的逼近,那無頭尸體也在后退。
他詭異地退到了門口,那門明明是關著的,他的身體卻詭異地穿過了大門,出去了。
我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
都還沒到他以往離開的時間。
我們又重新躲在一起,用火把對著門口,熬過了這半個小時。
等一點的時候,我們全身都軟了,坐在了地上喘氣。
老婆抱著我哭,說你好勇敢。
我有點不好意思,說我身上騷,別靠近我。
她說不嫌棄,然后就抱著我哭了很久,一抽一抽的。
我有些尷尬地舉了舉火把,說以后的日子可能要靠它了,就是怕家里東西燒完了沒得燒。
岳父說沒關系,他天亮就把床板給劈了,能做多少火把就做多少。
天亮后,岳父果真在劈床板了,老婆把少尉送回去后,則是接到了物業的電話,說有東西要取,讓我們自己去取一下。
我們下了樓一看,我才發現竟然是咩咩被帶來了。
我問保安怎麼回事,他和我保持著安全距離,讓我別靠得太近,然后說是我媽送來的。
我納悶地給我媽打電話,問她怎麼把貓送來了。
我媽說這些天她找了份志愿者工作,在賓館給人做隔離工作,她是負責送盒飯的。
上班的路上她正好會路過我們家,而她又懶得鏟貓砂,覺得屋子里很臭,就把咩咩送來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