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子他們沖了進來,一見到我出事兒了,連忙要來幫忙,我急得大吼讓他們先滅火,萬一火燒大了,所有人都要死這兒!
我努力想掙脫開那無形的束縛,可這東西的力氣比我大太多了,他把我拖進了房間里,隨后還將門給關上了。
房間里沒開燈,漆黑一片。
那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我摸索著想去打開燈,又生怕黑暗里被捅一刀,不知道該護著脖子還是該護著肚子。
大舅子在外邊大喊問我怎麼樣,我本來以為自己是不怕的,可說話的時候卻直接喊出了哭腔。
我一個大老爺們,哭著說我看不見,我怕是要死在這兒了,你們先把火滅了,別讓我死得一點意義也沒有。
他說別急,馬上讓我看見。
突然,他明明在外面的大廳,我房間的燈卻亮了。
原來是房間里的應急燈亮了。
大舅子在外邊把電閘給關了,應急燈自以為停電,就亮起了燈光。
在亮燈的那一瞬間,一把尖刀朝著我的眼睛刺了過來,在我的視線里不斷放大。
我嚇得急忙將頭往后面一撞,兩只手護著臉,結果后腦勺磕到了門。
正常人哪他媽會像什麼格斗家,腦袋一側就把別人的攻擊給避開了,正常人的下意識反應都是嚇得往后躲!
我后腦勺疼得厲害,那刀刺進了我的左手胳膊,讓我本來就受傷的左手更是增添了一道傷痕。
那尖刀沒刺中我,又往后拔開,再次朝我刺了過來。
我這次總算是往旁邊躲了,尖刀刺進了木板門,而我不知腦子是怎麼想的,在大腦空白的情況下,脫下了自己的上衣,然后將衣服像網兜一樣撲住了尖刀。
成功撲住后,我瘋狂地將衣服不斷纏繞,全都纏在了尖刀上,這樣我抓著也不會受傷,總算是松了口氣。
可就在這一口氣剛松下來的時候,尖刀卻被丟在了地上,我的頭發再一次被扯住了,直接朝著窗戶拖去!
他是要將我丟下去!
該死,這家伙的力氣特別大,我根本就掙脫不開!
我感覺身體好像飛起來了一樣,直接就朝著窗戶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我人被砸在了窗戶上,但是玻璃沒有破,反而是我自己被砸得不輕,摔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終于被打開了。
大舅子和岳父沖了進來,他們看見我身上這麼多血都嚇壞了,連忙護在了我身邊。
老婆不在這兒,應該是他們讓老婆躲起來了。
岳父問我怎麼樣,我哆哆嗦嗦地說沒事,好不容易才爬起來,三人都是警惕地看著四周,大舅子趕緊把那把尖刀拿了回來。
他說忍著,快到一點鐘了,那臟東西一點鐘就走了。
我們都很害怕,只能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好不容易熬到一點,屋內果然什麼動靜都沒了。
我筋疲力盡地坐在地上,此時老婆也跑進來了,她抱住我問我要不要緊。
在放下松懈的時候,我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哭著跟岳父說剛才我被砸玻璃上了,你家玻璃的質量也太好了,不然我肯定沒命。
岳父說那必須的,好歹住得這麼高,總不能像電影里那樣,撞一下就碎了。
他走出房間去打掃屋子,大舅子則是拿來家里的應急箱,幫我處理傷口。
那畢竟是家庭醫用箱,也只能簡單消毒包扎,他很仔細幫我看了傷口,說傷得不深,沒必要去縫針。
我很懷疑他的話,因為他根本不是學醫的,就說了句我覺得要去醫院縫針。
他問你現在敢去醫院嗎?
我想了想覺得不敢,就決定先忍著。
等岳父將房子打掃好,天都亮了。
我們湊在一起愁眉苦臉地想辦法,這房子必須要有人待著,否則就有可能被燒了。
但我們又如何與那臟東西對抗?
老婆忽然說她有辦法,她在樓里有認識的姐妹,那姐妹養了兩條金毛,她想去借一只來。
我們連忙說好,狗可以把臟東西擋在外面,要是能弄條狗來就太好了。
老婆就趕緊去了,幸好她跟那姐妹關系不錯,疫情期間人家也愿意開門,還真把金毛給借來了。
這金毛叫少尉,看著高大威猛的,而且她那姐妹特意訓練過金毛,聽得懂一些指令。
我們一晚上都累得不行,借來金毛之后又是倒頭就睡。
少尉很乖,雖然是在陌生家里,卻不會叫喚,因為老婆常去那姐妹家里玩,跟少尉有些熟悉。
高大威猛的少尉,給了我們很大的安全感。
到了晚上,我們吃了點東西,都特別緊張地看著大門口。
少尉就坐在客廳,哈赤哈赤地喘著氣。
時間,到了晚上十一點。
原本乖巧的少尉明顯有了變化,它忽然站起身,局促不安地在原地轉圈,正當我們以為它要吼叫的時候,它卻做了一件我們怎麼也想不到的事。
它竟然發出嗚嗚求饒的聲音,隨后竄到了房間里,躲在了角落。
那樣高大的金毛,此刻竟然還沒球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