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喬霖懷疑,我并不意外。現實生活不是電視劇,我和馬曉身上沒有什麼可以區分彼此的疤痕和痣,我留心模仿馬曉的處事風格和行為模式,我還學習了馬曉的口音。
但是生活習慣、興趣愛好這些日常生活中的瑣碎點滴總會在細微處讓人發現端倪,更何況是喬霖呢?那麼愛馬曉的喬霖。
我是馬妮,我不是馬曉。
除了我和喬霖,別墅里現在沒有其他人,家政阿姨的小孫子要過滿月,準備完晚餐就早早下了班,喬霖還躺在地板上,我搬不動他。
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喬霖,我決定先過完生日再說。
我給自己切了蛋糕,對著鏡子把奶油抹在自己臉上,我哼唱著喜愛歌手的歌,上了頂樓。
裙擺牽動著我湊近了窗前,它也想近距離地看看月光。
「啪。」項鏈毫無征兆地斷了。
我踩到掉落在地上的吊墜,翻身跌出了窗外。
意識還沒有徹底遠去的時候,我依稀看到穿著鵝黃色小裙子的幼年馬曉、拿著戒尺的黃老師、拖著成山養豬場飼料袋的地攤大爺、露出白牙的星探、初次見面時笑著看向我的喬霖,最后定格在養父用我第一個月工資買的最新款名牌手機上。那,是我最初的夢想。
我死了,死在自己 27 歲生日的當天。
尾聲
松鶴墓園又舉行了一場葬禮,我作為喬霖的妻子馬曉被埋葬在距離姐姐馬妮和姐夫馮成不遠的地方。
喬霖繼承了馬曉的遺產,變成了桐城最年輕最有錢的鰥夫,瑪門的項鏈作為亡妻遺物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我,現在輪到我拖著成山養豬場飼料袋在桐城內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