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下一株嫩芽撐起了巨石,一副雷雨下圖。平庸至極,自然渾然而成。
當葉君將最后一筆畫完,一揮袖一副畫已經畫完。葉君看著這幅畫笑了,這是葉君隨意的感悟。一畫中包含了花草木石,雷雨烏云。一切都平凡至極,這是最常見到的雷雨的天氣。
“爹,你看,葉大師已經畫完了。”鴻飛一看到葉君一揮袖將筆擱好,驚訝極了。支持不到半柱香時間已經畫好了一副畫。
“這……”鴻盛也弄不清楚,畫意副畫意柱香都不用,這樣的畫能畫好?要知道許多人能在一柱香燒完畫出來已經是很少,畢竟畫不是隨便涂幾筆,可是葉君卻那麼幾下就畫好半柱香不到。
這似乎有點兒戲……
不過現在還不是評論的時候,加上鴻盛也沒有看畫也不好就給打上敗筆。靜觀其變!
葉君畫完也沒有說話,靜靜等著墨水變干。閉目站在那里養起了神,而林大師在葉君閉目養神的時候,終于抬起頭看了葉君一眼。在看看葉君案臺上的擱筆畫完的畫,雖然看不到但是還是能隱約的看到畫面是以潑墨濃重的畫。
“哼!潑墨濃畫是最不好畫的,他居然選這種來體現傲。這實在是愚蠢!”林大師,林安,書香子弟。能書繪畫,這是對他不是難事,畫畫也一直都是他的專長。他畫的傲,正是他意氣風發的現在的體現。
一株野竹,懸崖邊緣。懸崖的對面還沒有落筆,林安將傲應在竹子上。蒼茫大地,唯竹高踞迎風而立,傲氣冉冉。林安冷笑一番,隨即低頭繼續畫著畫。
在墨水未干處筆鋒一轉就銜接上去。
所謂的一氣呵成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笑話。
時間慢慢緩過,香漸漸燒完。林安也提前畫完,同樣是潑墨畫。林安將竹子畫的完美無缺,葉紋毫露。他的手法能輕易用淡淡的墨輕易的表現出來,活靈活現。整幅畫體現的就是完美的傲!
林安看畫已經墨水全干,拍拍手。葉君睜開眼看著林安。
“我已經好了,你的畫好了?不會是畫了一半就畫不下去?”半柱香時間不到就畫完,林安認為葉君是筆誤將畫毀掉。才擱筆沒畫,這可能性很大,至少林安都不敢保證自己每次都能完整的畫的不失誤。
“不勞你費心,我的畫已經等你半柱香時間了。”葉君毫不在意,林安越是不舒服。成竹在胸的本是他,現在葉君給他的感覺是風輕云淡不急也不緩。
“哼,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林安目光轉向鴻盛兩人,抱拳對鴻盛道“鴻大人,還請做見證者。”
“恩”鴻盛這才走近來,站在兩人之間。鴻飛也緊跟其后。鴻盛一擺手“將各自的畫托出,放在中間案。”
鴻盛嘴中所為的中間案,就是燒香擺壇的案臺。燒香請圣,點評者并不是鴻盛兩人,而是無形的圣賢。
鴻盛和鴻飛各自將其中一人的畫接過,小心翼翼的放在案臺上。葉君和林安兩人閉目拱手行拱書請禮,拱書請禮就是請圣賢專用的拜壇手勢。
兩人身上都彌漫起濃重的智慧氣,兩股筆直的智慧氣煙直接沖天而上。一股無形的波動在兩人的智慧氣下慢慢延伸。
鴻盛和鴻飛朗聲道“有請圣賢,評之!”
嗡……
兩張畫都懸浮起來,浮現出了淡淡的光芒。兩張畫瞬間直立起,面對面的相撞在一起,隨之分開。在林安三人緊張的目光下又鄹然分開。
兩張畫意分開,其中一張直接燃起了火。瞬間變出了灰燼,林安瞬間臉色盡無!
那張畫就是他所畫的那張!
“你輸了!”葉君平靜的話語讓三人都看向他,葉君似乎早已經知道,絲毫沒有一點緊張也沒有絲毫興奮,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怎麼可能!一定是你作弊!我明明已經將我的傲展現的最完美了!”林安不甘,同時指責葉君作弊。
“作弊?”葉君嗤之于鼻的笑了,反問“你認為我能怎麼作弊?”
“你不到半個小時就畫完了,肯定有問題!”林安直接將懷疑放到葉君畫的太快上,懷疑葉君作弊才畫的如此快。
“哦?我畫的快,就成了作弊?”
“不是,是因為你作弊了,才畫的那麼快!”
鴻盛兩人看著林安那不甘的模樣,卻也不好插嘴。確實葉君畫的太快了,到底如何贏了林安的他們也搞糊涂了,因為那圣賢評,只分勝負卻不會給輸贏的什麼原因。林安和葉君約定好以傲為主題,那麼圣賢之評就會以傲為評點標準。
輸贏的后果由點嚴重,鴻盛兩人也不敢插嘴,就看葉君如何應付。
“作弊?呵呵……”葉君笑了,隨之目光看向林安,寒光一閃直接喝道。
“何為傲!”
林安冷笑,葉君居然和他辯論,那簡直太嫩了!
“所謂傲,如竹傲然不懼風云。不為風折腰,不為雨折腰!高高立于頂!”林安說的正是他畫中所體現的傲!
“哼!”葉君冷笑一聲“這就是你說畫之傲?大錯特錯!”不理會林安要殺人的目光,葉君微微一昂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