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要來了。”
趙玉真跟李寒衣都是一愣。
他要了便來唄,跟我們說什麼?
只是趙玉真卻心頭一動:“是沖著蕭瑟來的?”
司空長風表情凝重了些許,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周道兄收徒,這事情已經是天下皆知。
蕭瑟的身份,并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自然知道他是誰。
此次白王雖然表面上是打著為二位賀喜的幌子,但多半是沖著蕭瑟來的。”
蕭瑟的真實身份,他們自然都是清楚的。
北離六皇子蕭楚河,當年那位瑯琊王的得意弟子。
也很清楚蕭楚河這三個字,代表的是怎樣的一番因緣際會。
“如今周道兄遠行未歸,而道兄你是青城掌教,按理說蕭瑟也是青城弟子。
所以道兄還是要心里有個準備才是。”
趙玉真點了點頭,語氣不容置疑。
“這是自然,既然是我青城門下弟子,那我便要護得周全。
若他自已不愿意,沒人能帶得走他。
師兄常說,我青城山只是怕麻煩,但不是都死了。”
一旁李寒衣卻輕輕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司空長風:“你今天過來,主要還是為了這事情?”
因為她很清楚,這個比自已歲數還要大四歲的師弟,跟瑯琊王相交莫逆。
包括自已母親,那也跟瑯琊王有一段淵源。
也可以說,雪月城除了她,不管事情,百里東君也向來不過問。
司空長風代表的便是雪月城的意志,那麼雪月城便是支持蕭楚河這個永安王的。
司空長風并不否認,點了點頭。
“當年你的母親,也是因為那一段往事……
總而言之,有些事情,終歸是要有個結果。
棋局已經開始了,你我皆是其中棋子,我們能做的,便是盡可能贏下這一局棋。
再者,如今不管是雷無桀,還時我那閨女,亦或者是唐蓮,都跟他有了很深的羈絆不是嗎?
你別忘了,唐蓮還是那唐憐月的弟子。他把唐蓮放在雪月城的時候,我便明白他的心思。
他的那一塊玄武令,多半是要傳給唐蓮的。
這也許便是宿命。
當年我,你的母親,唐蓮月,以及姬若風便在瑯琊王面前發過誓。
我們的后輩同樣會守護瑯琊王的傳人。
這是我們四守護的約定。
一約既成,萬山無阻。”
李寒衣輕輕嘆了口氣:“所以,你要把你那塊朱雀令交給千落?”
司空長風一臉苦笑:“事實上,我已經嘗試過把令牌交給她,只是這丫頭說,少年人有自已的江湖。
她只想守護自已愿意去守護的人,而不是因為一塊破令牌。
我今天說這話的意思是,我覺得千落或許是對的。
我們也該給他們一個選擇。
少年人的確該有自已的江湖。”
……
劍心塚前往雪月城的路上,兩道身影正在踏馬急行。
兩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
正是當日奉了周還真的命令,前往劍心塚的冥侯與月姬。
只是此時兩人都穿上了青色道袍,因為冥侯體型過于強壯,所以看上去有些緊吧,頗為滑稽。
至于月姬,則略顯寬大,遮住了姣好的身材。
“也不知道先生此時是否還在雪月城中,咱們能不能趕得上。”
月姬嘆了口氣。
冥侯卻搖了搖頭:“無妨的,咱們的主要任務是把劍帶到。”
月姬聽了這話,摸了摸背在身后的錦盒,笑道:“說的倒是。
以先生的性子,多半不會在一個地方多做停留。
只是我沒想到,雷無桀那個紅衣小鬼,竟然會是天下第一鑄劍師的外孫。
說起來,先生的這三個弟子,來頭可都不小呢。”
第95章 快樂的無心
山道,密林,未經過砍伐的原生樹林,陽光都照不透那層層樹葉。
偶爾有陽光透過縫隙落下,滿地斑駁。
幾個蒙著面的人,靠在大樹下,有些百無聊賴。
倏爾之間,有一聲類似布谷鳥的叫聲傳了過來。
幾個人瞬間來了精神。
為首一人,額頭有一道刀疤,他憤懣的咒罵了一句。
“他娘的,總算來信號了。
冥侯月姬那兩個叛徒,若再不從劍心塚出來,老子都要發霉了。
弟兄們,都精神點,干活了。”
當日冥侯月姬聽從周還真的命令,進了劍心塚,并未著急離開。
因為那個時候冥侯已經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這也是周還真的意思。
周還真給那天下第一鑄劍師李素王寫了一封信,目的自然是那心劍。
周還真自已不會鑄劍,雖然他也很擅長劍道。
沒看整個青城山上的道土都喜歡用桃木劍嗎?
做起來比較方便也是其中的一個優點。
更何況,修為到了一定程度,木劍也不是不能殺人。
但不能否認的一點是,一把神兵利器,對于江湖人的武功加成,是巨大的。
別人一劍過來,你的劍斷了,那還打什麼?
這也是為什麼江湖上會有名劍譜這種東西。
沒聽說過名劍譜上的劍被人砍斷了的。
劍心塚內,自然有一把劍,是適合雷無桀的。
那是血脈相傳之劍,最是合適不過。
而且周還真知道,雷家之行,他們將會有一場不小的考驗。
因此,早做打算,等到合適的時候,把劍從劍心塚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