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周禮貴!」洛寧回答道。
周禮貴,臨城第一首富,房地產,餐飲,超市似乎各行各業都有涉獵,這樣的富豪本身就容易成為焦點,只是沒想到,她還有一個精神病的女兒。
「醫生……我想去看看病人可以嗎?」我站起來問道。
「張先生……恕我問一句,你真有辦法救她嗎?」奚征突然問道。
我略驚訝,他怎麼知道我能救那個女孩?
奚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馨兒是個好女孩,她以前很活潑,可是患了病之后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她一直很配合治療,漸漸她的笑容多了,我以為她治好了,可是沒想到突然就這樣了,我還沒跟她家人匯報!張先生,我聽說過你……不然我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透露我病人的信息!」說到這里,他的聲音竟然微微有些哽咽。
「你很關心她?」我問道。
奚征點了點頭:「做為醫生自然希望自己的病人康復。」說著,他打開了病房的門。
開門的瞬間,迎面一股煞風讓我胸口一悶,這個病房里果然有古怪。
我和洛寧終于見到了這個叫周如馨的女孩,她不過二十出頭,然而雙目赤紅,口中塞了一塊布,四肢都被布條固定在,然而她不知哪里來的氣力,不斷地掙扎著,將床搖晃的咯吱作響。
奚征無奈地說道:「她每次醒來后都會這樣折騰,直到筋疲力盡才會睡去。鎮定劑作用也有限。」
我則是皺緊了眉頭看著床上的女孩。
外人眼中,她不過顯得暴躁狂亂,可是在我眼里,她的全身都彌漫著一股驚人的煞氣。
而且我能感覺到那股煞氣與劉女士兒子身上的煞氣是出自同源。
就算是橫死之人恐怕也沒有這麼大的怨念。
而且同時出現在兩個不相干的人身上,實在是太詭異了!
3
「怎麼樣?」奚征關切地問道。
我嘆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奚征一眼:「很危險……如果只是這樣拖著的話,她恐怕沒有幾天活了。」
奚征目光一暗,想說什麼,最終卻沒有開口。
「我需要你的配合!」我說道。
「我知道的已經都說了……」奚征的目光突然有些躲閃。
我和洛寧對視一眼,然后緩緩道:「只是讓你幫個忙而已,今天晚上,我和洛寧要在這病房完成一個儀式。如果順利,這女孩一定能恢復過來。所以……今天下午這間病房最好不要有任何人來,能做的到嗎?」
奚征想了想道:「能!還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我說道:「八點鐘我們的儀式會結束。到時你來接她就行了。」
告別了奚征,洛寧看著我:「那個醫生在說謊!」
我隨意的一笑:「是啊,不過無所謂。到了晚上,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嗎?」
一個人在人生中會經過很多晚上八點。可是這個八點,卻是奚征最難熬的一個八點。
他的心簡直要跳出嗓子眼,穿過走廊,來到周如馨的病房門口,卻始終不敢推門進入。
終于,他鼓起勇氣,推開大門,然后眼前的一幕徹底摧毀了他僅存的理智。
「不……」他發出如同野獸地嚎叫。
屋中沒有開燈,但是透過窗外微弱的燈光,室內的情況竟然一覽無遺。
慘白的墻壁,昏暗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畫著不知所謂的詭異笑臉,一個身影正在墻壁前「咯咯」
亂笑,那笑聲陰冷怨恨,聽起來毛骨悚然。人影回頭,冷冷地看著奚征,露出一個殘忍而瘋狂的笑。奚征看著真切,那正是周如馨。
她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血,用著骨瘦如柴的手在墻壁上一邊寫著「殺死你」一邊哭泣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不……」奚征想要阻止,卻陡然發現,在這個詭異的房間內,自己竟然連一絲一毫都無法移動。
「馨兒……不要……」無論奚征怎麼呼喊,周如馨只是不斷怪笑。
在墻壁寫滿字以后,周如馨咧開了嘴,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了細細的繩子。
她兇狠的用繩子剮蹭著皮膚,仿佛那是世界上最骯臟的東西,直到刮出森森白骨,臉上才露出釋然的笑。緊接著,她將自己的腳折斷,用最痛苦的方式折磨著自己,然后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奚征,露出釋然的笑容。
火……陡然從她身上燃燒起來,沒有絲毫征兆。
奚征「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簌簌而下。
「你為什麼這麼傻?這……本不是你的錯!」
「砰」的一聲,后面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音,四周的空間陡然扭曲。
奚征驀然驚醒,發現整個病房除了擺了幾十根蠟燭,將病房照的格外明亮之外并沒有什麼不同。
周如馨被綁在病房中間,身上插滿了銀針。張博和洛寧站在旁邊,望著他似笑非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奚征疲憊地嘶吼道。剛剛無力與恐怖現在回想依舊讓他冷汗淋漓。如此真實的感覺,他不相信就是一場幻覺。
我看著奚征說道:「這的確是一場儀式,只不過不是針對周如馨,而是針對你!」
「針對我?」奚征莫名其妙。
我看著即便插著銀針都痛苦的難以自已的周如馨,眼神露出幾分心疼:「我和你明說了吧……這是煞氣附體,你們也叫怨咒,她的怨咒比我上一個病人強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