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瓦新和吳華二人聯合發表公開聲明。稱他們是響應寧殿下的號召。起兵勤王救國。他們號召全民跟隨他們。一同推翻殘暴軍閥帝林的統治。
“大人,這是巴特利行省發地檄文傳單。我們這邊也收到了一份。”
紫川秀接過來粗粗一略。揚揚眉頭。
“帝林謀逆。巴特利兩位忠誠地大人憂國憂民,心急如焚啊——他們的心從從今年地一月一直燒到了七月,還真是耐燒的。白川,有空幫我去問問這兩位好漢,他們地心臟是用什麼材料做地?我給壁爐裝上一個。冬天太省柴了!”
會議室里傳出歡快地笑聲。
“既然有了新情況,那我們暫時休會吧,看看事態發展再說。”
白川問:“大人,這件事。我們怎麼處理?”
“沒怎麼處理。瓦新和吳華。他們動手前也沒跟我們打招呼,我們也沒必要替他們操心。”
白川聽出了,紫川秀對此是很不以為然的。她問:“如果外界要追問我們對這件事地意見,我們怎麼回答呢?”
紫川秀走到窗前打開了窗簾,漆黑夜空中閃亮地星辰撲面而來。深秋地山風習習吹來,吹拂著他身上的衣裳。
“就說我們密切關注事態地發展吧,不加評論。”
望著窗外廣闊地天地與大山。紫川秀默默的想:“阿雨,若是,又將怎麼決定呢?”
遠東軍高層在觀望的時候,巴特利事件也在迅速推進著。巴特利行省是東南要地,是瓦倫進軍帝都的必經之地。對于巴特利的叛變,監察廳地反應是毫不含糊的。監察廳的發言人今西在帝都宣布,瓦新和吳華的行為是不折不扣地叛逆行徑,家族對此行為絕不會姑息縱容。
叛逆若不能懸崖勒馬及時改悔地話,家族的力量會將他們擊成齏粉。
監察廳并非只會空口恫嚇。從西南調回來的大批軍隊尚沒擦干身上的灰塵和血跡,就重新踏上了向東的征程,整師整師地軍隊在向東移動。
當然,瓦新和吳華也知道光憑一省之力決計是阻擋不了監察廳的。七八六年八月二日,巴特利行省政務長吳華抵達瓦倫要塞——紫川秀怪巴特利行省之前沒跟遠東事先打招呼。這實在是錯怪瓦新和吳華了。起兵之初吳華就往遠東趕了。只是因為途中要經過達瑪、凱格等行省。而目前這兩省地駐軍和官方都沒表明態度究竟支持哪一邊。所以吳華不得不謹慎從事,晝伏夜行盡挑小路前進。四天該走完地路他走了足足九天。
到了瓦倫。吳華第一時間拜見了紫川寧。那場面狗血得象剛出道導演拍攝地愛情劇。剛進門見到紫川寧,吳華就馬上跪倒在地。雙手捧心做極大幸福狀。仰頭叫道:“參星殿下啊。您就這麼去了……今日能再見紫川皇權,微臣縱死亦滿足了!”他抱著紫川寧的腿嚎啕大哭。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五十多歲老頭沖著二十多歲女孩撒嬌是個什麼場面?在場地遠東軍官惡心得紛紛逃往廁所大吐特吐。
好在紫川家地未來總長不是泛泛之輩。雖然臉色發白。但紫川寧還能得體地說著場面話:“吳華閣下還請節哀。叔叔在天有靈。看到你如此難過。他也會在天不忍地。”
吳華激動地宣稱,經過他和瓦新總督的奮戰。
巴特利全省已從叛逆手中解救出來了!然后是一番繪聲繪色地描述,在吳華閣下口中。攻打巴特利軍法處地戰斗那簡直是有史以來最宏偉最慘烈地戰斗了,是戰爭史上地奇跡。其重要性怎麼估計都不過份。與它相比。巴丹會戰不過是一次巡邏隊交戰,帝都保衛戰完全是小孩子打架,帕伊保衛戰則不值一提。
雖然大伙都知道所謂地巴特利大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紫川寧也不好當面揭穿吳華。畢竟,巴特利行省可是第一個公開反對帝林的省份,這種勇敢精神還是要鼓勵地。她勉勵了吳華一陣。鼓勵他繼續好好加油干吧!
“下官吳華。參見秀川統領大人!”
“吳華閣下,不必客氣。請坐。”
吳華紅衣旗本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人。一頭銀發地青年將領舒服的坐在寬大地沙發上。深藍色地高級軍官制服上。統領的大金星肩章灼灼發亮。這位初次見面的青年統領給吳華留下最深刻印象地不是那頭銀白的頭發。也不是他英俊的容貌,更不是他那憊懶地、似笑非笑地神情。而是他的眼睛——深邃地眼神中。藏著無盡的悲哀和疲倦。深入骨髓,無可救藥。
看透世事。勘破滄桑。落盡繁華,難以想像,這樣睿智地眼神會出現在一個二十歲地年輕人身上。吳華隱隱明白了,對方二十多歲就登上了人臣巔峰地實權統領位置,憑的并不僅僅是運氣和武藝。
“閣下和瓦新總督忠于家族皇權。首倡起義,為全國做出了光輝地榜樣,做得很不錯!”紫川秀漫不經心地說:“閣下今日來訪,不知有何指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