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接著讀:“臨兵斗者皆陣列于前!”
羅杰:“這是?”
長川:“這是道家的九字真言。”贊嘆道:“阿秀長官真是學問淵博啊,把佛道二家之長都結合在一起了!”
白川唱:“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上起來做運動!”
羅杰把頭扭向長川:“這又是什麼?”
長川:“不要問我!”
白川唱:“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個快樂的青年!”
羅杰:“……”
長川:“……”
“你就象那,一把火!……沉淵臥海,愛是一種信仰,把你帶回我的身旁……丹田如爐……年輕的人們消失在白樺林……氣走八脈,勁發四肢……青龍沉淵,白虎聚頂……無不自在,唯大覺悟……我愛拉芳!……安爾樂,無微不至的體貼……似動還靜,察微見至,身無所在……真誠到永遠,我們一直在努力……因為愛所以愛,謝謝你的愛,愛你一萬年……至陽至剛,邪魔消退!哈!”
念到最后,白川一掌擊出,“嘩”一聲,墻壁上出現了個大洞。
羅杰看得口瞪目呆:“居然有用耶!真的功力大增了!”
白川憤憤的說:“那個白癡!每出一掌都要把口訣念一遍,麻煩死了!沒有比這更作弄人的武功了!”
“誰說沒有!”羅杰和長川異口同聲的反駁,樣子快哭出來了似的:“比起我們的來,你這還算好的了!”
統領處內務官員李清紅衣旗本踏進秀字營的駐地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羅杰旗本:他蹲著象只蛤蟆似的,面對初升的太陽張大了嘴巴,,喃喃細語象是在念什麼口訣:“我是蠢驢……我是蠢驢……我是蠢驢……”
“羅杰旗本,你在干什麼?”
“……我是蠢驢,你別干擾我:我正在練功,吸收太陽的元氣……我是蠢驢……練成了就可以無敵于天下了!”
李清吐吐舌頭:“那請問下,你們秀川長官在哪里呢?”
“……我是蠢驢……大門進去右拐,我是蠢驢……門口貼著張女人照片的就是了!”
“謝了。”李清謝過,往里面走,只聽到背后羅杰揚聲開氣,一聲暴喝聲傳九里:“我是蠢驢!”
“知道了!不用說那麼多遍!”李清頭也不回。
“長川旗本,你這又是在干什麼?四肢著地趴地上,舌頭吐出來老長,大口喘氣,一只腳還翹起來搭在電線杠子上,看起來很象一條……一條……那種哺乳類動物啊!”
長川斯文的臉上一紅,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哦,這是目前最流行的自然療法!”
這時候白川走過,目不斜視,口中念念有詞:“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反吐葡萄皮……一是一,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不要把一說成十,也不要把十說成一……”
兩人傻傻的看著白川的一邊說一邊走遠,長川尷尬的笑笑:“白川最近打算改行說相聲去。”
紫川秀看到李清進來,熱情地起身迎接。因為李清是紫川寧的手帕交,大家的交情一直不錯。
一見面李清就說:“阿秀,‘秀字營’什麼時候改做精神病院了?”
紫川秀:“哪里有這樣的事情啊?——起碼我就很正常啦!”
李清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大早就拿著本雜志在那看的人敢說自己很正常!?”
紫川秀趕緊把塞屁股下面,干咳一聲:“李紅衣旗本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李清收起笑容:“紫川秀閣下,我奉統領處命令而來,請集合部下,讓我宣讀統領處命令……哎,你怎麼把我的命令搶過去了,不要拆,不要拆……唉!”她埋怨說:“我是欽差大臣,你這樣讓我很沒有面子啊!”
“‘秀字營’馬上出發赴哥倫要塞,聽候方勁統領指揮。’奇怪了,不是說新征集的民軍都有一個月的時間訓練嗎?我們才兩個星期啊!而且裝備什麼的都沒有發齊給我們,有幾個中隊甚至連越冬的帳篷都沒有齊備。”
“這是總統領閣下的意思,表面上的理由是說遠東戰事吃緊,要趕緊支持斯特林,實際上的理由是帝都治部少長官揭副統領的意思,他哭哭啼啼的跑到羅明海那里說:““秀字營”一日不除,帝都一日不寧。’快把那群畜生趕走!——阿秀,你知道帝都民眾是怎麼評價你的部隊的嗎?”
紫川秀一本正經說:“帝都民眾看著秀字營威武的大軍經過,一個個發出衷心的感嘆:“威武雄壯,正義之師……真不愧是秀川閣下帶的兵,紀律嚴明,風紀無雙!!”
李清微笑:“你還真能瞎掰!你明知道現在大家說的是:“帝都三害:蒼蠅、老鼠、秀字營!’”
李清起身告辭:“好了,就這件事情了。有什麼事情沒辦妥當的,趕緊處理下。裝備沒齊的部分,可以來找我——你可知道,為了能把你們盡快打發走,后勤處是不惜代價的,你可以趁這個時候多敲詐他們點油水。”
“還有件事情:我有封信要給斯特林的,你要去遠東了,幫我帶下吧。”
紫川秀心頭一震,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斯特林愛的人是卡丹公主,不提的話,他都忘了在名分上李清才是斯特林的未婚妻。
“記得哦,要親手交給他哦!”
他默默的接過信:“好的。”心里卻在感嘆:女人真是沒見識,以為去遠東就象是去自家的后院似的。
卻不知道遠東戰場方圓近百萬公里,斯特林部隊又漂浮不定,如此廣闊的區域如何能一定保證自己可以見到斯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