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云,到這邊來。”蘇云笑道。
郎云抬頭,卻見這帝心便矗在自己的前方,無數紅色觸手飛舞,許多觸手上都掛著一個仙帝怪物。蘇云等人便站在這心臟上,正向下看來。
郎云急忙騰空而起,小心翼翼的穿過那些紅色絲線,來到帝心上。
九十多個仙帝怪物又在拉著帝心狂奔。
“孩兒拜見父親!”
郎云不假思索,急忙搶上前去見禮,又看了看梧桐,遲疑一下,道:“孩兒拜見母后!”
蘇云心花怒放,向瑩瑩道:“此子必成大器。”
瑩瑩狐疑道:“難道在他眼中,梧桐的本來面目不應該是絡腮胡杜夢龍嗎?他叫杜夢龍母后,你歡喜什麼?”
蘇云悶哼一聲,仿佛胸口被連穿兩刀。
郎云連忙轉變話題,道:“干爹救下孩兒,有何吩咐?”
蘇云目光閃動:“你可知滿仙人他們的封印之地在何處?”
郎云心頭一突,頓時明白他的意思,試探:“干爹的意思是,將禍水東引,引到滿仙人那里去?好主意,真是好主意!孩兒也早就看那些仙人不爽,借邪帝”
他連忙給自己兩個巴掌,道:“借仙帝之心除掉這些亂臣賊子!”
蘇云似笑非笑,道:“郎云,你這身見風使舵的本事是跟你你父郎玉闌神君學的嗎?”
郎云低眉順眼,道:“世閥之家競爭激烈,倘若不能看風向,孩兒早就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
蘇云道:“你我之間無需如此阿諛奉承,我拿你當兄弟”
郎云連忙道:“父親快別如此!不可亂了輩分!”
蘇云皺眉,咳嗽一聲道:“郎云,你名字也有個云字,咱們不能我叫你兄弟,你叫我爹。你也是有爭雄圣皇之位的人,難道就沒有點氣量?”
郎云還是擔心他猜忌自己,低眉笑道:“父親,咱們各論各的。”
蘇云無奈,知道他是出身的問題導致他的性格不那麼爽利,于是道:“我并非是借帝心除掉滿仙人他們,而是擔心帝心為禍天府洞天,打算借那里困住帝心,然后將帝心送到仙界中去。”
郎云身軀微震,抬起頭看他的眼睛,不解道:“蘇仙使并非是我天府洞天的人,為何關心天府洞天人們的死活?以仙使父親的符節,應該可以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吧?別人無法離開天船洞天,而你卻可以隨意進出。你何必為了天府洞天人們的死活,而死磕帝心?”
蘇云哈哈大笑:“郎云,你卑躬屈膝,自甘下流,焉有與我一爭長短之志?你爭不過我,我便是天府圣皇,朕之腳下,皆是朕的子民。倘若不愛自己的子民,我談何做好天府圣皇?”
郎云揚了揚眉:“圣皇會還未結束,仙使父親便已經把自己當成天府圣皇了?”
梧桐輕輕咳嗽一聲,道:“師弟,圣皇之位尚未塵埃落地,我們之間總是要有個排名。”
郎云大著膽子,笑道:“既然仙使父親不仗勢欺人,仗著人多弄死我,那麼孩兒便也要爭一爭這圣皇之位!”
他目光中滿是銳利的劍光:“倘若我贏了呢?”
蘇云哈哈大笑,意氣風發:“我力敵諸仙性靈,格殺一尊仙靈,重創一尊,你們居然有膽挑戰我?好,我便給你們這個機會!郎云老兄,你知道封印之地?”
“自然知道!”
郎云直起腰身,笑道:“我這些日子東躲西藏,躲避帝心追殺,漸漸地發現有一個地方,帝心始終不曾去過。我便意識到,那里定然是讓它懼怕的地方,既然它懼怕那里,那麼那里一定是封印之地。
只是我雖然路過那里,卻也不敢躲入其中。那里能夠鎮壓帝心,鎮壓我自然也是輕松得很。我不想死得莫名其妙。”
蘇云看他一眼,郎云的觀察力細致,心思也很細膩,倘若換做旁人多半躲入封印之地,但他卻深知其中兇險。
“只是郎云謹小慎微,有些太小心了,氣度上放不開,否則倒是一個勁敵。”他心中暗道。
蘇云處事大膽心細,做事大開大合,手段縱橫捭闔,因此看郎云處事,總覺得欠缺點什麼。
樓班和岑夫子看著這一幕,心中感慨萬千。
“郎云能屈能伸,心懷壯志,梧桐知曉一切人的內心,卻冷淡面對世人。蘇云卻能團結這些人,讓他們與自己同心協力,做到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樓班向岑夫子道:“夫子,你當年救下的那個孩童,可能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
岑夫子道:“時勢造英雄。恰逢其會,狗剩也能平步青云。”
樓班笑道:“你我也恰逢其會,卻老早就死了。”
岑夫子說不出話來。
有郎云引路,梧桐立刻改變那九十多尊仙帝怪物的視覺,將他們引向郎云所指之地。
蘇云趁機調理自己的性靈,他肉身上的傷雖然沒有大礙,但還未完全愈合,性靈上的傷也需要調理。
不過這次受傷,讓他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向梧桐和郎云請教長垣境界。
長垣便是北冕長城,通天閣對北冕長城的研究尚淺,通天閣的眾人雖然登臨過北冕長城,但從未一覽長城全貌。
天府洞天的研究更為深厚,當年在第七靈界還未分裂之時,那時的天府仙人便已經研究長城,現在天府洞天的人們修煉的便是那時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