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水鏡的紙片人在旁邊配音,道:“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瑩瑩又看了看,蘇云的紙片人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在這場戰斗中,他們都得償所愿,也都沒有得償所愿。”
蘇云目光閃動,道:“他們都得償所愿,是因為他們都得到朝天闕。他們都沒有得償所愿,是因為他們誰都沒有得到完整的朝天闕。”
天門鎮,左松巖、薛青府、朔方侯、無名“上使”等人各自抱著一座朝天闕回家,七大世家的老神仙聯手搶到了剩下的三座朝天闕,神王和老妖王則搶到了最后的朝天闕。
“這時候,所有人都得到了好處,都舍不得把這個好處交出去,交給遠在東都的大帝。”
蘇云看著那個無名“上使”,問道:“你敢把朝天闕交給朝廷嗎?”
那無名“上使”放下朝天闕,裘水鏡的紙片人慌忙奔來,舉起一個牌子,牌子上寫道:“我不敢。我交出去,他們會殺死我。而且,我也想成仙。”
瑩瑩看向童慶云的紙片人,童慶云也放下朝天闕,仰頭向少女看來。
裘水鏡的紙片人連忙跑過來,手中的牌子上寫道:“我想做皇帝,肯定不能交出去!”
瑩瑩又看向薛青府,薛青府的紙片人露出笑容,裘水鏡在他一旁舉起牌子:“我疑似領隊學哥,我肯定不能交出去。”
書怪瑩瑩又看向朔方侯,裘水鏡舉牌:“我與皇帝不是本家,異姓封侯,難以長久,我交出朝天闕皇帝也不會給我更多的好處,不如留在朔方做土皇帝。”
瑩瑩急忙向左松巖看去,笑道:“老瓢把子是豪杰,應該沒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
裘水鏡已經來到左松巖身邊,舉起牌子,牌子上寫道:“皇帝算老幾?也配讓老子交出朝天闕?”
瑩瑩又看向神王和老妖王,裘水鏡的紙片人正在快馬加鞭往天市垣老無人區趕去,瑩瑩連忙擺手道:“不用去了,我知道了。天市垣不歸皇帝管,他們自稱神王和妖王,老子最大天第二,皇帝對他們來說什麼都不是。”
裘水鏡的紙片人含笑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
瑩瑩飛起來,用書簽啪啪拍打蘇云的腦瓜,氣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蘇云連忙道:“水鏡先生便是這幅表情,我只是學他而已!”
瑩瑩收手,目光閃動,道:“也就是說,這些老狐貍把八面朝天闕平分了。他們雖然當時都蒙了面,但彼此都知道對方是誰,彼此心照不宣,絕口不提此事。”
蘇云笑道:“童慶云等七位老神仙各自去見領隊學哥,各自都學到真龍功法,與這件事是否有些相似?所以,我稱之為另一個領隊學哥案。”
瑩瑩站在他的肩膀上,扶著他的耳朵,道:“這只是你一腔情愿的想法!你沒有任何證據!”
“有。”
蘇云面色平靜,淡淡道:“東都大帝的作為,驗證了我的想法。”
瑩瑩呆了呆,連忙虛心求教:“東都大帝什麼作為?”
“閑云道長與涂明大師曾經跟我提過一件事情,說東都的大帝打算把天道院的筑基功法推廣到全國各州各郡各縣,但是遲遲沒有推廣,耽擱了幾年。”
蘇云不緊不慢道:“老瓢把子也說過此事,后來讓閑云、涂明來跟我學習天道院筑基功法,洪爐嬗變養氣篇。
閑云、涂明學了很久才學會。”
瑩瑩笑道:“倘若天分不夠高的話,洪爐嬗變養氣篇的確要學很久。因為這門功法是水鏡先生開創的大一統功法,運用到許多筑基時期根本學不到的知識,里面不僅有五行變化陰陽變化,還有造化之術,熔煉之術。”
“問題就出在這里。”
蘇云微微一笑,道:“皇帝應該知道這門功法很難,為何還要推廣到全國?除了我這樣的士子能夠在短時間內輕松學會,還有多少士子能輕松學會?”
書怪瑩瑩怔住。
“大帝的目的并非是把這門功法推廣到全國,而是推廣到朔方,他要引出奪走八面朝天闕的人自露馬腳。”
蘇云悠然道:“他之所以沒有推廣,是因為他已經找到了更好的辦法。他把水鏡先生革職,打發到朔方了。水鏡先生是洪爐嬗變的開創者,自然會把這門功法傳出去。”
書怪瑩瑩看向裘水鏡的紙片人,紙片人舉起一個牌子:“我是工具人。”
“左仆射為何一定要得到洪爐嬗變?是因為他的確有朝天闕,他可以補全洪爐嬗變的筑基境界功法。”
蘇云躬下身子,詢問田家的老神仙,被文圣公一刀斬殺的田空月,道:“我來朔方之前,陌下學宮的仆射田無忌,聘用水鏡先生為私教先生,讓水鏡先生教導二十多位士子,說是要幫陌下學宮奪得四大學宮第一的名頭。那麼,田無忌是你授意的罷?”
裘水鏡的紙片人奔到田空月身邊,舉牌道:“他已經死了,我替他回答。”
紙片人換個牌子:“是!我們也需要大一統功法!而且,我們有三座朝天闕!”
書怪瑩瑩哭笑不得,知道這些都是蘇云在自問自答。
不過,這些秘密被揭示出來時,讓她有一種莫名的震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