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壽:……
三人親近一陣,卻見十數道流光飛回鯤鵬秘境。
金鵬背上,龍吉公主帶著自己的小小行囊趕來,自是要在小瓊峰上常住。
云霄拉著靈娥去隔壁峰上找瓊霄、碧霄,多少有些狼狽而逃的味道。
李長壽笑瞇了眼,在丹房前等龍吉前來。
玉帝陛下的女兒就是不一樣,身有正神之位,天庭自由來去。
“師父!”
龍吉甜甜地喊了聲,好奇地打量師父的變化,又紅著臉蛋、抿著嘴唇低頭向前,將一封信捧給李長壽。
“師父,有琴元帥托我帶過來的,此前她去了酒宴上,師父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哦?”
李長壽將信封接過,難得還是用的紙張。
打開信封,抽出信紙,李長壽逐字逐句看著,嘴角露出少許微笑。
【師兄敬啟:
承兄之德,眾生無損,天地清明,三界歸于秩序,天道再無私欲。
每每思及師兄為生靈之舉,玄雅心感慚愧,自覺遠不能及。
昔日度仙門得幸為師兄所識,北洲一行得師兄諸多關照,已知師兄非尋常之輩,有經天之才。
玄雅猶記師兄自言與女子不可相觸之疾,時玄雅無知,故意觸碰,為師兄增添諸多麻煩。
而后想起此事,雖感歡樂,心不安矣。
時師門遭劫,師兄挺身而出,卻不貪功勞、不增聲名;玄雅其時不知師兄之志,尤感羞慚。
往事依如前景,玄雅從未忘卻。
玄雅心幕師兄久矣,知無從與師兄相較,故未敢提及。
今日以信告之,既求心安且寧,也求師兄勿忘玄雅。
師兄不必回信,玄雅已不在天庭。
五部洲已無太多妖魔之患,玄雅于天庭只剩清閑之職,故決意辭官歸野。
一劍一人于三千世行走,遇不平之事則伸天庭之義,遇不公之事,則行正義之舉。
若能相救一人,玄雅自感無憾。
若玄雅他日心神疲倦,再無力奔波,不知可否在師兄身側求得一草廬而居,終日守望,以此為盼。
玄雅。】
“有琴師妹……”
李長壽將信疊好,放回信封,鄭重地收入袖中。
“龍吉,你可有去天庭的傳信玉符?”
“有的師父。”
“讓天庭幫我散個消息,務必要讓玄雅聽到,”李長壽緩聲道,“就說,隨時回來,不必擔心……算了,就說隨時回來就好了。”
“哎!”
龍吉答應一聲,翻找出一枚玉符,又問:“師父,還有其他要叮囑的嗎?”
“無了。”
龍吉纖指翻飛,玉符迅速破空而去,趕去了離著此地最近的天庭駐兵之地。
“對了師父,您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龍吉小聲道:“太清老爺要把太清觀搬來鯤鵬秘境了。”
“啊?”
李長壽眼一瞪,“真的假的?”
“真的,”龍吉道,“大法師好像被喊回去了,這事是文凈阿姨告我的。”
“別喊阿姨,”李長壽隨口道了句,“喊她女王大人。”
“嗯?”
“咳,我也要做點準備,歡迎老師入駐鯤鵬秘境,”李長壽笑道,“稍后我就去師兄的峰頭收拾收拾,給老師騰個地。”
龍吉禁不住掩口輕笑。
她將行囊放在一旁,在李長壽的示意下,坐在側旁的蒲團上,小聲問:“師父,弟子其實不是很明白最近天地間發生的事。
您能跟弟子講講嗎?
這天地似乎變了許多,又似乎什麼都沒變化。”
“這有什麼好說的,就是一些打啊殺啊之事。”
李長壽瞇眼笑著,躺在躺椅上,享受著此刻的恬靜,以及那種誨人不倦、好為人師之樂。
他笑道:
“徒兒你記住,無論這天地如何演變,能得勝者沒有其他妙訣,說來說去也不過四個字。
以人為本。
縱觀之前,眺望后世,時空交替仿佛只是為了闡述了一個道理,那是一切之始,也是一切之終,蘊含了一切之真意,又蘊含了一切之終點。”
“師父,那是什麼?”
“道,法自然。”。
……
(全文·終)
完本感言
十一月三號,師兄完本了,雖然很舍不得。
完結篇的時候,作者菌自己就陷入了一種不愿意完本的情緒,以至于更新怠慢了些。
本想多給大家寫一些洪荒的雨后小故事,但出于對總體節奏的把控,這個時候完結是最好的。
還有太多其他的故事要寫,還有很長的創作路要走,師兄是‘我現階段的代表作’,但不該是‘我唯一的代表作’。
咱們這本書,應該算完成度比較高的作品,想要表達的理念和內核也挺充分的了,書內探討了下道家哲學觀以及唯物觀、辯證法,做了一些腦洞延伸。
接下來,我會反思、會沉淀,會將師兄處理不好的劇情重新構思一遍,沉心學習,努力提升文筆,補足短板,繼續發揮長處。
我一直很感激讀者,通過讀者群發過來的好友申請,我都會通過,也會努力跟讀者進行正常范疇的交流。
混成常駐章說達人的作者,怕不怕。
很多人詬病我太在意讀者感受,但讀者給了我這口飯吃,讓我能在堅持文字理想的前提下很好的養家,我能回饋給讀者的就是去構思、去打磨自己的故事。
尊重讀者是規避讀者的毒點,寫作手法和創作思路讀者老爺……大多也猜不到,嘿嘿嘿。
師兄這本書,我給大家講了李長壽的故事,但又不只是給大家講了李長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