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的就是一個瀟灑隨意。
他將幾件寶物拿出來,讓他們各自在小瓊峰找個住處,也算護持這眾道之庭。
鐘姐很快就把混沌鐘的本體藏好,幻化出一身布料不是很多的短裙,腳上踢踏著一雙木屐,上下打量著李長壽。
“可以嘛,本大姐以前一直擔心你會做第二個道祖,沒想到真的如你當年對我所說的那般,將均衡大道獻出去了。
可以,可以,這波咱服氣。
以后就做你的專屬守護小法寶了。”
李長壽笑了聲,言道:“你要守護的是洪荒天地。”
鐘姐翻了個白眼,抱著胳膊靠在門框邊,瞇眼笑著:“還好咱是法寶,不是生靈,沒什麼七情六欲,不然怕是也要看上你喲。”
李長壽:……
“說起七情六欲,昨日酒宴上我被拉著喝酒,后土娘娘的七情化身是不是也來了?”
“對呀,七情過來了一趟,看你被一群大老粗拉著灌酒,沒能說上話。”
鐘姐笑道:“也無妨啦,你又沒走遠,離著這麼近。”
李長壽笑道:“改日還是要去謝過后土娘娘和七情,她們真的幫了大忙。”
“咳,咳咳!”
“還要多謝鐘大姐,力挽狂瀾,給了我去均衡天道的可能。”
“這還差不多。”
鐘姐頓時笑瞇了眼,剛想吹吹牛,突然察覺到有道流光朝此地飛來,立刻道:“先不打擾你了,回頭咱們再聊。”
李長壽含笑點頭,剛想坐起身來,那道流光落在丹房前,化作一道略顯嬌小的身形。
嗯……嬌小二字形容前任臨天殿圣女,怕是有些不妥。
“嘻嘻,哈哈,嘿嘿嘿。”
酒玖一陣眉飛色舞,目中滿是促狹。
李長壽笑道:“笑什麼。”
“小師侄有出息了哦。”
酒玖背著手跳了上來,李長壽淡定地挪開視線看向了一旁的水池。
酒玖此時已習慣了臨天殿圣女的裝束,一襲黑紗裙、含羞惹人憐,眉目盈盈笑、顧盼暗香斂。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眨了眨眼,問:“那個,你不會趕我走吧?”
“說什麼呢,”李長壽嘆道,“這小瓊峰還不是師叔你的后花園,想去哪誰能攔得住你?在這住下吧,想去哪、想做什麼,都是隨你的。
以后想去轉轉就帶上我的玉牌,三界都可去得,混沌海中遇到先天神魔也能震他們一震!”
“真的假的?”
酒玖眨眨眼,“我喝酒多你可別騙我。”
“有一點點夸大的成分。”李長壽含笑對著側旁一點,點出了一只蒲團。
他道:“坐下歇會兒吧。”
“這個,突然間還有些怪不適應的。”
酒玖抬手理了下耳旁的發梢,聲音越說越低,“那、那我回度仙門一趟,把我閣樓搬過來……你當初做的陣法還在……
我、我先回去了。”
言罷轉身跑了兩步,又扭頭瞧了眼李長壽,“糖豆丹?”
李長壽笑道:“神仙醉。”
“大份的!我要大份兒的!”
“是,弟子遵命。”
李長壽有氣無力地應了句,酒玖卻是得意的一笑,趾高氣昂、神采奕奕,帶著那極大的罪惡,召出誅邪如意劍、踩著大葫蘆飛天而去。
道庭之主的師叔,也算是洪荒老資歷了。
小師叔。
李長壽笑了笑,心底也沒什麼奇怪的念頭。
當年小瓊峰最落魄的時候,能來小瓊峰上的只有這位師叔,自己與忘情上人一脈自是有割舍不開的牽連。
以后這里就會是洪荒的圣地,寸土寸金的說。
看一眼還在地下密室結界中熟睡的云和娥,李長壽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駕一朵白云朝靈湖草屋而去。
靈湖之中空空蕩蕩,靈獸圈中冷冷清清。
李長壽此時才回過神來。
感情,前幾日仙宴上用的食材,都是他小瓊峰提供的?!
這個熊伶俐,還天天自吹是小瓊峰靈獸們最好的伙伴,回頭立馬扣工資!
到了草屋前,李長壽在自己的草屋中轉了轉,又去了師父的草屋。
牌位一塵不染,香爐香灰滿溢,顯然靈娥平日里沒有倦怠,經常過來照看。
點三炷清香又叩首三次,李長壽看了幾眼牌位上的名號,轉身去了屋外。
金丹震動,仙力將這草屋包裹、封禁;李長壽又招來兩枚控制小瓊峰大陣的玉符,將這草屋落去了山體中。
注視著四面淺草包裹的石面,他久久不能回神。
‘長壽……’
“嗯?”
李長壽扭頭看去,所見只有湖畔垂柳,還有那波光粼粼的湖面。
有個老道似乎就站在湖面上,又隨著清涼的微風,悄然消散。
李長壽笑了聲,撓撓頭,駕云趕回丹房。
靈娥和云霄已是醒了,此時撐開了仙力結界……還是李長壽看不透的仙力結界。
他自然懂,這是道侶害羞了。
身為一個過來人,他自然是要照顧好兩人的情緒,這時候最好表現出無微不至的關心,以防她們對未來產生什麼消極的念頭。
李長壽親自動手,準備了一份茶點、沖泡了一壺醒酒的仙茶。
不多時,兩縷云霧自地下密室飄出,化作兩道衣著相仿的仙子,各自挽起長發,或是明媚照人、或是欲語還休。
云霄倒是落落大方,主動拉著靈娥向前,對李長壽溫柔笑著。
靈娥開口就是一聲:“夫、夫君……”
蓬!
頭頂煙霧彌漫,丹房瞬間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