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前輩藏身之地,就在某個大能體內,順理成章替代了這個大能的身份,并將這個大能原本的元神,煉制成了自己的第二元神。
而后的信息很清晰了。
能很直接干擾女媧的判斷,能在妖庭時接近御日女神羲和,而后上古時期自身隕落時,第二元神大概率也隨之被抹殺。
但第二元神有可能剩下原本大能的殘魂,轉世投胎。
女媧娘娘口中的‘空殼’,投胎轉世的機緣,一縷鴻蒙紫氣的禁錮。
姮娥顫聲道:“是神農……”
“是伏羲啦!伏羲!這都猜不到嗎!”
鐘靈再次現身,在旁脫口而出,隨后就捂住自己嘴,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天空。
姮娥禁不住掩住口鼻,眼前浮現出了那名身著白袍的老者,卻回憶不起任何有關這個面容、這個身形的記憶。
但道心深處,那空缺的縫隙,似乎有了緩補。
拼圖……尋到了……
“我還打了他一掌!”
李長壽禁不住眨眨眼。
姮娥泣聲道:“我還打了他一掌。”
“不礙事,不礙事,”李長壽忙道,“你們并沒有任何關系,被抹除的已是被抹除了。
星君,此事你當放下了,我這里有一幅那位前輩的畫像,留給你吊唁吧。”
“天道不會……”
“這個不會,放心就是。”
李長壽在袖中取出一只畫軸,將畫軸攤開,其上畫著一只土撥鼠,在慌忙無措地奔馳在一望無際的大地上。
天道毫無反應,姮娥卻是禁不住輕笑了聲,仔細打量著那只毛發清晰無比的大鼠。
李長壽心底一嘆。
是他畫功不夠,始終不能畫出浪前輩萬分之一的浪蕩。
于是,姮娥收下畫作,連連道謝,轉身駕云離去。
鐘靈注視著姮娥的背影,低聲喃喃:“這天道禁忌,怎麼不靈了?”
“她有所不同,”李長壽如此解釋著。
“三界第一美人還有這般優待?”鐘靈嘴角一撇,“這道祖,呸!”
轟隆隆——
空中黑云滾滾,小瓊峰風云變色,一道雷霆砸的混沌鐘左右搖晃,鐘靈翻了個白眼,混沌鐘泛起少許道韻,上中下三環旋轉!
神通:退一瞬。
空中黑云盤旋一陣,只得自行消散。
李長壽笑了笑,剛要轉身回密室中細修后續計劃,卻見太白宮外,木公駕云匆匆而來,面容頗為焦急。
派紙道人主動迎去太白宮,李長壽還以為是玉帝陛下招自己過去覲見,怎料木公開口就是大聲疾呼:
“完了!完了完了!
長庚救我,這可怎麼辦!”
李長壽不由有些疑惑,忙道:“木公莫急,且緩道來。”
“這、哎呀!”
木公跺腳拍手,在李長壽面前一陣打轉兒,斷斷續續才將此前發生的情形說清。
燧人氏出手、人族英靈大軍奔赴紫霞宮時,曾有天道之命落在凌霄寶殿,玉帝已身著戰甲、天兵也已被天道之力包裹。
只待玉帝陛下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出現在紫霞宮外,阻攔人族英靈大軍。
天道之力憑空釋放,就是天劫的主要形式——雷霆、天火、湮滅之風、溶神之水等等。
但加持在天兵天將身上,卻是能將天兵天將的實力提升一大截。
若天兵降臨,人族英靈大軍勝算當真不知還剩幾何。
李長壽當時以為是玉帝陛下扛住了天道之命,沒想到這里面還有木公的功勞。
木公:……
“后悔倒是不后悔,咱在天庭多活了這麼多年,天天被人木公、木公的喊著,已經比那些老兄弟強了數百倍。
就是,有點怕。”
東木公長嘆一聲:“我本就不是什麼人族賢明之士,而今卻又直接扛了天道,今后怕是要慘淡收場。
長庚你看,這、我這……”
“木公莫急,”李長壽笑道,“當時我就在前排車架上,此時不也沒事?”
木公苦笑道:“長庚你不同,你背后有太清圣人庇護,我這可咋辦。”
“木公這般一說,確實有些問題。”
李長壽沉吟幾聲,仔細想了想,緩聲道:
“木公你莫急,先安心在天庭做差,若是三年內沒有任何問題,那自然不會有問題。
若真有問題,我定會對陛下稟告,天庭也絕對不會虧待木公這般勞苦功高的老臣。”
“唉!”
木公低頭一嘆,苦笑連連。
“喜得半世東華名,怎料轉眼將成空。
罷了,還請長庚多多費心,若我有個三長兩短,安排好我那幾位夫人呀!”
李長壽重重地點頭,又拉著木公喝了半天茶,等木公情緒穩定了,這才讓木公回去歇息。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木公若是被天道報復,不就代表天道還有私欲?
那時,伐天的可就不只是人族,還有天庭玉帝陛下了。
李長壽輕輕舒了口氣,心神挪去南洲的紙道人處,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散出仙識,太白宮又飛來了一名信使。
卻是瑤池仙子。
……
與此同時,圣母宮中。
女媧圣人有些慵懶地側躺在寶座上,面前飄著一面幡旗,其上投出道道光影,一名名姿態妖嬈的妖族女子,不斷在女媧圣人的指尖滑過。
此幡名為招妖幡,非賣品,獨家典藏。
老師當真……
提前那麼多年給自己的劇本也就是寥寥幾句話,什麼都要自己悟,還要等時機到了,才知道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