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至公無私,道祖也不是騙小孩的,說給的肯定給,不過給的時機全憑道祖把握。
李長壽給自己道心蒙上兩層結界,又將小瓊峰各處大陣開啟,順便開了附近的遮天大陣,這才在心底咬牙切齒罵一句:
‘就尼瑪離譜!’
這也太打擊他這個普通權臣的積極性了。
算了……
不算又能怎麼辦?
懟道祖是不敢懟的,以前覺得自己只要順勢而行,在天地變革中積極發揮主觀能動性,就能在百分之八十的事情上心想事成。
可一步步走到了今日,李長壽才發現,限制頗多、提防頗多。
他參悟出的均衡大道,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在于自己擁有了無限的可能性,成了天地間最大的變數,若是利用的好,甚至可以用來均衡、限制、監察天道。
壞就壞在,根基太弱,沒什麼積累,必須借天道和天庭起勢,如今走錯一步就是僵局。
“師兄?”
靈娥端著那后天極品功德逃命靈寶‘壽娥梭’湊了過來,“這里面的功德還能抽出來不?”
“不能,”李長壽苦笑一聲,“不用擔心,為兄沒事,就是有點郁悶。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稍后做些酒菜,陪我喝一杯吧。”
“嗯!”
靈娥趕忙答應了聲,捧著梭子、收起自己的專屬躺椅,駕云趕去湖邊灶臺。
雖然在師兄郁悶的時候開心有點不太妥當,但此時靈娥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整個人飛起來都變得輕靈輕快了許多,飛出丹房附近還哼起了愉快的歌謠。
李長壽:……
十分懷念白大廚。
頹歸頹,喪歸喪,不能活成小哀樣。
李長壽很快調整好心態,將功德金身之事忘卻,開始物色用自己的功德再煉制什麼法寶。
不算老師借給自己的靈寶,此時他手中幾樣寶物,能拿的上臺面的,只有殺伐較強、潛力無限的小戮神槍,以及出其不意、偷襲專用的穿心鎖。
自己最理想的,是煉制一兩件防御類靈寶作底牌。
此前所想,給云霄的小衣,其實難度頗大,仔細考慮并不實際。
男人嘛,基本都會針線活。
但衣物類寶物最難煉制,并非搞一些布料縫起來,搞點符箓上去就能有防御效果。
李長壽當年在坊鎮倒賣丹藥、打擊自家度仙門丹藥生意時,曾見識過真正‘講究’的仙衣仙裙。
每一根絲線都刻畫著‘筑靈’、‘聚靈’、‘固靈’、‘光效’類禁制,用這些絲線編織成寶衣;
每一根絲線的禁制互相連通,相輔相成,整體發揮出卓越的效果。
這是門學問,沒數百上千年的精力琢磨不透,自己也沒那麼多時間去沉浸此道。
云此時還身在劫中。
李長壽自忖,雖已有玉帝陛下給的旨意,但依然解決不了三霄同命的問題。
云霄手中的厲害寶物,翻來覆去也就混元金斗、九曲黃河大陣陣圖,金蛟剪與縛龍索自是要給瓊、碧來用。
若今后上陣斗法、入劫應變,很容易就相形見絀,不夠用。
混元金斗攻防兼備,九曲黃河大陣也是困陣,此前追殺鯤鵬便是手持著通天師叔的青萍劍。
話說回來,通天師叔為何不召自己過去?
此前說好要用鯤鵬,這都三十多年了,為何反倒沒了消息。
且說正事,自己要送云霄禮物,不如就搞一件攻伐法寶。
兵刃?亦或是板磚?
李長壽看著自己的這些功德,不由陷入了沉思。
他最擅長煉制的,當然是紙道人。
其次就是小瓊峰防御體系中最核心的‘十倍靈氣炮’——當年差點轟了大法師的丹房主炮。
剛好,自己得了某前輩‘萬分之一的底蘊’,寶材方面不缺,還可以隨時去兜率宮中尋求‘技術支援’。
整一個靈氣炮?
端莊溫柔的云霄與人斗法時,在袖中端出一桿靈氣袍扛在肩上,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轟出一條毀滅黑線……
李長壽思索一陣,眼中有亮光閃爍,起身跑回了丹房中,身影遁入下方密室。
兩個時辰后,身周飄著一只只玉盤的靈娥,駕云自湖邊飄來。
“師兄呢?”
她左右張望一陣,就聽到了李長壽的傳聲:
“先在門前上桌,馬上過來。”
“哎,”靈娥答應一聲,熟練地在門前架起矮桌、擺好蒲團,將仙力托著的一只只玉盤擺成花瓣狀,并為師兄斟了杯酒。
李長壽很快飄來,手中端著一面玉符,目中帶著幾分思索。
本準備了幾個話題的靈娥,見狀頓時明白自己要乖巧安靜一點,師兄應該是在思考什麼大事了。
果不其然,李長壽吃菜喝酒時,一直盯著手中玉符,主動與靈娥聊起了煉器的一些常識,師兄妹還仔細探討了一陣。
“師兄,你在給云霄姐姐煉制法寶嗎?”
“嗯,”李長壽笑道,“倒是瞞不過你,過來看。”
靈娥答應一聲,抱著自己的蒲團挪過去,貼著師兄坐了下來。
李長壽手指在玉符上輕點,那玉符之上流光環繞,仙光凝成了一幅立體圖樣,就是李長壽在設計的【百倍靈氣炮】。
此炮看似其貌不揚,直管式長筒炮,前窄后寬,但其上法器構件竟多達上千,這些法器又組成了完整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