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師父,是乾元山太乙真人嗎?”
“對呀,”靈珠子眨眨眼,“我還有其他師父不成?”
“那沒事了,”玉兔瞬間閉嘴,扭頭一陣翻白眼。
這家伙哪里都好,秉性善良、人也憨憨,就是看人不準,總有各種莫名其妙的誤會。
“兔兔,咱們來打一架吧!我手癢了!”
玉兔嘴角微微抽搐,含笑站了起來,目光流露出淡淡的嫌棄,“被我踹了不準哭鼻子。”
“請!”
靈珠子單手做了請的手勢,將自己修為封禁大半,比玉兔弱了幾分。
玉兔摘下布包,換上一雙合腳的布鞋,一個靈巧的翻身已到了空地中央,單腳腳尖著地,渾身包裹起了靈動之意。
頓時,整個水神府里里外外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
看玉兔與靈珠子打鬧,也是此地各位天兵天將的老節目了。
不遠處的院落中,有琴玄雅身著冰藍色長裙現身,站在院墻上靜靜欣賞著這一幕。
她近來一直在修行,天庭擔心西方教報復,故未讓她外出除妖打廣告,倒是一直很閑。
不多時,有琴玄雅身形消失不見,仿佛此前從未出現過一般……
啪啪!
“今天就打你到這里,本兔回去伺候主人了!”
丟下一句俏皮話,玉兔輕哼著舒暢的歌謠,小腳輕輕點動,身形幾個起落,已是消失在月宮方向。
水神府后院,靈珠子躺在地上嘆了口氣,渾身滿是小兔子留下的腳印。
傷倒是沒受傷,他畢竟是靈珠化生,肉身硬得很。
他要真是個憨憨,倒在此地的必然是玉兔;自己故意相讓,不過是……覺得每次被小兔子踹,肉身疼痛之后,能有微弱的增幅。
旁人說咱不開竅,咱笑旁人看不穿。
這般增強肉身之法,天庭獨一份,也算是他的獨門秘訣。
他靈珠子,機智的很!
“不行,再這麼下去,師叔說不定就把我忘了。”
靈珠子沉吟幾聲,坐起身來,摸著下巴一陣思索。
根據師父的教導、師伯的指點,以及自己在天庭中廝混這麼多年所見事例,自己現在,應該主動去師叔面前找點活干。
哪怕是掃掃地、灑灑水、澆澆花,也好過自己現如今無事可做的境地。
說做就做,靈珠子偷偷跑去太白宮附近,找了個云海中懸浮的荒山靜靜修行,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前等后等,轉眼半年過去,靈珠子終于感受到了太白宮附近的異常。
是金鵬自三千世界回來復命了!
靈珠眼前一亮,立刻駕云前往,心底還想著,若是能跟金鵬一同去三千世界闖蕩,那也是不錯的差事。
然而,珠算不如壽算。
靈珠子剛到太白宮前,就見到金鵬在陣法中現出原形,師叔忙前忙后,再將一些鞍具綁在金鵬頭上、腿上、背上。
靈珠子剛湊向前去,卻聽李長壽溫聲道了句:“莫要靠得太近,此物雖是老君煉制,但尚未試過威力,稍后別傷到了你。”
“哦……哦!”
靈珠子答應一聲,立刻向后跳出數百丈,而后靜靜等了半個時辰,見證了金鵬得到‘新法寶’后的首飛。
那極速,讓乾坤都不斷顫鳴,金鵬飛過留下的那條金線,甚至都無法接續。
李長壽露出滿意的目光,隨后就拿著一枚玉符開始不斷記錄。
靈珠子等了一陣,待金鵬回來,發現自己依然插不上話,也不敢多打擾,老老實實做個了道揖,轉身去了天河邊散步解悶。
好男兒如何能輕易言敗?
靈珠子重振旗鼓,很快又回到了原本待著的荒山,開始了下一步漫長等待。
接下來的一年多,靈珠子見證了金鵬的數十次嘗試,似乎長庚師叔是為了金鵬能突破自身極速而忙前忙后。
這事他也不知如何相助,只能就近繼續觀察。
靈珠子暗下決心,稍后師叔便是有什麼要送信的活,他也要搶著上!
忽有一日,卞莊駕云匆匆而來,靈珠子眼前一亮,自后方悄悄跟了上去,與卞莊一同進入太白宮主殿。
果然,師叔正拿著一枚玉符,絕對是有‘信使’之事!
靈珠子快走幾步,搶先拱手做了個道揖,口稱:“靈珠子拜見師叔!”
“嗯,”李長壽溫和一笑,問道,“可是有什麼難事,又或是有修道上的疑惑?”
“并未,”靈珠子目中滿是躍躍欲試,“我就是有點閑。”
“那就多去跟玉兔玩耍嘛,”李長壽對卞莊招招手,將玉符遞了過去,“還是老地方老規矩,注意隱藏行蹤。”
“是!末將領命!”
卞莊定聲答應一句,低頭匆匆離開,面容略帶緊張。
靈珠子張張嘴,也不知該說什麼;見李長壽目光挪來,靈珠子撓頭嘿嘿一笑,低頭告辭而去。
背影,是那麼的蕭瑟。
李長壽看著靈珠子這有些失落的背影,目中劃過幾分笑意,卻并未多說什麼。
讓靈珠子受點挫其實并非壞事,身居大氣運還卡了瓶頸,若非天道有意為難,就是修行出現了差錯。
未來的哪吒嘛,倒也不必對現在苛求太多。
關于靈珠子,李長壽唯一不放心的,是他轉世的‘方式’。
靈珠子前路怕是有一劫,也不知這劫難何時應上。
話說回來,金鵬的鞍具效果相當不錯,接下來就是混沌海實地實驗;